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那張清麗淡雅的嬌顏上緋色不褪,一對杏眸不安分地眨動着。
淵青天就坐在她旁邊,兩人的距離就如上衣與下衣,一個肚臍的距離...
若有人從遠處看來,定會認爲這是對壁人相互緊貼依偎着。
好在已至深夜,族內盛行早睡早起的好習慣,這片湖泊邊上也只有他們兩人。
換作平時,她這個‘乖乖女’,也該回到自己房間入睡了。
可現在...
她也不知爲什麼,就是想留在淵青天旁邊。
哪怕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着,偷偷嗅着屬於他的氣息。
這會讓她心裏倍感愉悅。
“沉香姑娘,修煉時還需心無雜念纔是。”
“方纔的你,心神不一,很不安定啊。”
淵青天側頭笑着。
只是輕描淡寫的提醒,就讓白沉香緊張得不知如何迴應。
可她又不想露出怯態。
便扯着嗓子,說道:“我知道了...”
“唔...”
她趕緊捂住了小嘴。
晶瑩可人的耳垂都有紅暈攀附其上。
雪白的天鵝頸上淺淺的青筋也被紅暈所掩蓋。
只因...
她剛纔的聲音,太像那些粗獷的漢子了。
太羞恥了!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發出這種聲音?
還是在他面前!
她心裏忍不住‘嚶嚶嚶’起來。
“呵~”
淵青天見她這般,淡淡一笑。
他有被可愛到。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捏了捏白沉香的耳垂。
軟乎乎的。
很好玩...不是!
很舒服...也不是!
...
算了,都是吧。
白沉香被這老練的一手給整不會了。
雖然理智告訴她:‘要直接拍掉他的手,立刻站起身來去找爺爺告狀!’
但感性又告訴她:‘他是救命恩人,讓他玩玩耳垂又不會掉塊肉...好舒服,癢癢的...繼續捏,不要停...’
兩難之下,她選擇了默默承受這份‘屈辱’。
淵青天卻在這時,放下了手。
白沉香心裏吶喊:‘別!別停!’
然而,淵青天的下一句...
“沉香姑娘,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呢。”
那麼,問題就來了。
倘若一個本來就不太自信的女孩子,突然有個長得無敵帥的大美男誇你長得好看。
你會是什麼感受?
不管你是什麼感受。
白沉香是直接破了大防。
她面容上故作的平靜,頓時如鏡子遭遇重擊般盡數破碎開來。
一種無法掩飾的雀躍和慌張交織在她的臉上。
耳垂上的紅暈更甚。
逐漸蔓延到了那張俏容上。
猶如落日紅霞般,甚是美麗。
“果然啊,有這張臉在,這流氓一般的行徑也會被包容的。”
“順便誇讚兩句,就能輕易俘獲一個少女的芳心。”
“當真是...”
“人生在世,一切靠臉啊!”
淵青天心中感慨萬千,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的停頓。
他拉過白沉香冰涼的柔荑。
“他...他是要做什麼?”
“我...我該不該反抗?”
白沉香還以爲他要對自己做更加大膽的事情,內心更顯慌亂。
但不知不覺中,一種名爲‘刺激’的感覺,又在她的內心滋生。
沒有仗着自己有個實力不俗且寵溺自己的爺爺而變得嬌蠻。
長大以後,更是想方設法,想要爲家族、爲爺爺減少一些負擔,並也切實地貫徹到底。
可以說,一直以來,她都是‘乖乖女’的代言人。
像今夜這種與其他男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
縱觀她的人生,好像都沒有過。
是她的第一次。
...
淵青天伸出了另一隻手。
“他...他是要跟我十指相扣嗎?”
白沉香心中既期待,又緊張。
可下一刻。
洗經伐髓丹,出現在她的手心。
“嗯?”
白沉香望着手裏泥丸狀的玩意發起了呆。
淵青天不知道她剛纔在想什麼,只知道這個女孩剛纔緊張得手心流汗。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手上都沾了不少!
他不着痕跡地把手往褲腿上一抹,笑呵呵地說道:“這枚丹丸,能夠改善你的經脈經絡,提高你的天資上限。”
白沉香回過神來,就這麼盯着淵青天:“既然這枚丹丸這麼神奇,那你爲什麼要給我?”
淵青天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隨便編了個隨便的理由:“算是...”
“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禮物吧。”
白沉香心裏不認可這個理由,但礙於兩人的關係並非多麼親近,她還是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
順勢,就要把洗淨伐髓丹裝進兜裏。
淵青天見此,頓時明瞭:“她這是不信啊...”
旋即,他變得正經起來:“恰好你今晚經脈遭受到衝擊,正是洗練經脈的最佳時機。”
“你就在這服下吧,我爲你護法。”
白沉香一聽,手上動作微頓,眼底突然有一絲疑慮流露而出。
“他...爲什麼這麼着急讓我服下去?”
“莫非...這枚丹丸...”
“是那種藥?”
一念至此,她心中的刺激感愈發濃烈起來。
‘乖乖女’壓抑了太久,總是喜歡追尋刺激。
這很合理吧?
太tm合理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淵青天。
淵青天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
心跳。
“那個...你沒事吧?”
淵青天額頭上有黑線冒出,覺得這個女孩不太正常的模樣。
他還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言語有些問題?
讓這個女孩曲解了他的意思。
“我很好,沒事。”
“我聽你的,現在就服用。”
白沉香深吸了一口氣,姣好的曲線起伏了一下。
隨即,她直接把洗經伐髓丹送入了小嘴裏。
‘嘎嘣’一下,咬碎了。
沒過多久。
她相信中的渾身燥熱,果然來了!
“果然...”
“爺爺此前不讓我跟他過多接觸是有原因的...”
“他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大混蛋!”
“可憐我白沉香,今晚只能栽在他手裏了...”
“對不起了,爺爺。”
“這一切並非沉香所願。”
“是沉香涉世太淺,中了他的奸計...”
“唉~喫一塹長一智吧。”
她心裏不止地惋嘆起來,嘴角卻是勾着一絲淺淺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