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陸岑宴,你今天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殷酒暗暗磨牙。

    時鈺意識到自己的言辭讓殷酒誤會了,手忙腳亂找補:“不是,嫂子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哥沒在外面養女人!”

    殷酒順手抄起桌上擺放的酒瓶子指着時鈺,大有和他幹一架的氣勢:“你給我閉嘴!”

    陸岑宴站在距離殷酒三步遠的位置,伸手便能觸碰到她手中的酒瓶子,他向前兩步,趁殷酒生悶氣的功夫,輕輕握住殷酒的手腕將她手裏的東西拿走。

    關於這件事,本身他也沒想過要瞞着她。

    男人無奈輕嘆一聲:“這件事,確實是個誤會,不是我將人帶去的,我不認識她。”

    然而這時榮瑾嘴比腦子快,搶先一步開口:“陸哥,你找她兩年欸!”

    紀禮幾乎是立馬捂住他的嘴,導致榮瑾剩下沒說完的話又咽回喉嚨裏,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殷酒冷笑,她饒有興致的看着被拆臺的陸岑宴,後者卻是表情不變看向她。

    陸岑宴:“他們找錯人了。”

    其他三人:“???”

    陸岑宴將人按回沙發上,殷酒抱臂看着幾人:“如實交代。”

    榮瑾見陸岑宴並未阻止,便簡單講述了事情經過。

    二十分鐘後,殷酒理清楚了關係。

    陸岑宴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失蹤了,尋了兩年也沒尋到人,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而時鈺等人見他這般大費周章的尋找以後女人,便誤會了。

    也不怪這幾人,平日裏陸岑宴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突然尋找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難免讓人猜測些什麼。

    她看向陸岑宴的目光明顯多了幾分懷疑:“不過你怎麼知道靜水灣的那個是假的?”

    陸岑宴目光晦暗不明,看向殷酒的眼睛裏多了幾分她看不明道不清的意味,他聲線冷清如寒月:“真的,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原本都以爲沒熱鬧看了的時鈺瞬間來了精神,“那靜水灣的是誰?”

    紀禮也有些奇怪:“難不成找錯了,可信息都對的上啊。”

    陸岑宴主動道歉:“抱歉,讓你誤會了,靜水灣的事我並不知情,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認錯態度不錯,勉強信他一次。

    殷酒:“你們幾個最好別騙我,否則星啓的張總就是你們的下場。”

    近期張總和她也算是個紅人,想必幾人應該在推送上見過張總捂着腦袋大半夜在急診室與杜韜狂奔的照片,畢竟挺火的。

    “你真狠!”時鈺最終吐出一句,他對殷酒保證,“我用我十年單身發誓,肯定不會騙你。”

    殷酒:“你十年單身的保證有個毛用,你要是騙我,陸氏立馬破產倒閉你們集體窮十輩子!”

    嘶——

    時鈺倒吸一口涼氣。

    這誓可真夠毒的。

    窮十輩子,她可真敢說。

    紀禮瑟瑟發抖縮在角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歹毒。”

    殷酒呵呵:“你還沒見過更毒的。”

    榮瑾咬牙:“行,騙你的話陸岑宴打一輩子光棍!”

    話落,旁邊某人目光如一道射線投過來,感受到冷颼颼的涼意,榮瑾瑟縮了一下。

    鬧了一通後,已經中午了。

    時鈺幾人留下蹭了頓飯。

    下午,時鈺教殷酒做了會題,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指針指向三的方位,原本外頭的太陽正曬的毒辣,卻突然間颳起狂風。

    檀莊裏的傭人急匆匆的檢查關好門窗,將盆栽從室外移到頂樓的花房內。

    風聲擦過茂盛的樹葉沙沙響着,如泣如訴似在低喃,烏雲遮天蔽日壓下,遮去大半光亮,偶爾幾道閃電伴隨着雷聲的轟鳴撕裂天穹,白光乍現宛如巨龍衝出囚籠咆哮嘶吼,令人心驚肉跳。

    紀禮負手而立站在二樓陽臺的觀景臺上,巨大的落地窗形成了一層保護屏障。

    “冰雹,雷雨,還真是少見。”

    砰砰——

    雞蛋大小的冰雹一顆顆砸下來,打落了院中許多枝葉,草坪頓時一片狼藉。

    時鈺目不轉睛盯着豆子大的雨珠噼裏啪啦敲在落地窗上,很快蜿蜒成一條小河流淌而下:“今天還有大雨,北城很久沒有這般極端的天氣了。”

    的確,今天的天氣惡劣的有些不正常,北城一年四季如春,極少能見到下冰雹。

    殷酒瞧着外面的天色,只覺得眼皮跳的厲害,胸口也是一陣煩悶,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難受的緊。

    陸岑宴過來,在她肩頭披了件帶着薄絨的外套。

    殷酒禮貌道謝,隨後攏緊了些身上的衣服。

    她眉頭緊皺:“這雨怎麼下的這麼大。”

    榮瑾坐在圓桌旁欣賞外面的景色,聽到這話後身子向後傾倒靠在椅子上,腦袋歪向一邊回覆:“這雨還得下三四個小時呢,待會大概就小了。”

    陸岑宴察覺到殷酒情緒不對,問道:“怎麼了?”

    殷酒:“直覺告訴我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她的直覺很準。

    不到五分鐘,殷酒便接到了來自殷家打來的電話。

    她本想直接掛斷,可手指觸碰到接聽按鍵,卻鬼使神差的接通了。

    並沒有想象中殷商梵幾人的責問與訓斥,而是孫媽的聲音。

    孫媽在電話那頭都快急出了哭腔:“酒小姐,您快回來吧,童謠小姐已經在院子裏跪了一天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出事……”

    殷童謠從昨晚一直跪到現在,又是日曬又是雨淋,這身子骨哪能撐得住。

    她也知道現在酒小姐好不容易纔逃出虎口,自己不該將人叫回來,可是偌大的殷家,現如今能爲童謠小姐着想的人,只剩下她了。

    “你說什麼?!”

    殷酒聲音陡然拔高几分,時鈺等人也回頭看過來,小聲詢問。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小辣椒?”

    殷酒此時無暇顧忌回答時鈺的問題。

    “殷商梵和秦漾呢,他們乾的?”

    “等着,我現在就回去,你看着點殷童謠。”

    “嗯,好。”

    掛斷電話後,殷酒直接往門口衝,連身衣服都顧不得換。

    陸岑宴將人拉住,殷酒回頭剛要開口,陸岑宴道:“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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