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彥聞卻目光沉着地搖了搖頭,“大丈夫一諾千金,不論我將來位居何位,既已允諾便絕不食言,今日願立字爲證!”

    屋外,影衛不解,“二小姐這是想做什麼?”

    周滄晏冷漠的眸眼掃過裏間,側過身朝外間走去,“讓大夫給她診脈。”

    “是。”

    她要做什麼他管不着,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

    裏間內,彥聞終是咬牙與宋連荷簽了契約,且是終身。

    不過宋連荷還是很人性化的,條款裏寫明他若高中,公幹以外的時間,在不影響其休息的情況下,全部由她分配。

    就這彥聞也都一一允了。

    誰讓救命之恩大過天呢!

    宋連荷喜滋滋地從裏間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契約書收好。

    穿過廊廡時,一看便看到站在陰影處的男子。

    男人深邃的五官覆裹冷麪冰霜,周身都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凜冽氣息,淺色瞳眸微微眯起,聽到腳步聲,慢慢擡起頭看向她。

    宋連荷心底裏無端起了寒意,幾次三番碰到他,屬實不吉利。

    他可是全書反派,誰沾誰死!

    她努力堆起滿臉微笑,對着他盈盈拜下:“適才多謝擎王搭救之恩,連荷在此拜謝。”

    周滄晏沒說話,而是擡起一隻手,手中多了吊墜。

    宋連荷一怔,下意識摸向胸口。

    她記得,這是原主母親留給女兒的玉墜。

    上面刻着她的小字,文茵。

    “文茵……”男人的聲音淡淡的,慵懶至極。

    宋連荷又愣,怔怔地看他,這兩字從他口中說出,竟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

    作爲書中的大反派,早期的周滄晏也是妥妥的優質男一枚,論相貌那是絕對完勝男主周君臨!

    按她的理解,這位喫虧就喫虧在他不是男主,沒有男主光環。所以好事都讓男主給佔了,男主越是意氣風發就越有魅力!

    對上男人冷冰冰的視線,她急忙斂下心神,暗斥自己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她輕笑,爽朗道:“我說我怎麼找不到了,原來是被擎王殿下拾去了。那就多謝擎王殿下……”

    她乖乖地伸出雙手,誰知周滄晏又將玉墜收進掌心。

    “你說,這是你的?”

    “呃,是。”

    宋連荷不解地看他,不是她的,他幹嘛拿來給她?

    男子慢慢掀起詭譎至極的笑,眸底一絲寒芒躍起,慢慢朝她逼近一步,“這當真是你的?”

    宋連荷心裏直翻白眼,誰能訛他一塊玉墜還是怎的?可還是耐着性子說:“這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

    周滄晏眉梢略蹙,抿了抿脣,盯了她半晌,倏地將玉墜丟過去,“既是重要之物,往後便收好了。”

    宋連荷手忙腳亂地接住,“謝擎王殿下。”

    她寶貝似的將玉墜又戴到頸間,周滄晏看到,目光不由得變得滾燙。

    彷彿落在她兩團綿軟間的不是這塊玉,而是剛剛握着玉的他的手……

    對於那晚,他記憶猶新。

    更加令他懊惱又難以啓齒的是,他接連幾晚都夢到了她,夢到了那間木屋,夢裏的她,極盡纏綿,輕言媚語……

    像個吸食人血的妖精,要榨乾他的每一滴血。

    眼神驟冷。

    他不喜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周滄晏側過身,不再看她。

    前後態度變得這麼明顯,宋連荷也有點懵,她是又說錯話得罪他了?

    她不斷反思自己,不能夠啊,她待他態度虔誠殷勤,就差把他供桌上了!

    這時,藥童過來將宋連荷叫走了。

    周滄晏目光微斂,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診脈?”

    宋連荷好奇地看向對面大夫,“我體質很好,這點雨不算什麼,而且已經喝過薑湯驅寒了。”

    原主的體質她是清楚的,比起生活在現代的她不知道要好多少!原主爹孃都是武將,這身體素質也差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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