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當初你住那個小破院時,是用什麼隔音的?”當時他和狄紅一踏入那個院子,什麼嘈雜的聲音都沒了。

    雲月恍然想起來:“哦,你說那個啊,那是我隨手扔了幾個石頭弄得陣法。”

    “陣法?你還會陣法?”

    傅遊硯再次驚呼出聲。

    這女人難不成是神閣的人?

    他看向花無庭:“太孫殿下,您不是最痛恨神閣的人了嗎?”

    狄青拉住激動的傅遊硯,解釋:“二公子,雲姑娘不是神閣的人。”

    傅遊硯:“不是神閣的人怎麼會陣法?”

    雲月反問他:“不是神閣的人爲什麼不能會陣法?”

    “對啊,誰規定只能神閣的人才會陣法,我們姑娘就不是神閣的人,她就會陣法。”狄青附和,絲毫忘記了他當初可是跟傅遊硯一樣的想法。

    傅遊硯被說的啞口無言,他轉身蹲到牆角去自閉了。

    狄青見他這樣,眉梢微擡,心中暗道:讓你瞧不起雲姑娘!讓你嫌棄雲姑娘貌醜!讓你嫌棄雲姑娘身份低微!

    活該!

    你知不知道姑娘臉上那紅色的東西就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火魂石髓。

    你又知不知道姑娘現在懷着主子的孩子,她可是我們小主子的生身母親。

    狄青腹誹完,又覺得不解氣,他湊到傅遊硯身邊,賤兮兮地道:“二公子,雲姑娘不是一般人,你往後被驚到次數多着呢,你要學會情緒穩定。”

    傅遊硯:“……”

    花無庭見狄青這麼對傅遊硯也沒管,因爲他也認爲傅遊硯需要點一點。

    他看向雲月:“這次爲什麼不繼續用陣法?”

    雲月神色難言:“那陣法的作用其實不是用來隔音的,隔音只是它極小的一個用處。”

    她當時也沒什麼精力研究新的隔音陣法,所以就隨手用了這個陣法。

    左右這陣法的其他作用也影響不到她,至於王隆幾人,她也給他們的喫食里加了點東西,讓他們也不受影響。

    花無庭見她這個神色,不禁好奇:“那這陣法的主要作用是什麼?”

    雲月:“這陣法叫離幽夢,其實就是制幻,甚至還有點……那方面的傾向。”

    狄青傻愣愣地問:“哪方面?”

    狄紅嫌棄他:“你傻啊,還能哪方面?自然是男女那方面的。”

    狄青臉色爆紅:“哦。”

    花無庭乾咳一聲:“那這陣法確實不適合用。”

    雲月看向狄青和狄紅,調侃道:“你們倆當時要是在那個院子裏多待片刻,估計就走不出去了。”畢竟當時這倆人可是頭鐵的很。

    狄青尷尬笑道:“雲姑娘,以前那些事你就不要提了。”

    此時,狄白從外面進來稟報。

    “主子,那些人已經從城主府離開了。”

    花無庭見他神色有異樣,便知有事情:“發生了什麼事?”

    狄白見主子問了,便將這羣人離開雲府後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狄青感嘆:“早知道我也跟着過去了,這麼多好戲。”

    狄藍忍不住開口:“這個燕肅琅竟然敢打燕眠卿,真是不得了。”

    雲月聽他說這話,問花無庭:“這個燕眠卿身份上要比燕肅琅高?”

    花無庭點頭:“燕肅玧和燕眠卿是雲晉王朝先皇后韞後所出,韞後和凌帝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自從韞後離世後,凌帝最寵愛的兩個孩子就是他們兩個。”

    “而燕肅琅的生母只是一個小官之女,位份低微,他也不怎麼受凌帝寵愛,所以即使他是一個皇子,也比不上燕眠卿這個公主。”

    雲月聽他這麼一解釋,當即瞭然。

    “看來這個燕肅琅確實是被這個口無遮攔的皇妹給逼急了。”

    “不過那個花鈺司也確實嘴賤就是了。”說什麼不好,非要說着打人家臉的話。

    說到這, 雲月奇怪:“你曾經收了那個公主什麼東西,讓人家不惜追着你要?”

    狄白剛纔說到這塊時,花無庭見雲月沒什麼反應,他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以爲她壓根不在意。

    沒想到現在她又突然問了,花無庭心頭微微一緊,他立即開口解釋:“我並沒有收過她什麼東西,一件都沒有,只是曾經兩國有聯姻的想法,恰巧我又在這個時候中了邪蠱,她怕與我扯上什麼關係,所以就大張旗鼓的宣揚找我要回東西,實則是以此爲藉口劃清界限。”

    雲月:“哦,一件東西都沒有?”

    花無庭搖頭:“真沒有,她確實給我送過,但是我都拒收了。”

    他看着雲月,語氣鄭重:“你要相信我,我跟其他人都沒有牽扯。”

    雲月:“……”她就是開個玩笑,這男人倒也不必要這麼認真。

    眼看着再說下去,她就要招架不住了,雲月果斷認慫。

    乾咳一聲,她轉問其他的:“你被星千落下蠱一事,是不是還牽扯其他什麼?”不然爲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卻無人敢對此說些什麼。

    花無庭:“除了星千落,這背後還有神閣的授意。”這邪蠱可不是星千落能夠擁有的。

    雲月:“怪不得你這麼討厭神閣。”

    “什麼神閣。”花無庭淡淡評價:“不過是披着神之後人這一層假皮的虛僞之人罷了。

    雲月問狄白:“所以邱成坤到底被誰給劫走了?”

    狄白搖搖頭:“不清楚,下手的人動作太快,還沒查出來。”

    花無庭:“是花琉景。”

    狄青:“清琉郡王?”

    花無庭:“他今日遭司王迫害不能出門,肯定要想辦法討回這口氣。”

    狄白想起來:“清琉郡王手下有一人實力不高,但是速度極快,應該就是這人出手劫走了邱成坤。”

    狄青笑了:“那就讓司王和清琉郡王狗咬狗地去鬥吧。”

    雲月又問狄白:“你剛纔說,黃秋儷進了城主府後沒有再出來?”

    狄白:“對,她說她知道偷走火魂石髓的人是誰,司王就把她帶進城主府了。”

    雲月心想,這邱家這幾個人看來用不着她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完。

    花無庭:“你讓朱顏扮演的那個偷火魂石髓的人應該不是隨便扮演的吧?”

    雲月挑眉:“自然不是,我將邱成坤幾個得力手下管事的身形背影揉和了一下,從身形看,和這幾個人都挺像。”

    邱成坤的幾個手下管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她下起手來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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