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月也沒有真的生氣,狄青咧嘴笑笑。
他看着手裏的東西,“這叫什麼呀?”
雲月:“手玉。”
狄青嘴裏跟着念一遍:“手玉……握在手上的玉石?還挺直接明瞭的。”
手玉對雲月來說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傳信,其他的啥都沒有 ,沒什麼好玩的。
但是對於狄白幾人來說,這可是一個新奇的玩意兒。
幾人拿着兩個手玉互相發消息,樂此不疲。
甚至爲了檢測這個手玉無論多遠都能發消息,狄白還冒雨騎着馬往遠處跑去。
任由這些人折騰,花無庭就坐在雲月身邊,眼神深邃,藏着一絲深意地看着她。
這麼強烈的眼神,雲月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花無庭:“你懂煉器。”不是詢問,是肯定的語氣。
雲月也不隱瞞:“懂一點。”
短短一點時間,就弄出個能傳遞消息的手玉,花無庭知道她絕不是懂一點而已。
他心裏很清楚,眼前這個人,他孩子的母親,身上的祕密非常多。
可既然她不想說,那他也不問。
狄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騎着馬跑到哪裏去了,但是手玉上還是能看到他發來的消息。
狄青把靈力輸入手玉:“狄白說他距離我們這裏都已經十幾裏了。”
狄紅興奮:“這麼遠還能傳遞消息!”
雲月看了看亭子外的雨:“這麼大的雨,讓狄白回來吧,你們放心,這手玉不會受距離的影響的。”
狄藍:“那會受什麼影響?”
雲月:“這不好說,密閉的環境,或者靈氣的濃郁程度都會多多少少影響。”
這手玉跟手機差不多。
手機是依靠電磁波傳遞信號,這手玉就是依靠靈氣去傳播信號的,如果空間相對比較密閉,或者靈氣比較薄弱,它可能消息就傳遞不過去。
聽雲月這麼說,狄青趕緊給狄白髮了消息,讓他快回來,他們好測試測試是不是這樣。
沒一會兒狄白就騎着馬跑了回來。
然後又跟狄青幾人躲在亭子下研究手玉。
亭子外,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蹲着幾個淋成落湯雞的人。
藍衣服乙從樹下面爬上去,嘴裏罵道:“這狄白是有病吧。”
藍衣服甲:“他剛纔急匆匆地去做什麼了?”
藍衣服乙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啐道:“他什麼也沒做,就出去騎着馬狂奔了一圈,這麼大的雨出去跑,真是有大病。”害的他也跟着白跑了一圈。
這雨下的這麼大,騎馬出去溜?
藍衣服甲不相信,“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是不是天黑,你沒看清楚他做了什麼?”
被懷疑了,令藍衣服乙心頭火更勝:“他全程一直騎馬跑,連停都不帶停的,他能做什麼?”
雨越下越大,藍衣服甲見身邊四個人都被淋得眼睛都睜不開,知道估計所有人心裏都是怨氣沖天,想說些什麼也不敢說了。
他們不遠萬里跟來嶺玉城的任務就是監督花無庭,自然是他走哪他們就跟哪。
花無庭和他那醜八怪倒是全程坐着馬車輕輕鬆鬆,可憐了他們,即使有靈力,也差點沒跑斷腿。
好不容易眼看他們終於要結束了,天卻下雨了。
原本以爲可以歇息,卻不得不被迫淋雨。
這也就算了,就這樣等雨停吧。
可沒想到剛纔狄白突然衝進雨幕,翻身上馬騎着就狂奔出去。
嚇得他們以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趕緊派人跟上。
本以爲能發現點什麼,誰曾想狄白就是去溜一圈。
他們那一羣人現在舒舒服服地在亭子裏面躲着避雨,他們幾個卻蹲在樹上遭受暴雨的沖刷。
打住!
不能想!
越想越委屈!
藍衣服乙看着亭子下面湊在一起神色激動的幾人,極其不理解。
“被大雨困在這裏,他們到底是有什麼好激動的?”
藍衣服丙腦海裏忽然閃現一個猜測:“難不成是有了火魂石髓的下落?”
藍衣服甲心頭一凜:“你們今天跟着狄白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跟出去的三人對視一眼。
藍衣服丙先說:“狄墨截看了邱家送出去的信。”
“不過這信我也截看了,沒什麼重要信息,是那個黃秋儷在催促邱成坤趕緊回來,說事情生變。”
藍衣服乙:“我這邊沒什麼發現。”
藍衣服丁:“我這也沒有。”
藍衣服甲思考:“難道是今天在礦脈處發現了什麼?”
藍衣服戊突然開口:“這火魂石髓是火魂石的石髓,也屬於礦石,它在礦脈裏的可能性非常大。”
藍衣服甲一聽,也覺得有可能:“你這說法不無道理,我會去信給主子,給我們多指派些人手過來,將這嶺玉城的礦都仔仔細細地搜查一個遍。”
亭子下,狄紅看向雲月:“雲姑娘,這手玉做成一個難嗎?”
她剛纔見雲姑娘隨便鼓搗了一下就出來了,但是她跟狄白他們剛纔研究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雲月:“怎麼?你想學怎麼做?”
狄紅搖搖頭:“不是,我是覺得這手玉要是賣給別人,絕對沒有人能拒絕它。”
“要是容易做,那就多做一些。”
雲月:“看不出來,你還有商業頭腦?”
狄紅不好意思地笑笑。
花無庭:“這手玉真要是賣出去,可獲得的靈石絕對不可估量。”
這個雲月比誰都清楚。
“要是想賣出去的話,這種只能傳遞消息的手玉太單一了,等我再添加一些功能吧。”
狄青:“雲姑娘,還能再添加什麼功能?”
雲月:“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手玉的事暫時告一段落,狄墨看向雲月和花無庭,說起正事:“雲姑娘,今日黃秋儷給邱成坤去信,在催促他速速回嶺玉城。”
雲月:“早點回來也好,我也好將他們一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