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軟軟發的是微信,但是張建國看到了,直接一個微信電話彈了回來。

    “爸。”

    張軟軟扛着鋤頭邊走邊接。

    “你要羊糞那玩意做什麼?現在誰還用那費力不討好的玩意啊,你直接買化肥就行。”張建國的大嗓門傳入張軟軟的耳朵。

    雖然張軟軟沒說要買羊糞做什麼,但是她一問,張建國就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了。

    現在這個年代,小農戶誰還用有機肥啊,都是直接上科技的。各種複合肥,農藥,嘎嘎往田裏懟就是了。

    “你不懂,我這個是有說法的。”

    張軟軟聽勸是不可能聽勸的:“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只管告訴我,哪裏有羊糞買就行。”

    張建國知道拗不過張軟軟,乾脆就由她了。

    “回頭我發個電話給你,先開車了。”

    張軟軟放下手機。

    前方是一條分叉路,張軟軟應該直走,但是她左轉了。

    很快,張軟軟來到一片有些荒涼的地方,這裏的房屋都是以前的泥磚瓦屋,現在已經沒有人住了,舉目四顧,只有一片殘垣斷壁。

    而在這一片廢墟之中,有一片竹林,竹林不大,包圍着一塊大約四百平方的空地生長。

    “就是這裏了,拖拉機應該也能進來。”

    張軟軟露出滿意的眼神。

    因爲這塊地,是她家的。

    現在用來堆放羊糞,正合適不過。

    周圍一沒有常住居民,堆肥的時候不會臭到人家,二也有一定的空間給張軟軟操作。

    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大問題,張軟軟轉身離開。

    ……

    張軟軟回到院子,擼了一會張黑黑,張建國就把賣牛糞的老闆的電話發過來了。

    張建國本來是可以幫張軟軟打的,但是想到這是張軟軟的想法,他就不參合了,還是留着張軟軟自己辦妥。

    畢竟張軟軟不讀書了,現在又拿走了七畝地的管理權,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應該學會靠自己。

    張軟軟直接撥打了過去。

    經過簡單的溝通之後,以200塊錢一噸的價格,購買了五噸曬乾的羊糞。

    約定好送過來的時間後,張軟軟掛了電話。

    “我回家啦,下午給你帶飯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再摸了摸張黑黑的狗頭,張軟軟回鎮上了。

    回去陪媽媽聊了聊天,剩下的時間就是喫飯修煉。

    直到,下午四點。

    張軟軟的房間,張軟軟睜開眼睛,停止了修煉。

    下樓和媽媽打聲招呼,騎上電動車就回清平村了。

    回到清平村,先給張黑黑和張橘座換上乾淨的水和食物,接着騎上電動車出門下田。

    經過今天早上的觀察,張軟軟發現電動車可以直接騎到百香果田邊緣,她自然是不用再徒步走過去。

    停穩電動車,張軟軟拿着一把果樹剪刀走入百香果地。

    剛剛摘完一季果實的百香果苗,需要簡單的修剪一下。

    這種工作,一般沒個十年八年的種植經驗都做不來。

    但是張軟軟除外。

    因爲她雖然沒有種植百香果的經驗。

    但是還是那句話,百香果有什麼需求,她一問就知道了。

    “你哪根枝條不要了。”

    張軟軟從邊緣做起。

    這一次不是問所有百香果,而是一株一株的問,精準到個體。

    “左邊第五枝,右邊第三枝,右邊第……”

    這株百香果一口氣說完。

    被它說中的需要剪去的枝條,要麼是白喫養分的,要麼是老化受損的,要麼是太密遮擋了陽光的。

    總之就是沒用的東西,留着也不會在哪個位置開花結果。

    張軟軟修剪完成。

    末尾,百香果還不忘表達了自己對有機肥的渴求。

    “等等吧,再忍五天左右。”

    這個張軟軟也沒有辦法滿足。

    羊糞明天到,但是還不能立即下田,還需要經過堆肥,發酵的步驟,之後才能投入使用。

    不然的話,會產生蟲害,還會燒傷植物根系,不下肥好過下。

    “好吧。”

    百香果只能委屈的晃了晃枝條,寶寶餓,但是寶寶不說。

    張軟軟走向下一株百香果。

    “我屁股好癢。”

    這一次,張軟軟還沒有發問,百香果就學會搶答了。

    屁股好癢?

    張軟軟好奇的找了找,終於在某個位置上,找到了一條手指粗的毛毛蟲。

    張軟軟用剪刀將毛毛蟲剪斷,斷成兩節的毛毛蟲掉落下地,還在扭動着身軀。

    “舒服了。”

    百香果藤發出愉悅的心聲。

    然後告訴張軟軟,自己身上有那些多餘的部位,讓張軟軟一一修剪乾淨。

    好了,下一個。

    ……

    植物的情緒,千奇百怪。

    就比如這一株百香果。

    “我不愉快。”

    張軟軟已經把它修剪得漂漂亮亮了,可是它還是說不高興。

    “咋了這是?”

    張軟軟很有耐心的摸了摸百香果的枝條。

    她知道,植物的心情也很重要,會影響到開花結果。

    “我不想說,它自己心裏清楚。”百香果說。

    張軟軟:“……”

    微笑。

    不生氣不生氣,還指望着它賺錢呢。

    “能和我說說嗎?”

    最終,在張軟軟的耐心溝通下,這一株百香果終於敞開心扉了。

    原來是它不喜歡左手邊的那一株百香果纏着它的枝條。

    “它是綠茶,別巴拉我!”

    行。

    張軟軟和善的笑了笑,把兩株百香果纏着的枝條分開,搭到另外一邊,和其他百香果做鄰居。

    雖然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是一次性解決了兩株百香果的心理問題。

    這波不虧。

    張軟軟繼續。

    “我渴了。”

    百香果說。

    張建國摘完果肯定是澆過水的,但是也無法面面俱到。

    因爲地勢,土質,光照等問題,總會導致有些位置的水分流失得快一點。

    還有就是,百香果與百香果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就和人一樣,有些人愛喝水,有些人不愛喝水。

    同理,生長在同一片土地,有些百香果就是需要水分多,有些百香果則是需要水分少。

    所以即使是張建國這種有經驗的老農民,按時,定量,定點澆水,也無法滿足某些個體的特殊需求。

    於是產量的差距就這樣產生了。

    畢竟再有經驗的農民也猜不到,一株作物不開花,不結果,原因是因爲不喜歡的鄰居搭在它的身上,它心情不好。又或者是,它天生愛喝水,但是你給的不夠。

    結論:種植很難,且行且珍惜。

    擁用聆聽植物之聲的張軟軟除外。

    ……

    第一次嘗試這個類型,催更嘮嗑往這走:

    企鵝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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