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沒這麼簡單。
而且自己一直在找的東西,爲何會出現在殷酒身上。
……
一連過去一週,孟碩都待在書房。整個別墅內,除了照顧叔侄倆生活起居的幾個傭人之外,就沒人了。
每天重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孟湘也開始有了怨言。
她想回北城,她不想呆在西城了。
尤其是這裏,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終於,她在某天晚上趁着孟碩去洗澡,偷偷溜進了書房,打開了小叔的電腦。
她本想登錄自己的賬號給其他人發消息報平安,順便再看上一眼最近有沒有什麼八卦新聞,找些樂子看看。
誰知剛點開軟件,她便發現小叔自己的賬號沒退出去。
做賊心虛的孟湘生怕被發現,嚇的趕緊關閉窗口。
結果突如其來的消息彈窗跳出來,她手誤點了進去。
剛要切走,對面那個默認頭像的用戶發過來一張照片,她無意瞥了眼,卻發現那張照片越看越眼熟。
這怎麼那麼像上次她和殷酒視頻通話最後的截圖……
她反覆確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下面緊接着發來一個文件。
沒有標題,什麼都沒有。
她很想點開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最後理智戰勝了大腦,鼠標箭頭還是移到了右上角的“x”上面,點擊關閉。
看了眼時間,孟湘怕自己被小叔發現,於是趕緊從書房裏溜了出來,其他東西是一眼都不敢看。
咔噠——
房門關閉的聲音令她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
孟湘站在外面,拍着胸脯深呼吸冷靜下來。
她勸說沒準自己只是想多了,小叔只是擔心自己被身邊人坑,所以纔去調查的江哥……
“你在做什麼?”
正當她快要被自己這個理由說服時,孟碩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孟湘身後。
他赤身只在腰間裹着一條淡藍色的浴巾,頭髮還往下在滴水,水珠順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沒入到腰間繫着的浴巾裏去。
此時他語氣森然,如毒蛇纏繞在人的脖頸處,吐着自己鮮紅的信子令人毛骨悚然,孟湘驟然覺得自己呼吸不暢,就連心跳都慢了一拍。
明明別墅裏有恆溫的空調,可她依舊覺得渾身都冷透了。
她不敢與孟碩對視,只能低着頭緘默的盯着自己的腳面看。
見孟湘這副表情,孟碩心裏也猜出了個大概。
“你動我書房的電腦了?”
孟碩一步步逼近她,孟湘嚇的後退兩步,直到後腰抵在門把手上面。
冰涼的金屬門把手隔着一層單薄的衣服冷的她打了個激靈。
“沒有!”
她語氣有些哆嗦,但目光卻是堅定的看向了孟碩。
那眼神,就好似在質問孟碩相不相信她一樣。
孟碩已經到了孟湘的跟前,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面對着這個從小就被自己親手養大的侄女,他嘴角噙笑:“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我想進去看的,但我沒看到。”
“既然沒有,那你在躲什麼?”
孟湘胡謅了一個藉口,誰知道孟碩竟真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頭髮都還沒擦乾就趕來質問孟湘,孟碩有些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莫非真的是自己太過於疑神疑鬼了?
他一隻手繞過孟湘的腰側,去轉動旁邊的門把手。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遠遠看上去引人遐想,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曖昧。
但只有兩個人心裏清楚,他們就是是如何的各懷鬼胎。
孟碩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己的頭髮是溼的還是乾的,他走進書房,打開自己的電腦。
上面有一條未讀消息,他點開,正是那位默認頭像的用戶發過來的消息。
文件旁邊有個下載的小符號。
這樣看來,文件確實沒有被人動過。
“你真沒來過書房?”
孟碩看向站在門口的孟湘再次確認。
“來過,我想和朋友們報平安,但是沒亂動你的電腦……”她聲音細若蚊蠅,一字一句說道,“我打開看見你賬號便立馬退出去了,是有什麼問題嗎小叔?”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話。
孟碩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語氣不對,他開口:“沒事。”
“以後未經我允許不能進書房,明白嗎?”孟碩軟了語氣。
“嗯。”孟湘乖乖點頭,隨後又問了一句,“小叔,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看情況。”孟碩將電腦關掉,回她三個字。
孟湘這下子無話可說了,她拖長尾音:“哦……”
有驚無險的將孟碩這邊給成功糊弄過去之後,孟湘出去總算是長呼一口濁氣。
小叔調查殷酒肯定不止她想的這麼簡單。
再聯想到近日自己被囚在半山別墅與外界失了所有聯絡,她更加憂心忡忡。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祕密……
——
在孟湘回西城的半個月,北城這邊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一是溫家唯一的繼承人溫宿白車禍昏迷,到現在都沒醒。
二是剛被尋回不到三年的殷家二小姐殷酒被逐出豪門,殷氏官博宣佈與對方斷絕血緣關係。
三來,也是最爲被媒體所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陸岑宴公開場合首次承認自己已婚,各方媒體都在想法設法的打探這位陸夫人的真實身份,卻全部無功而返。
北城所有名媛和大家閨秀都被拉出來對比推測了一遍,全都對不上號。
此時正牌陸夫人殷酒,正枕在陸岑宴腿上享受着他一對一專屬按摩服務。
殷家和她斷絕關係,絲毫沒有影響到殷酒本人。
儘管網上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戲,期待着她落魄模樣,可殷酒又怎能讓這些人如願。
她現在活的好好的。
這日子別提多舒服了。
有錢有顏有時間,這不就是她夢想中的生活嘛。
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她坐起身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陸岑宴,你覺得溫宿白出車禍,會是誰幹的?”
陸岑宴看了過來,反問道:“你覺得呢?”
殷酒報出一個人名來。
“溫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