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不能要了,倒了去吧。”掌櫃年紀雖然大了,但扛起水缸卻不顯得多喫力,他將水缸擡到了河邊,將缸中的水倒了進去。
白衣男子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當走到一個衚衕的時候,他放下了懷中的白狐。
“去找找看。”白衣男子對白狐開口。
白狐點頭,跳上了房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白衣男子繼續走向遠處,走到撫馬街的時候在一個棋攤面前停了下來。
徐晉安擡頭看着眼前俊美得如同天上謫仙一般的男子也是不由微愣。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徐晉安攤位前的招牌,笑着道:“天下第一棋,只怕諸國國手都不敢如此說吧?”
“只是一個噱頭而已。”徐晉安大方承認道。
“你還賣字畫?”白衣男子看到了徐晉安腳邊的筆墨。
徐晉安無事的時候便會在攤位上練習字畫。
“我不賣,只是隨便畫畫,若你要字畫的話可以找他。”徐晉安指了指身旁的劉子文。
“我就要你畫的。”白衣男子笑着道,隨即坐在了徐晉安的面前,拿出一個錢袋放到了棋桌上。
看着眼前鼓鼓的錢袋,徐晉安也是問道:“不知道你想畫什麼?”
“就照着我的模樣畫一幅肖像吧。”白衣男子微笑道。
“肖像的話,我身邊的這位更擅長……”
“我只要你畫的。”
雖然不明白白衣男子爲何一再堅持要自己畫的,不過徐晉安還是爲白衣男子畫起了肖像。
“你看上去像是個劍修。”白衣男子坐在徐晉安對面,忽然開口道。
聽到這話,徐晉安露出意外之色。
“我猜對了。”白衣男子略有得意道。
徐晉安並沒有否認。
“你葫蘆裏的劍不錯,它叫什麼名字?”白衣男子又問道。
“它叫開天。”徐晉安答道。
“開天,一劍開天,好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
“嗯。”徐晉安點頭。
“很不錯的品味。”白衣男子笑着點評。
“我叫伏儀,你叫什麼?當然,你也不必告訴我。”伏儀笑道,臉上的神情和煦,配上他那如同謫仙一般的面容,只怕大多人都不會拒絕。
“我叫徐晉安。”徐晉安猶豫了一下,說道。
隨後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半個時辰以後,徐晉安也是將對方的肖像給畫好了。
徐晉安將畫像遞給了對方,說道:“我的水平有限,實在畫不出你十分的風采!”
“你這是在誇我好看嗎?”伏儀笑道。
“我見過的男子當中,能比的上你的只有兩三人。”徐晉安實誠道。
“我倒以爲世上我便是最好看的男子了,沒想到竟然還有男子比的上我?”伏儀語氣意外。
“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不過每個人的審美不同,或許你在其他人眼裏便是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徐晉安道。
伏儀臉上笑容更甚,拿過畫像仔細看了一眼道:“我倒覺得你已經畫出了我十分的風采,我很喜歡這幅畫像,多謝你的畫像。”
伏儀離去後,一旁的劉子文仍舊盯着伏儀離去的方向,感嘆了一聲道:“我都以爲自己的容貌算的上極好了,但是與他相比之下卻如螢火和明月,根本無法相比。”
即便是劉子文都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伏儀的容貌到底驚豔到了何種程度。
徐晉安拿過棋桌上的錢袋打開後,卻是面露驚容。
徐晉安本以爲裏面會是數十枚金精錢而已,然而裏面卻是十數枚神仙錢。
“神仙……”劉子文看到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還沒等說完便自己捂住了嘴巴,東張西望起來。
“徐兄,趕緊收起來!”劉子文嚴肅提醒道。
徐晉安也是束緊了錢袋。
財不外露,早就有過教訓的徐晉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爲什麼他找的人不是我啊!”劉子文一臉懊惱道。
若是對方找他爲其作畫的話,這些神仙錢就都是自己的了。
話音落下。
徐晉安對劉子文問道:“你妹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劉子文苦笑道,“無論何種藥物都只能緩解而已,若沒有意外的話,她估計要在牀上躺一輩子了。”
“我作爲她的哥哥,自然也要照顧她一輩子。”劉子文補充了一句。
徐晉安從錢袋中拿出了三枚神仙錢出來。
“徐兄,不行,無功不受祿,這是你的錢。”劉子文看到三枚神仙錢,即便眼中閃過光彩,但他依舊搖頭。
“並不是給你的,而是我借給你。”徐晉安說道,“以後你寬裕了以後還我便好。”
“你妹妹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嗎?”徐晉安又道。
聽到這話,劉子文身體一顫,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神仙錢。
“徐兄,多謝好意,日後定當加倍奉還!”劉子文鄭重道。
徐晉安並未在意,也並未將劉子文的話放在心上,徐晉安起初的想法只是想讓劉子文心安理得地收下而已。
到了傍晚,徐晉安回到了劍鋒巷,打開了錢袋,將所有神仙錢都倒了出來。
一共有十二枚,理應是十五枚的,另外三枚徐晉安借給了劉子文。
在神仙錢到處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便從桌面上的遊記中鑽了出來,大刀闊斧地坐在書籍之上,伸出了手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什麼用都沒有,還好意思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蘇媚的冷笑聲響起。
“說的你好像很有用一般,不過是一隻只會勾引男人的孤魂野鬼而已。”小人懷抱雙手對着蘇媚不屑冷嗤道。
“你說什麼?”
蘇媚眼神變冷。
“我再說一遍又如何?”小人不甘示弱,站起身與蘇媚對峙。
“若你們再吵的話,誰也得不到神仙錢。”徐晉安忽然開口。
聞言,蘇媚和小人都是不再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