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字一句,完全就是誅心之語。
讓他根本無法淡定,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
倘若眼神能殺人的話,淵青天此刻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淵青天雙手環胸,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就喜歡你這副想幹掉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真是...”
“太有趣了!”
比比東瞟了他一眼,心中嘀咕着:“青天氣人還真有一套。”
唐三緊咬下脣,語氣尤爲低沉:“你堂堂武魂聖子,應該不會無聊到來這找我取樂吧?”
淵青天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的姿態,“嗯,你說的倒也沒錯。”
旋即上下打量了一會唐三,有些疑惑道:“你母親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孽種呢?”
“你該不會...不是她親生的吧?”
唐三的神情霎時一變,驀地凝視起淵青天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一瞬間,他在淵青天面前特意裝出來的淡定,皆不攻自破。
考慮到比比東還站在身後。
於是,淵青天便朝前踏了幾步。
唐三擔心阿銀的情況,便也靠近了牢門。
淵青天低聲道:“你母親啊...”
唐三大氣都不敢喘,忐忑不安地聽着。
淵青天忽地邪魅一笑:“很潤呢。”
剎那間,唐三腦海裏不斷迴盪着‘你母親很潤’的話語。
他整個人呆若木雞,心間無端端地奔涌出熾熱的怒火。
“啊!!!”
他狀若瘋癲,用力拍擊着牢門。
彷彿想衝出去,把眼前這個可憎可惡的男人撕得粉碎。
“滋啦——”
“啊啊啊!!!”
興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竟然忘了...
牢門帶電的。
不光是他,其他身處此間的邪魂師亦或是危險人物,也有這種待遇。
被封禁穴道,無法動用魂力的他們。
本質上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被電上一下,不會立刻倒下,都算他們身體素質過硬了。
唐三身上冒出一縷縷的黑煙,兩隻手掌被電成了焦炭,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烤肉味。
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嚎後。
他便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雙眼翻白,口吐白沫,不時抽搐。
“呵呵。”
見此,淵青天冷冷一笑,心情大好。
與比比東離開了此間。
......
教皇殿,後花園裏。
一株嬌豔動人的藍銀草隨風搖曳着。
它佔據了最好的土壤,與百花爭豔。
“青天,你想什麼時候收割了她?”
比比東身披輕紗,堪稱完美的曲線幾近透明,就這樣展露在淵青天眼前。
她立在窗前,一對紫意流轉的美眸落在那株藍銀草之上。
自打菊花關將這株藍銀草帶回來的時候。
她便覺察了它的不凡。
在菊花關一番解釋下,她也是知曉了它的身份。
十萬年的藍銀草,同時還是唐昊的愛人。
那時,她還在心中唾棄:“唐家果然都不是什麼正常人,竟然草一棵草!”
可當阿銀的虛影顯露而出時。
她瞬間就瞭然了淵青天爲什麼要把這株藍銀草給帶回來...
怕不是見色起意吧?
淵青天嘴角含笑,輕輕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喫醋了?”
比比東側眸白了他一眼,“你真對那棵草有想法?”
淵青天也不隱瞞,直接表明:“她對我有點用,得留着她。”
阿銀的用處可大了。
不僅能讓他一躍成爲唐三的‘生父’。
而且還能憑藉其‘藍銀帝后’的身份,聚集大量的植物系魂獸。
那可是一批不小的力量呢!
比比東不滿地鼻哼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來,正視着淵青天:“你上一世莫非是色鬼投胎轉世而來的?”
淵青天眉頭挑了挑,將臉湊了過去:“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比比東瓊鼻一皺,絕美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嫌棄:“我纔不。”
兩隻玉手輕推着淵青天,“你快離我遠點。”
“哎呀?”
“你不要,我還偏要!”
言罷。
淵青天一張嘴就貼了上去。
瘋狂索取着甜美的汁液。
比比東也從一開始的拒絕,逐漸心神迷亂。
她不自覺地墊起腳尖,玉藕般細膩的兩條手臂將淵青天的頭朝下拉了拉。
窗外,那株藍銀草上,有一縷淡淡的藍煙漂浮而出。
一道溫柔絕美的倩影於其中忽隱忽現。
兩人親密的一幕。
被阿銀盡收眼底。
不知爲何,看見這一幕。
她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
要知道,淵青天可是殺害她丈夫,囚禁她孩子的罪魁禍首啊!
但...
在她以爲被強行栽種此處,以後會遭受到無數折磨的時候。
她懵了!
因爲淵青天...
竟然連來都不來!
就好像把她當空氣一般,完全忽略掉了!
還是比比東閒暇之餘,漫步於後花園之時。
她才能聽到一些有關於淵青天的事蹟。
...
莫非,在淵青天眼裏,她完全就是個用來控制她孩子的工具嗎?
可是...
她如今能如此快速地恢復到現在的狀態。
仍是得益於淵青天贈予她的神奇土壤。
如果她真的只是個工具...
那淵青天爲什麼又要如此對待她?
淵青天...
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
幾個月後,得以重見淵青天。
阿銀的內心,不禁涌現出無數困惑。
腦海裏,亦是被各種複雜的想法所佔據。
就在她思緒萬千之際。
比比東的螓首,從窗戶內探了出來。
她面頰潮紅,兩隻玉手緊緊抓着窗框。
由於距離不遠,阿銀還是能清晰地看到。
這個女人的身體,時而一出,時而一進。
就好像被某個人在後面推了一把,又拉了一把。
而且...
這個女人緊抿着脣,眼神迷離,紅暈布面...
狀態很不對勁!
“他...他莫不是在和這個女人...”
阿銀雖然許多年沒有經歷過那種事了。
可畢竟是人妻。
只是片刻,她便明白了一切。
霎時間,藍煙消散,她的虛影便羞怯地迴歸到本體。
俄頃,她的虛影偷偷地冒了出來。
一對秋水橫溢的美眸內,隱隱浮露出好奇與興奮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