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着的兩個人見狀連忙跟上去。

    等出了城區,雲月對阿高道:“後面跟了兩個尾巴,你去解決了。”

    這幾天一直坐在馬車上趕路,所有人感覺骨頭都坐僵了。

    現在雲月一吩咐,阿高立刻應下,飛快跳出馬車。

    身後跟着的兩個人見馬車上跳下來一個人,迅速轉身,裝作路人。

    但現在獸潮爆發在即,所有人都不輕易出門,這條路上沒有一個人,他倆這一轉身直接說明他倆有問題。

    阿高直接堵上去:“你們倆跑什麼跑?早就發現你們了。”

    “這位爺你說什麼,我們聽不懂。”

    阿高一手掐住一個人的脖子。

    “既然聽不懂,那就早點下去吧,早死早超生,下輩子記得做個能聽懂話的。”

    這兩個人沒了氣後,阿高四處看看,然後一掌靈力打過去,沙地上出現一個大坑。

    他將兩具屍體扔進去,又將沙土填滿坑,拍拍手:“雲姑娘交代的這任務毫無難度!”

    等阿高離開後,原本埋着兩具屍體的沙土表面滾動明顯,下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躥動。

    過了一會兒,一陣清晰的咀嚼骨頭的聲音傳來。

    原本黃色的沙地開始變成紅色,這紅色是從下面一點一點浸透的血。

    雲苑這次被放在城郊的一處平坦沙地上。

    雲月拿着地圖計劃:“明天洪飛生帶着水來土掩去西邊,高矮胖瘦去東邊,我帶着狄青和狄紅還有朱顏在城郊。”

    “黑球和白球分別給你們一方一隻,你們不用做什麼,只需要將每一個地方都走過一遍,如果附近有寒玉金鏡,黑球和白球會跟你們說的。”

    王隆一聽沒有自己,“姑娘,那我做什麼?”

    雲月:“你就在雲苑裏守着,如果有人過來,你不用搭理,更不用開門。”

    王隆擔憂:“萬一他們硬闖怎麼辦?”

    硬闖?

    洪飛生當即想到當時水來土掩翻牆進來的後果,跟失了神智的傀儡木偶一樣。

    他拍拍王隆的肩膀:“老兄弟,但凡敢硬闖的,你就隨他們闖,進得來可不一定出得去。”

    雲月:“對,闖進來的你不用管。”

    雲苑牆邊的攀巖海棠早已經開的茂盛,牆外都掛着不少各色的薔薇。

    池塘裏面的七彩幻蓮也已經由亭亭獨立的一枝長成了鋪滿整個池塘。

    現在整個雲苑就是一個最強迷幻陣,靈仙靈神來了恐怕也得暈。

    各領軍將軍們都是住在沙陽城城主府。

    晚上,黃圖雄和手下在城主府裏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派出去的人。

    黃圖雄問:“你派出去的是什麼人?”

    “將軍,是我們手裏最擅長跟蹤的兩個人手。”

    黃圖雄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

    “你個蠢貨,跟蹤一個女子用得着用最好的人手?”

    手下立刻跪地求饒:“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黃圖雄不耐煩:“既然是最擅長跟蹤的,爲什麼還沒傳消息回來?”

    “這……屬下也不清楚,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所以他們一時脫不開身。”

    黃圖雄覺得這話有理。

    夜已經深了,他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本將軍困了,你去門外守着,如果有消息報來,你務必問清楚,等明天早上本將軍醒來,告訴本將軍。”

    “是,將軍快去歇息吧。”

    -

    翌日。

    黃圖雄醒來,對着門外喊了兩聲,沒有人應答。

    他臉色拉下來,“這個黃威竟敢擅離職守。”

    他下了牀榻,走到門前打開門。

    院子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別說黃威了,其他的士兵也不在。

    “來人!”

    院門被從外推開,黃威急匆匆地跑進來。

    黃圖雄正要開口訓斥黃威,卻被黃威搶先說了話。

    黃威:“將軍,出事了。”

    黃圖雄皺眉:“什麼事?獸潮開始攻來了?”

    黃威神色帶着驚恐:“不是,是這府裏昨晚莫名其妙死了五個下人。”

    黃圖雄不以爲然:“不就死五個下人,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之前跟我在戰場上見過的那些死人還少?”

    “剛住進這城主府那天,我就見這城主有好幾個妻妾,肯定是後院爭風喫醋,這五個人極可能也是因爲這事死的。”

    “不是爭風喫醋。”黃威見黃圖雄明顯不信,他無奈道:“哎呀,將軍,你親自去看看就明白了。”

    黃圖雄隨着黃威來到一處荒院。

    段蒿伯和融雪飛也在。

    黃圖雄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屍體。

    “屍體呢?”

    段蒿伯指了指黃圖雄的腳下。

    “這紅沙是浸染了血後的黃沙。”

    黃圖雄聽見這話,頓時腳底板發涼,三兩步跳遠。

    之後似乎又覺得自己這反應太失身份,他掩飾道:“怎麼證明只是浸了血的黃沙?”

    段蒿伯身後一個人那木棍將紅沙翻開,露出下面染着紅沙的森森白骨。

    白骨上還帶着未盡的些許碎肉。

    融雪飛:“這是人骨。”

    “嘔——”

    黃圖雄沒忍住,轉身吐了起來。

    融雪飛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開口:“看白骨上殘餘的碎肉,像是被什麼啃食造成的。”

    他問段蒿伯:“段州主,沙域裏面有哪些獸類可以造成這種結果?”

    段蒿伯神情凝重:“並沒有。”

    他大致介紹了沙域中的常見獸類:“沙域中獸類不少,其中比較兇殘的大型猛獸有長毛沙獅,雙角毒獾,這兩類是地面上爬行的,長毛沙獅是獨居的,數量不多,雙角毒獾反而是成羣結隊,數量非常多,每次攻擊城池的大型猛獸,最難對付的就是這雙角毒獾。”

    融雪飛:“那非地面爬行的呢?”

    段蒿伯:“非地面爬行的獸類主要是梭銀蛇,還有金檀蠍。”

    融雪飛:“難道是有新的獸類出現?”

    段蒿伯:“按照常理來說不會,這沙域形成有千年之久,這些獸類優勝略汰,能存活至今的都是適應了沙域的環境,新誕生一種獸類可能性不大。”

    “不過,現在五域獸潮都能同時發生,萬事也說不準。”

    融雪飛聞言:“還是先派人全城搜索吧,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段蒿伯:“只能先這樣了。”

    明明在場地位最高的是他們三個人,結果段蒿伯和融雪飛兩人有商有量的就將事情決定了,絲毫沒有問過黃圖雄。

    這讓黃圖雄非常不滿。

    “本將軍反倒是覺得有可能是人殺的。”

    融雪飛諷刺:“黃將軍吐完了?”

    黃圖雄瞪他:“融將軍,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

    眼看着這兩人又要開吵,段蒿伯趕緊開口:“黃將軍,是不能排除人殺的,但是這得是什麼樣的人,纔會殺了人後將屍體全身的血肉給剃光?”

    要不是城主府失蹤了五個下人,憑藉這白骨上的衣服和佩戴的東西確定了正是失蹤的五個人的,誰也認不出來這些白骨是誰。

    “所以,會優先去搜尋是不是新出現的獸類。”

    有了段蒿伯的話,黃圖雄也就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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