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遊硯有些擔憂:“我們還是太慢了,這一路走來,見到的基本都是屍體,說明有太多人已經在我們前面。”

    花無庭:“那接下來就更要小心了,有可能下一個岔口,就有人埋伏我們。”

    花無庭預料的不錯,又經過一個岔口時,一道靈力襲來。

    狄墨長槍一擋,打了回去。

    那人見一擊不成,直接衝過來。

    花無庭開口:“小心,這人實力跟你不相上下。”

    狄墨提着長槍迎上去:“是。”

    然後還不待長槍出勢,一陣乾嘔聲傳來。

    對方被薰得招式大亂。

    狄墨趁機長槍刺出,穿透對方身體,滾燙的鮮血濺到狄墨的手上。

    狄青拿着夜明珠:“怎麼樣了?”

    狄墨:“死了。”

    藉着微弱的光,看清楚地上人的臉。

    狄墨:“主子,是那些人中的一個。”

    花無庭眼神掃過地上的屍體,“將這屍體處理了。”

    狄藍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裏面的液體倒在屍體上。

    很快,地上的屍體就化爲了一攤血水。

    處理好屍體,幾人繼續往前走。

    雲月悄聲問:“那些人指的神閣的人?”

    花無庭:“對。”

    雲月:“這是想做什麼?想殺你也用不着派這個實力的過來。”

    花無庭:“是警告。”

    警告他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妄圖挑戰他們的權威。

    雲月:“雖然其他方面還不清楚,但是神閣的霸道不講理,還真的讓人非常討厭。”

    接下來的路,還算順暢,雖說依舊有許多岔路,但是他們就沿着一條直線去走。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

    淡紅色的光芒從前方傳射過來。

    雲月:“前方有一個出口 。”

    花無庭:“我們過去,注意警惕四周。”

    朝着出口奔過去。

    許久未見亮光,驟然處於光亮中時幾人下意識的閉上眼。

    等再睜開眼時,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他們所在的出口處是一處石壁上延伸出來的不大的平臺。

    擡眼環顧四周,發現這處的構造成回字形,四面都是石壁,並且石壁上有數不清的大小平臺。

    好多平臺上都站着人,都是剛纔進入古堡的那些人。

    雲月:“看來過來路上的那些數不清的岔路通道通往的是不同的平臺。”

    狄白:“主子,下面中間的那是什麼?”

    衆人低頭看去。

    四面石壁的最底端是翻滾的岩漿,岩漿的中心,有一個很大的石臺。

    石臺上有一個用紅玉雕刻的巨型雕像,這雕像散發着紅光,和下面的岩漿互相映襯,照耀的這個空間呈現淡紅色。

    紅玉雕像的底部雜亂放着許多東西,有兵器,也有箱盒等,數不勝數。

    很明顯,這個古堡的所有寶物都在這裏。

    一處小平臺上,一個女人興奮道:“大哥,快看下面,那些絕對是寶物,我們快下去。”

    她這話一說出口,就已經有十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從自己所在平臺上躍下,往下面中間的石臺而去。

    然後想象中的安穩落地並沒有發生,這些人剛離開石臺,就發覺岩漿下面有一陣猛烈的吸力。

    調動全身的靈力也沒辦法抗衡。

    十幾個人無論實力高低,均來不及呼救,就掉入岩漿,頃刻化爲灰燼。

    這下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剛纔慢了一步的人止不住慶幸。

    有人嘗試將手伸出平臺,並沒有太大的吸力,但是當他輕微動用一絲靈力,立刻就感受到一陣猛烈的吸力。

    依靠身後人的拉扯纔將他拉回來。

    這人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這吸力太強了,越動用靈力越強。”

    “難道是不讓我們用靈力?”

    “可不用靈力,這麼遠的距離又該怎麼跳過去?”

    狄白:“主子,我們要怎麼辦?”

    花無庭:“這岩漿怪異,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先觀察。”

    有的人還能穩得住,但是有的人看見下面數不清的寶物早就穩不住了,開始各種想辦法。

    其中有一人拿出一根繩子遞給身後人:“你們抓緊繩子,我去試試。”

    這人順着繩子攀巖下去,剛開始還好,因爲他純靠臂力攀爬,所以岩漿下面的吸力不強。

    但時間越久,他的體力漸漸不支,眼看着要抓不住繩子,便下意識的動用了靈力。

    然而在剛動用靈力的那一刻,吸力驟然加強,他沒握緊繩子,掉入岩漿。

    上面的人看的清楚,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

    “瑪德,這什麼見鬼的岩漿。”

    當然還有人不信邪,覺得是剛纔那人臂力不強,體力又不夠,纔不得已用了靈力。

    夏束嶸看着身後的一個弟子。

    “阿營,你的臂力和體力都比較強,你去試試。”

    被他叫到的男子,臉色慘白,跪下:“二爺,我不行的,我不能死在這裏,我家裏還有母親和妹妹。”

    夏束嶸:“只是讓你去試試,只要你小心不動用靈力,就不會被吸下去。”

    “可……可,我真的怕。”

    夏束嶸臉色沉下來,怒道:“我讓你去你就去,倘若今天你不去,等出去了,我就將你母親和妹妹趕出夏家。”

    “二爺,饒了我吧,二爺。”

    夏束嶸陰鷙道:“選擇我給你了,你自己選。”

    夏營見求饒無用,只得咬了咬牙,順着繩子往下攀爬。

    攀爬的過程中,他時刻記着不能使用靈力。

    夏營的臂力和體力確實強悍,順着繩子下到跟中心石臺一個高度時,愣是沒用一絲靈力。

    他緊緊抓着繩子,感受着身下岩漿的炙烤,額頭的汗水滑落進眼窩,他也不敢擦。

    擡頭往上望:“二爺,我現在該怎麼辦?”

    夏束嶸見他這樣,神色大喜,對着夏營喊道:“阿營,你握緊繩子,我們將你甩到石臺上,記得千萬不要用靈力。”

    夏束嶸讓剩下的人抓緊繩子,使勁甩動,藉助甩力將夏營甩到了石臺上。

    “上去了!真上去了!”

    有人見狀,立刻大喊:“我們也快點下去。”

    “不能被他搶先了。”

    人在着急時都是聰明的,有的人臂力不夠,就直接將繩子捆綁在自己腰上,讓上面的人慢慢松繩子送他下去,然後再甩到石臺上。

    “夏營!快!快裝東西!全部裝了!”夏束嶸對夏營喊了一句,然後指使手下人將他放下去,他要親自去拿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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