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被嘮叨了,因爲烈做了一大桌子菜餚等着倆人,卻因晚歸一個小時,菜全涼掉了,並且再熱一遍喫味道會差很多。

    帶衆人用過飯食後,迦樓羅跟他打過招呼,表示要向烈虛心請教中華料理,蓋因丈夫比較喜歡喫中式美食。

    “烈師傅,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還請但說無妨,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絕不推辭。”

    “我想向你請教如何製作東方美.食...........。”

    另一邊,第一次使用木桶洗澡的陳天僑,感覺十分新奇,而且裏面還被烈添加了安神靜氣的草藥,聞起來不覺嗆鼻,反倒有股清新的香氣,分外宜人。

    “沒想到他還挺會享受的,我怎麼就想到,還可以往浴缸裏放藥物,回霓虹之後一定要試試看。”

    就在他整個人想入翩翩時,“叮叮噹噹....”手機鈴聲驀然響起,打開一看,原來是吳家老爺子打來的,隨即接通電話。

    “..哦....噢..喔....,老爺子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迦樓羅很安全,請您放一百個心。”

    懶洋洋的靠在木桶邊沿上,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打着哈欠,他自問最近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

    “誰跟說這件事,雖然你這小子很不上道,但我將曾孫女交給你,還是很放心的。”

    說完頓了一下道:“我現在要說的是另一件事,你今天下午在遊樂場,鬧的那件事影響很大,但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具體有何等結果。”

    “但在一小時後,網絡上關於你的視頻迅速消弭一空,我能察覺這是官方力量在出手,總之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被官方的人給盯上了。”

    “如果那邊不安全就快回來,你們在華國那邊沒有根基,特別是在官面上。”

    吳惠利央臉上這回是真的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作爲早就離開大陸的吳家分支,他們很少與內陸聯繫,對機密情報上完全兩眼一抹黑。

    “知道了老爺子,如果事情真有異變,我會立刻帶迦樓羅返回吳家的。”

    掛斷電話後,他立刻陷入了沉思,細細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遍,發現除了打殘幾個海王外,自己並無太多出格的地方。

    呃,如果把打斷幾個街溜子手腳,這件事也算上的話。

    等他想完事回過神時,水已徹底涼透,正欲起身重新燒水,突然,一股內斂到極致的氣息,由遠及近,停在洗澡的廂房外面。

    “夏日夜風微涼,閣下何不進來一敘,免得他人說我,將客人拒之門外。”

    “哈~哈哈哈,相信你小子一定猜不到,是我來找你。”

    毫不客氣,郭海皇徑直推門而入,幾步便跨到木桶旁,對着裏面的陳天僑道:

    “來做我徒弟吧,海王!海皇!包括這個武術協會會長,權力!名聲!金錢!我都會給你!”

    郭海皇身高雖只有155cm,但此刻散發的氣勢卻無比龐大,像厚重的帷幕般,籠罩整個廂房,同時壓抑、沉重、肅穆充斥在整間屋內。

    “真是抱歉!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

    說罷,驀然從水桶中站直身體,因爲雙方離得太近,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碩大小陳差點頂到老人臉上,嚇得對方眼鏡帶歪了,還不自知。

    霎時間,堆積起滿屋的氣勢一泄千里,廂房內再次回到原來的氛圍。

    “哈~哈哈,陳小子果然是厲害,年輕氣盛真是比不得啊,老咯 老咯。”

    正所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就是郭海皇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原本他想要視頻的事作爲條件,可臨了改變主意,想試試自己的人格魅力。

    當然其結果不言而喻,可真被其拒絕後,讓他提不起半點攜恩圖報的情緒,最後落寞向門外走去。

    陳天僑在今晚看到郭海皇的一瞬,立刻想明白,今天到底是誰,在動用官方的力量,原本以爲對方會利用這件事,沒想到直接走了。

    好歹也幫過自己夫婦二人一次,直接拒絕,不符合他的原則,果然人情債不好還。

    “老頭....等.等,做你正式弟子雖是不行,但可以當你記名弟子,不過所謂的海皇和會長之位,我是斷然不會接受。”

    從置衣架上扯了條毛巾隨意裹上,陳天僑臉上面帶笑意以示友善。

    好歹一老人家,大半晚上門收徒不說,白天還幫了個大忙,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做個記名弟子也不算喫虧。

    和之前的吳氏八極拳不同,只能算是拳錢交易,說不定還能順帶學點本事。

    “也行!只要你是我弟子,那就算武術協會的人,過段時間我會帶你和另外兩人,前往合楠嵩山少林寺,參加百年一度的大擂臺賽。”

    他點頭表示知曉,本來此次歸國就是應烈的邀請,參加這場屬於武者們的盛宴。

    “好了,再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現在都這麼晚了,老夫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打着哈欠手拄柺棍,剛走在門口時,臨了來了一句。

    “哼,小子別抖威風,跟我當年比起來,你還差了那麼一丁點呢!”

    話剛說完,沒等陳天僑思慮這句話的意思,一愣神的功夫,人卻是早已遠去。

    “你個糟老頭子!真是壞的狠啊!最後了還要佔我便宜?”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清早,才用過早飯,他便來到了武術協會,或許是臨時發下通知,武術館內並沒有發生被保安攔下,然後裝逼打臉的事。

    直到他看見某個白髮老頭,正躺在搖椅上悠閒的曬着太陽。

    “小子,來找我作甚,昨晚就是客氣了一下,你還真來了?”

    “那當然,好不容易有個師傅,必須要好好請教纔行,不能辜負您一番栽培不是。”

    說罷,自己在房間裏搬了凳子,坐到郭海皇旁邊一塊享受清晨的陽光。

    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季中旬,哪怕早上的溫度不太高,一般人也堅持不了多久,可師徒倆卻跟沒事人一樣,滴汗未出。

    白駒過隙,當時間過去良久,一聲無奈的嘆息響起。

    “行了,行了,就不知道讓着老夫點嗎?也不知道尊老,你先去端杯涼茶來,熱死老夫了。”

    話雖這麼說,臉上神色卻絲毫未變。

    郭海皇顫顫巍巍坐到主位上時,端起對方捧過來的涼茶,輕輕抿了一口道:“現在纔算正式禮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郭慶麟的記名弟子。”

    目瞪口呆,他可不知道還能有這出,搞得自己好像要反悔一樣,這老頭怕不是全身上下長滿心眼子,難怪能坐上協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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