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硯蹙眉看着陸繹獻:“你爲何會在這裏?”

    陸繹獻:“我仰慕雲姑娘的風采,所以想跟着他。”

    傅青硯一聽這話,警惕地看着陸繹獻。

    他讓人將陸繹獻抓起來帶到雲月面前。

    而陸繹獻也乖乖地束手就擒,任由人押着到了雲月面前。

    陸繹獻笑着對雲月打招呼:“嗨,雲姑娘,又見面了。”

    雲月正聚精會神觀察着趙列他們,對於陸繹獻的打招呼理都不理。

    偏生陸繹獻也不尷尬,站在雲月身邊,一起看戰場。

    一邊看他一邊嘖嘖稱歎:“趙列他們提升很大啊,雖然修爲沒怎麼變動,但是實力就是比之前強不少。”

    他這話讓雲月轉頭盯着他。

    雲月:“趙列他們隸屬州主府,你一個城主的兒子爲何會對他們的實力如此清楚?”

    陸繹獻:“我父親對段州主忠心耿耿,我這個做兒子的也不能墮了父親的志向,自然是也要對州主府的一切上心。”

    傅青硯冷哼:“你的上心就是將州主府的一切掌握的瞭如指掌?那你可真是太上心了,怕不是連州主府的辛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陸繹獻:“傅小將軍,切不可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青硯可不是什麼情緒易炸之人,被陸繹獻指罵小人也不急臉。

    “陸公子,剛纔在背後鬼鬼祟祟被抓個正着,我就先將你關押,等你父親親自來贖你。”

    陸繹獻也不怕,他看向雲月:“雲姑娘,我可是特地爲你而來,你可不能不管我。”

    雲月沒心情跟陸繹獻玩詭計,她直截了當地道:“是誰讓你來的?”

    陸繹獻:“雲姑娘說什麼?”

    雲月:“我沒心情陪你演戲,無論是誰讓你來的,你最好乖乖收好你的一切想法,麻溜地滾出我的視野。”

    陸繹獻輕笑了一下:“雲姑娘,真是說笑,沒有誰讓我來,真要說的話,還是雲姑娘你讓我來的。”

    “雲姑娘在沙域鎮定指揮三千人佈陣的場面,讓我至今都心血澎湃,所以我就來找雲姑娘了。”

    雲月冷笑一聲。

    “看來你還真是嘴硬,那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地步?”

    陸繹獻正要張嘴爲自己再辯解幾分,眼前銀光一閃,他來不及閃躲,喉嚨處一疼,他發現他說不出話了。

    不止如此,他全身也動不了了。

    他看向雲月。

    雲月:“這雪熊一身皮毛堅硬如鐵,那你就去跟它們比一比,看是他們的皮毛硬,還是你的嘴硬。”

    說完,她示意傅青硯。

    傅青硯點頭,讓身後兩個士兵擡着陸繹獻往雪熊那邊扔。

    陸繹獻這一刻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他驚恐地看着雲月想說話。

    奈何他被雲月封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着士兵擡着他就要到雪熊的身邊,他再也沒忍住眼裏流出眼淚。

    傅青硯沒想到陸繹獻竟然被嚇得流出了淚,他看了雲月一眼,開口道:“先把人擡回來。”

    陸繹獻又被擡了回來,扔在地上。

    雲月問他:“最後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

    “我……”

    陸繹獻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也能動了。

    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道:“我說我說。”

    “是星琬光那個女人讓我來勾引你,說要把你勾引到手。”

    傅青硯蹙眉:“星琬光?星詔郡主?”

    “陸繹獻,你竟然跟星詔郡主勾結!”

