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雲愕然地微張小嘴。
莫非...
他對我也...
想到此處,她絕美的面龐便浮露出一抹紅暈。
與精緻的妝容相互映襯着。
並非害羞所致。
而是興奮!
“你...你說什麼?”
戴維斯仿若沒聽清,滿臉不可置信地注視着獨孤博。
獨孤博眉頭微皺,“我沒有喜歡重複一句話的習慣。”
“還有...”
“你雖爲星羅新帝,但終究不過一介小輩。”
“身份所帶給你的榮光,並不能抵消掉你對前輩應有的尊敬。”
戴維斯將目光投向星羅大帝,“父皇!”
此時,他就像個在外受了欺負,哭着回家找爸爸報仇的小屁孩。
星羅大帝也清楚。
如果戴維斯真按獨孤博說的做了。
那...
不光是戴維斯...
還有他...
顏面都得掃地!
這不是他能容許的!
當下,便一臉嚴肅地凝視着獨孤博。
“你們就此離開吧。”
“剛纔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
“倘若你們真的一意孤行下去...”
“那即便是你獨孤博...”
“我也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星羅大帝雄偉的身軀上,噴薄出強烈到極點的凶煞之氣。
頃刻間,竟然將帝皇之氣給掩蓋了下去!
長年累月的征戰,讓這位本該安然呆在皇宮處理政務的大帝,始終保持最佳狀態的同時,也讓他培育出了幾乎無人能敵的殺伐氣場。
獨孤博瞟了他一眼,故意拉長音:“既然大帝都這麼說了,那我...”
一瞬間,星羅大帝渾身不由緊繃起來。
周遭將士,更是一臉忌憚地盯着獨孤博。
獨孤博心中發笑,繼續道:“那我們也只好退出星羅帝國了。”
聞聽此言,星羅大帝胸膛起伏,長吁了一口氣。
“不過嘛...”
星羅大帝眼神再度一凝,靜候獨孤博接下來的言語。
“下次...”
“恐怕就不是我來了。”
獨孤博面色平淡,可眼中卻蘊含着旁人不易覺察的笑意。
獨獨星羅大帝一人能夠捕捉到。
......
獨孤博、薩拉斯一行人,將朱竹雲安全帶離了星羅帝國。
餘留下一堆爛攤子。
那些沒資格攀上戴氏皇室高枝,只能討好朱家的勢力之人,無不面面相覷。
禮,白送了。
但。
免費看了場一波三折的好戲。
那些人,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看向面如死灰的朱家人。
他們已經能夠想象到,接下來朱家會面臨什麼了。
甚至,不等戴維斯發怒。
星羅大帝就率先開了口,語氣森冷異常:“你們朱家,很好!”
朱家家主、家母及一衆高層,頓時被嚇得跪在地上,身體宛若篩糠般顫抖個不停。
因爲朱竹清,戴沐白身死。
現在又因爲朱竹雲,星羅大帝、新帝顏面掃地。
星羅城,乃至帝國其他城池的居民,定會在飯後茶餘的閒談時刻,將這件事當作談資一般到處‘炫耀’。
外界,更會因爲此事,認定他們星羅帝國懼了武魂殿。
開戰之際,軍心不穩。
還沒開打,就弱了勢。
...
還有很多因爲此事而造成的各種不利影響。
星羅大帝都能如數家珍般一一念出。
他對朱家的不滿,也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值。
上次的手軟,還是看在戴維斯仍對朱竹雲心存念想的份上。
而現在,她也被帶回了武魂殿。
朱家也沒什麼價值了。
不光是他。
戴維斯暴虐的心,已經快要掩蓋不住了。
他雙拳攥得緊緊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淌出溫熱的血液。
他卻毫不自知。
他看向朱家人的眼神,儼然一片殺意。
唯有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才能平息他心間猶如岩漿般灼熱的怒火。
帝王一怒,所及之處,皆爲...
屍山血海!
......
朱家家主與朱家家母,此時悔恨無比。
倘若他們當時肯護着點自己的兩個女兒,不讓她們遭受太多委屈。
並將自己表現得,迫於戴氏皇室的威逼,只能將兩個女兒拱手讓出而萬分無奈的模樣...
現在說不定還會得到淵青天、乃至整個武魂殿的庇佑!
那又何須畏懼戴氏皇室呢?
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就算有,趨炎附勢的他們,最後的下場又能多麼美好呢?
他們終究要面臨星羅雙帝的滿腔怒火。
爲自己所做的事...
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
星斗大森林內。
淵青天並不知曉星羅帝國所發生的事情。
即便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太在意。
畢竟。
他現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熊君,就站在他對面。
熊君鼻青臉腫,話都有些說不清:“豬...主上,泥真的要和俺打一場嗎?”
淵青天微微一笑:“最近實力有所提升,想找個合適的對手檢驗一下實力。”
“你是在場最合適的。”
熊君悶聲道:“睡...雖然很榮幸。”
“但俺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主上,你可要小心啊。”
被被帝天暴揍過一頓的它,現在肚子裏可是憋着一股氣。
迫切地想找個傢伙好好發泄一下。
恰巧,淵青天就找上他來。
雖然淵青天地位特殊,它不好太明目張膽。
但就輕輕搞兩下...
應該沒關係的。
它在心裏想着。
“求之不得。”
淵青天眸子迸發出一陣精芒。
他要的就是熊君不要手下留情。
不然,他如何酣暢淋漓地與它戰上一場呢?
一旁。
帝天環胸而立,淡然凝望着對立的兩道身影。
這一場戰鬥。
他壓熊君。
他能碾壓熊君是一回事。
但熊君的實力又是另一回事。
作爲暗金恐爪熊的它,實力強得可怕!
倘若自己不是血脈更勝一籌的金眼黑龍王。
哪怕年限上超過熊君,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至於淵青天...
呵。
不過是一個被主上所青睞,但還沒成長起來的魂師罷了。
他的想法如此。
但他的兩個夫人,想法卻出奇的一致。
完全與他背道而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