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車窗外看了一眼,確實有溜進地下停車場拍攝的狗仔蹲守。

    估計是內場進不去又想蹲點料,於是來了利於遮掩和停車場內。

    殷酒能一眼察覺到也不過是因爲這些年一直暴露在公衆鏡頭下,藝人對於鏡頭有天生的感知力。

    陸岑宴將人按了回來:“先別下去,我讓人過來處理一下。”

    其實殷酒也沒想着要現在過去,剛纔是想逗逗他而已,況且他這張臉擺在這,她不佔點便宜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以前的她看見陸岑宴唯唯諾諾,現在的她直接色膽包天,甚至有種拿繩子把人綁了丟牀上的衝動……

    “陸岑宴,其實我發現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黑暗中,察覺到某處那道熾熱急切的目光,陸岑宴呼吸亂了一瞬,他垂眼瞧着殷酒,喉結滾了滾,整個人脊背僵直繃的很緊。

    她剛纔……說什麼?

    她喜歡自己嗎?

    他的目光帶了些許探究的意味。

    “對對對!就是這個眼神看我的時候,挺可愛的。”

    殷酒眯着眼笑着指着陸岑宴,隨後伸手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

    真別說,陸岑宴長的真好看,一張臉無可挑剔不說,智商也高,可以說是哪哪都好,除了之前啞巴的挺久之外,剩下沒什麼毛病了。

    陸岑宴卻是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他。

    殷酒湊近,兩個近在咫尺,呼吸也糾纏在一起。

    “陸岑宴,我真的喜歡你。”

    她俯身在陸岑宴耳邊低語。

    “我知道。”他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沉悶,不難聽出心情不錯。

    其實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殷酒在說,陸岑宴在聽。

    主打的就是一個事事沒多少迴應,但件件有着落。

    男人抓住女孩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處,她的掌心能感受到他心臟跳動。

    急促,有力……

    原來緊張的不是她一個。

    殷酒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她就放心了。

    這傢伙看着冰冷的跟個冰塊似的,自己表白沒多少反應,其實內心早已經兵荒馬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岑宴打電話讓人過來將狗仔全部清走,才摟着殷酒下車。

    ……

    二樓大廳內,林耀暉與林姿染父女二人現在完全是撕破了臉。

    林耀暉被這個逆女氣的心臟疼。

    豪門繼承人的位置誘惑巨大,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在暗地裏較勁,從來沒有人將紛爭擺到檯面上過。

    像林家這樣私生子和正牌女兒像今日這般明面上爭權還是頭一次。

    林姿染逼着父親林耀暉表態,她也不急,大家就站在這拖着,總之她是絕不會再讓一步。

    拖的時間越久,這件事就鬧的越大,越發不好處理。

    偶爾周邊響起幾聲不輕不重的談論聲:

    “林家這女兒,還真是上不得檯面,給自己父親下不來臺,只怕是沈家那邊授意的吧。”

“沒準是沈家想要奪權,推了林姿染出來拿她當槍使。”

    “林家的熱鬧還真是有意思呢。”

    聽到這的林耀暉看林姿染的眼神也帶上了古怪。

    他就說姿染怎麼突然間就給他當衆難堪,原來背後是有沈家授意。

    林耀暉穩住心神,他目光鋒利,帶着顯而易見的審視意味:“是不是你外公和你舅舅跟你說了些什麼?”

    “跟沈家無關,是我自己的想法。”

    事到如今他林耀暉居然還想拉沈家下水。

    她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東西。

    可林姿染越是這樣說,林耀暉便愈發篤定這背後一定是有沈家在推波助瀾。

    “姿染,我不知道沈家在背後都說了些什麼風言風語讓你誤會,林家的繼承者向來都是能者居之,若是你真有這個能力,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林耀暉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看似句句公平,實則字字逃避推脫。

    “差不多得了,這些話說給你那些私生子聽聽也就罷了,你還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開口,且不說你在和我母親婚姻持續期間出軌,帶着私生子登堂入室分家產,你這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私底下還敢造謠我,你是真當我蠢嗎?”

    她對於林耀暉帶回來的這個私生子沒有多大感覺,但是他萬不該來招惹自己。

    林子川自覺面上過不去,一時之間被氣暈了頭,他盯着林姿染目光陰鷙冷笑開口:“私生子又如何,同樣擁有繼承權。”

    林姿染冷笑:“繼承權?你算什麼東西?”

    林耀暉立馬擋在林子川與林姿染中間,他冷冷盯着林姿染,語氣不善:“沈家人就是這樣教你目無尊長的?”

    “林耀暉,這些年姿染都是在你林家的,要說她目無尊長,也該是從你林家教出來的纔對吧。”

    沈家老爺子出現在衆人身後,他拄着柺杖從人羣外朝着林姿染的方向走過來。

    衆人自覺爲他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外公!”

    林姿染雙眸一亮,嘴角上揚帶着笑走過去將人攙扶着。

    沈老爺子沈徊光對着衆人冷哼一聲,隨後視線落在林耀暉身上。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女兒當年是怎麼被這種貨色給騙走的。

    “沈老爺子,您怎麼過來了?”殷商梵趕忙走上前去迎接。

    “我要是不過來,怎麼知道自己孫女被你們欺負成這樣!”

    沈老爺子柺杖敲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沈家祖上是做官的,雖然後來沒落了,但留下來的家底也夠後輩做點小生意,後來沈徊光的父親去當了兵,幹出了點成績被人尊稱爲一句沈老將軍,算起來那可是開國元勳。

    到了沈徊光這一輩,沈家做大做強在這北城也能排的上名,爲了避免樹大招風,沈徊光的兒子,也就是林姿染的舅舅沈漿度沒有從商從政,而是進了文工團。

    現在的沈家在北城安居一隅之地,鮮少有人能注意到這樣一個根基深厚的家族。

    可這不代表沈家就能被人遺忘,沈老將軍餘威仍在,衆人依舊有所忌憚。

    林耀暉原以爲這些年沈老爺子深居淺出早已經不問世事了,沒想到今日竟會爲了這個孫女出來,他連忙解釋:“這件事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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