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流露出一分善意的微笑:“邪月、焱,好久不見。”
邪月趕忙迴應道:“聖子殿下,好久不見。”
說着,他還碰了碰焱的胳膊。
焱當下回過神來,臉上有些尷尬之意:“聖子殿下。”
淵青天自然知曉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沒打擊焱的打算。
畢竟焱在武魂殿內算是難得的天才,未來也能成爲武魂殿的中流砥柱。
他只是呵呵一笑:“你們兩個的實力貌似增進不少,找個時間我們再切磋一下可好?”
邪月眼角微抽,但也是立即回道:“聖子殿下既有此雅興,邪月必當奉陪。”
焱掃了眼始終含情脈脈盯着淵青天的胡列娜,心中涌上一種失落感,暗自嘆了口氣,旋即道:“焱自當隨時恭候聖子殿下。”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淵青天笑道,隨後便帶着胡列娜,去往了教皇寢宮。
焱愣愣地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邪月見狀,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好兄弟,只好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緩步離去了。
......
教皇寢宮內。
比比東如睡美人般,靜靜地躺在軟牀上。
她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眉宇間有一絲愁緒始終無法抹去。
幾個侍女拿着乾淨的熱毛巾,爲她擦拭着肌膚。
千道流沒有呆在這,顯然他對比比東的情況也束手無措。
就算是有辦法解決,以他與比比東水火不容的關係,他恐怕也不會出手的。
他能夠留比比東一命,已經是看在淵青天面子上的了。
寢宮外,幾位實力強大的護衛見到淵青天兩人前來。
連忙單膝下跪,恭聲道:“見過聖子、聖女殿下。”
淵青天點頭‘嗯’了一聲,隨後站在門口,等待着其內的侍女走出。
幾位侍女聽到外面的動靜,動作麻利了許多。
幫比比東擦淨身子、穿好衣服後,便排成一隊,有序地走出了寢宮,對着淵青天兩人盈盈一禮後,離開了此處。
旋即,淵青天大步踏入寢宮,朝着比比東快步走去。
他心疼地看着時刻處於掙扎的比比東,輕輕坐到了牀邊,不由自主地撫上了比比東絕美的面龐。
“師傅...”
“徒兒回來看你了。”
“小師弟...”胡列娜見他情緒低迷,心間也涌現出疼惜之意,她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小師弟,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大供奉說師傅的情況尚在可控範圍,短時間不會出什麼事的...”
這也不過是千道流的片面之詞。
淵青天心裏清楚得很。
就算他此刻去求助千道流,千道流恐怕也會以各種理由推辭的吧...
千家與比比東之間,若無意外干涉,畢生都難以善終。
但不巧的是,他就是那個意外!
他對着胡列娜淡淡一笑。
胡列娜當即就愣住了。
咋滴?
小師弟這是悲極反樂了?
“師姐,不用哭喪着臉,我有辦法能喚醒師傅。”
淵青天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滿腔自信道:“從小到大,我所說過的話,哪件不成真呢?”
“你且退後一些。”
胡列娜抑制住內心的激動之意,乖巧地點了點頭,立即往後退去。
等到距離差不多了,她便駐足停下,翹首以待。
對於無父無母的她來說,比比東這個師傅,無外乎親生母親。
她自然是希望比比東能夠痊癒如初的。
淵青天這才轉頭看向比比東,深吸了口氣,將包裹着羅剎神唸的光團取了出來。
興許是遇到了神位繼承人,本來還安穩的羅剎神念,一時間竟變得躁動起來。
......
供奉殿內。
天使神像前。
盤膝靜息的千道流,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睜開了雙眼,璀璨的神芒於眸內一閃而逝。
“如此邪惡的力量...”
“是比比東那邊!”
“咻——”
他的身影當即消失於此處。
等他來到教皇寢宮外時,幾名侍衛面面相覷,但還是攔了上去。
畢竟他們效忠於比比東,更何況裏面什麼情況也不曾知曉。
要是讓千道流貿然闖入,指不定會引發何種事端。
這責任,他們可當不起。
“大供奉,還請...”
一名侍衛迎了上去,正想說些什麼,身體頓時發軟,倒在了地上。
其餘幾位侍衛亦是如此。
千道流面色肅然,一抹凝重之色浮現於面龐,他緩緩推開了大門。
“吱呀~”
“大供奉?您怎麼來了?”離大門不遠的胡列娜,一下子就聽到了動靜,立刻回過頭去,眼神中有一絲驚異。
千道流見她狀態如初,眉頭再度一皺,隨後看向牀榻。
“青天...”
他的目光只是在淵青天的身上停留了一會,繼而轉移到比比東身上。
那股邪惡力量,就是出自比比東之身!
霎時間,透骨森寒的殺意自他身軀上傳盪開來。
現在即便是淵青天在場,他也要將比比東抹殺!
不然等比比東被這股力量操控,別說是淵青天了,就連他自己這個九十九級的極限鬥羅,也絕對沒有活路可言!
“啊!”
比比東仍處在昏迷狀態,痛苦呻吟了一聲。
她渾身被汗水浸溼,誘人的曲線忽隱忽現。
淵青天並未因此而分心,仍在一點又一點地爲比比東輸送羅剎神念。
可千道流的殺意...卻是讓他整個心直接提了起來。
他暴喝了一聲:“爺爺,別衝動!”
“再給我一些時間,師傅就能徹底擺脫現狀了!”
千道流殺意不減,他冷聲道:“青天,沒用的,讓開吧...”
“不然等她強制甦醒,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她手上!”
“她的身心,早就被那邪惡神祇的力量侵蝕!”
“已經不再是她自己了!”
胡列娜一聽,大腦彷彿瞬間短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