    陸繹獻擺手:“傅小將軍,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跟星琬光說過任何與滄瀾有關的事。”

    傅青硯:“那你爲何要爲聽她的話來……”

    後面的話傅青硯都不想說出口。

    陸繹獻:“她曾經救過我的命,我這不是要報答她嘛,我以前也不知道她就是星琬光,這次她主動暴露身份,然後跟我說,讓我來勾引一個人,就算報了她的救命之恩。”

    “星琬光是誰啊,那可是星詔最受寵的郡主,與其等後面她以救命之恩威脅我做一些其他的事。那還不如就趁這次機會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更何況這次的事也不難做,不就是勾引一個女人嘛。”

    傅青硯:“你現在還能說出這句話?”

    陸繹獻尷尬笑笑,他偷偷瞥了一眼雲月:“我也沒想到會遇上雲姑娘,就這麼識破我的計謀。”

    雲月對傅青硯道:“將他壓下去捆綁起來,然後聯繫段州主,將此事告知他,讓他安排陸繹獻嗯父親過來。”

    傅青硯:“是。”

    等手下士兵將陸繹獻帶走後,傅青硯問雲月。

    “雲姑娘,你覺得他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雲月:“三分真七分假。”

    “他確實是星琬光派來的,但是至於他的真實想法,那就得問他自己了。”

    傅青硯點頭,他也不相信陸繹獻這套說辭。

    “陸繹獻,這個人雖說平時的風評不好,但是他的謀略心計不低。”

    雲月:“他現在在我們手裏,翻不出什麼花浪,等後面再處理他。”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趙列他們的體力開始慢慢耗盡,而雪熊也被纏鬥的不好受。

    雙方均是精疲力竭。

    雲月:“退!”

    一聲令下,趙列等人也不戀戰,三人兩獅打好配合,從與他們纏鬥的雪熊身邊逃離,然後迅速往天塹通道處跑。

    水來土掩四個人墊後。

    他們逃跑的行爲自然惹得雪熊紛紛追上來,但卻被水來土掩四人布起的陣法阻擋了。

    它們在陣法裏寸步難行,只能不甘地吼叫。

    傅青硯驚奇地看着這陣法。

    “果真神奇!”

    陣法是神閣專有的,傅青硯沒見過幾次,所以水來土掩憑藉陣法就能輕飄飄地阻攔這千頭雪熊,讓傅青硯驚奇不已。

    不過水來土掩剛纔跟雪熊纏鬥,也消耗了不少體力,所以這陣法他們也是苦苦支撐。

    等趙列他們休息了片刻,緩過勁來後,雲月就讓水來土掩撤了陣法,讓趙列他們繼續跟雪熊打。

    陣法一撤,雪熊還沒來得及往前跑,那些人和獅子就又纏上它,開始了新一輪的打鬥。

    如此往復,從天不亮到天黑,打了歇,歇了打,趙列三千人和長毛沙獅羣一直就是這樣的節奏。

    但雪熊不是啊,雪熊是一直被纏着打,所以這些雪熊早就已經扛不住了。

    等最後一隻雪熊倒地不起時,才宣告者今天這場戰鬥結束。

    上千頭雪熊齊刷刷地躺在地上,張着嘴巴呼哧呼哧喘氣。

    雲尹阡悄咪咪地丟了一個石頭在一隻雪熊的身上,雪熊也沒反應。

    不是雪熊不想有反應,是它實在沒有力氣了。

    今天這些不要臉的人和獅子將它們的力氣耗盡了。

    傅青硯看着這倒地的雪熊,問雲月:“接下來怎麼做?趁它病要它命?”

    雲月:“殺了它們豈不是太可惜了,留着明天繼續訓練。”

    傅青硯:“可今晚怎麼辦?就這麼將它們放在這?”

    這羣雪熊要是半夜偷襲過來,那他們就完了。

    雲月:“這些雪熊今晚恢復不過來。”

    傅青硯:“爲何?”

    雲月:“傅小將軍,難道沒了解過雪熊的習性?”

    “雪熊好喫,每頓要喫許多食物,而原因是它需要極其多的食物補充體能,今天將它們的體能消耗完了,除非它們能夠及時補充食物,不然它們今晚是爬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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