牛勁知道這紅櫻使者現世,怕是會引起魔界的波瀾,便點頭道:“知道了!”
木槿也有點憂心:“咱們得儘快拿到那兩樣魔草,早點趕回去了。”
玄玉點點頭,說着便停下來,又做了一個加密的傳訊符傳回天宮去了。
一時,便到了這西城門。
那小豹子精變成一隻小豹貓,正在那城頭曬着太陽,睡得正香呢。
玄玉扔了一個小石子上去把他喚醒,飛毛腿連忙伸個懶腰,跳下城門。
“幾位倒是挺迅速的嘛,比咱們約定的時間只晚了大半天而已!”飛毛腿有些諷刺的說道。
玄玉想起昨夜的事情就覺得噁心,也不懟他,只說道:“有點事情耽誤了,咱們快走吧!”
唉——,自己失身——這件連自己都噁心的事,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了。
飛毛腿便帶着幾人上路了。
不過半日就到了這牙鼎山界內了。
玄玉便問飛毛腿道:“你們獅君會經常派人來這牙鼎山麼?”
飛毛腿便幽幽說道:“除非是要尋此處特殊的藥草,只有此處有,不然一般主君不會派人來這裏,小人也是第一次來此處。”
木槿便笑着問他:“那碧玉芝你們獅君他們用不上麼?”
飛毛腿連忙道:“雖然說那是傳說的聖草,但是似乎作用並不大,魔典上都未曾記載過它有任何用處,”
“原來如此!”木槿假裝點點頭。
只見前方一座大山,八面崔嵬,四圍險峻,松盤翠嶺,老樹掛藤蘿。
玄玉定睛看去,一條彎彎的路環抱幾座山峯望着那中間那峯去了,淡淡的霧氣罩在這山腳一圈。
這便是那九曲玲瓏陣結界了,依山而建。
飛毛腿便提醒道:“我們王后說過這前八彎,如若有困難,打開她給的那個寶盒用裏面的法寶便可以了,一般這裏面的幾位前輩是不會爲難我們魔家的人。”
說着飛毛腿便帶着幾人進了這迷霧了。
衆人沿着這山彎漸漸前行,不一會前面便是第一彎了,山勢越來越崎嶇,只能經一個人獨身而過。
玄玉便臉帶微笑,側頭問飛毛腿:“小哥,你可知這第一彎有什麼危險麼?”
飛毛腿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我一個來過的兄弟說,他們上次——大約是幾百年前吧——奉命來尋一種草藥,第一彎有一隻魔龍在那深潭裏面守候,他們上次,便是殺了幾頭鹿喂他,便趁空過去了,”
幾人正走在山路之上,見前方果然一邊只一條小路的懸崖絕壁,一邊是一池深潭。
這深潭上飄起淡淡的霧氣,此處一隻鳥獸也無,只有這光禿禿的山崖和這黑黑的深潭。
玄玉便想,大概這附近的鳥獸被這魔龍都喫完了。
結界之中,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便走吧!
一條黑龍被幾條鎖鏈鎖在這潭底一萬多年了,十分無奈,更是無趣,也不知道何時是盡頭。此時他正趴在潭底半閉着眼睛休息。
正在這時,只聽見水裏咕咕作響,水泡翻騰。
一條黑龍便從水底躍了出來,張牙舞爪,只見他黑身黑角,身上鱗片一應都是黑色的,猶如黑炭一般,一雙黑眼暗淡無光,四條鎖鏈鎖住了他的四條腿的底部。
他這一躍,伴着沖天一吼,又有那鎖鏈連環碰撞的聲音,十分悽慘。
玄玉見他氣勢洶洶而來,吼聲震動山谷,但這鐵索卻是有長度的,便只能在此彎懸崖範圍內活動。
豹子精飛毛腿被這黑龍一聲吼得肝膽都要碎了,連忙退縮,躲在幾人身後。
牛勁便笑道:“讓我去應付他吧!”
說着便掏出自己的法寶瘟皇傘來,將這法寶召喚在那惡龍的頭頂之上,便念動祕訣,施法起來了。
那龍也飛不出來,躍不了多高,便也夠不着這瘟皇傘。
牛魔君一家乃是瘟神一脈,這瘟皇傘自然是施展瘟疫之術了。
不一會這黑龍便覺得頭暈目眩,渾身都不對勁的疼痛難忍,本就已經餓了許久多年了,如今再病了的話,只怕是以後日子更不好過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黑龍便連忙縮回水底去了。
牛勁便道:“你們幾個趕緊先走,我來墊後。”
玄玉便帶着豹子精飛毛腿、木槿、楚楚迅速從這狹窄的懸崖邊過了。
牛勁依然讓那傘在水面上施法,自己也匆匆而過,過了那彎懸崖,便也就收了那瘟皇傘。
玄玉卻心輪那處的蓮花默默有所感應,這龍一出水,他便知此龍困在此處極爲痛苦。
這龍身形消瘦,目光呆滯,不過是頭困獸而已。
正好這龍也有所感應,便又探出水面來,將大大的龍頭趴在那懸崖上。
玄玉便回頭,便看到這龍頭無精打采的擱在那懸崖上,兩隻前爪也趴在地上,眼裏盡是懇求,甚是可憐。
木槿看玄玉回頭便也跟着回頭,也看到這一幕,便將幾個仙果擲了出去,那龍便有氣無力的張開了大嘴,把幾個果子吞了。
衆人在他張嘴的時候看到,他的牙已全然都沒了。
玄玉想起那雲夢澤中被困的睡虎,這龍也是有些可憐,便停下腳步,飛毛腿便着急道:“咱們趕緊走吧,過都過來了。”
“我去問他幾句話,”玄玉不理飛毛腿。
玄玉便轉身到了這黑龍不能觸及的地方站定,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鎖在此處。”
黑龍吞了幾顆仙果便有了一些體力,便趴在那裏有氣無力的說道:“可請——這位魔爺解了——這瘟疫之術否?”
玄玉便向牛勁遞了一個眼色。
牛勁有些遲疑,嘆了一口氣,便給這黑龍解了剛剛瘟皇傘所施之法。
黑龍便很舒服的出了一口氣道:“終於緩過氣來了,我在此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多年了,”
玄玉眼睛盯着他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是老魔王斑駁手下的一名先鋒官,因得那紅櫻使者和老魔,被罰在此處看守這結界第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