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一驚立馬扣頭謝恩,因爲確實冷的渾身顫抖,不小心重重碰到了地上,又不敢握着頭叫,只能捏緊了拳頭抱着頭。

    沈衍之啓脣一笑,揮揮手,坐輦便再次被擡起。

    等到沈衍之轉開,任鬱歡連忙擡起頭來,揉着額頭就往回跑,心下卻很激動。

    太好了,沈衍之被她感動了!只要多多接觸,必定能夠拿下沈衍之的心!

    等任鬱歡重新換好衣衫匆匆跑回去,沈衍之的坐輦已經在院中落轎子,一個宮人唱着:“陛下駕到,貴妃娘娘請出來迎接!”

    任鬱歡連忙往後院跑,從後院的側門進入院中。

    任倩玉聽得,立馬警覺坐起身子來,躲在側房中看向院外,卻不見任鬱歡出去迎接。

    唱諾的宮人見無人接應,正要再喊,沈衍之伸手攔住了他,自行下轎走進院中,指望寢宮去。

    任鬱歡翻窗落地,從桌子上跳下來,隨手摸乾淨桌面,就往屋中走。

    卻已經聽到沈衍之走入房中:“貴妃這是在和朕玩捉迷藏嗎?”

    完了!

    任鬱歡想到自己裏面還穿着宮人衣衫,一路奔跑妝發凌亂,不免着急,見到房中準備的沐浴桶正冒着熱氣。

    沒想到任倩玉這次竟然讓步了,給她準備了沐浴桶!

    任鬱歡想也未曾多想,快速脫掉衣衫跳入沐浴桶中。

    纔將薄紗蓋住桶上,沈衍之推門進入。

    “啊,陛下,臣妾馬上起身。”

    沈衍之見得一臉水潤的任鬱歡,神色尷尬地護着身子起身告罪,那誘人的身子在薄紗後若隱若現,心中的慾念頓時被勾引撩撥而起。

    “貴妃體貼,這麼快就沐浴好了?”

    任鬱歡還未曾喘過氣來,聽得這話,更是緋紅了臉頰,慌亂的神情,秋波流轉的雙眸,讓沈衍之產生了一個恍惚。

    這神情和剛纔在甬道上碰到的任鬱歡神似。

    想到任鬱歡當時的單薄顫抖的身子,心裏卻無端涌上一股慾望。

    沈衍之再次確定眼前之人,分明就和貴妃的眼底底色有些微不同。

    任鬱歡着了慌,雖說是權宜之計,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衍之不出去,她如何出來?

    正當慌亂之時,就被沈衍之的熱吻壓入水中。

    鴛鴦浴就,宮女侍奉兩人穿戴好,任鬱歡溜出去。

    老嬤嬤目光銳利盯住了任鬱歡,眼神無神威脅着將桂花蓮子羹遞給任鬱歡。

    任鬱歡纔不理會她,端着羹湯便進去了。

    沈衍之一邊用羹一邊笑問道:“貴妃的庶妹似乎很想念家母,何不放她出去看看?”

    任鬱歡聽得,心直跳到嗓子眼,卻還要裝着不經意答應:“陛下如是說,我便讓她出宮見一面好了。”

    沈衍之觀察任鬱歡神色,將任鬱歡拉倒懷中,挑起她的下巴,享受着任鬱歡臉上慌亂的神色:“貴妃何必直接放庶妹出宮呢?”

    任鬱歡豈敢出宮?

    此時出宮,她和母親就別想活了。

    “陛下——”

    任鬱歡用最溫情的神色說道:“臣妾一人在深宮之中,就想有個姐妹陪伴,陛下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成全?”

    沈衍之眸子一閃,轉念一想道:“既然出去,那便隨着貴妃的想法吧。”

    分明姊妹感情單薄,貴妃卻不願意放庶妹出去,其中緣由值得推敲。

    沈衍之心下明白,卻按兵不動,轉換了話題。

    這之後,沈衍之每日都來到翊坤宮中過夜,本來還雨露均沾的後宮,貴妃再次攬下獨寵。

    嬋月宮中,淑妃楊婉玥抱着栗子和下坐的安嬪說笑。

    安嬪才得一次召見,卻什麼都未曾做,如今見到貴妃再次得寵,心下便積累了不少不滿。

    淑妃寢宮老嬤嬤端着一盤子的宮花珠釵進來:“娘娘,這是夫人找人定製的,轉成送給娘娘,說花樣是新制的,就算是送人也是極好的。”

    淑妃聽得,擡眼就盤中看了一眼道:“這麼多,我也不愛這些花兒粉兒的,妹妹不如選一支去?”

    安斌早已經見得喜歡,聽得說,就道謝選了一支。

    淑妃各自分派,唯獨給了貴妃兩支。

    “這兩支適合貴妃,你快送過去,如今她得到陛下喜愛,正是需要這些裝扮的時候。”

    安嬪聽得,連忙爲淑妃抱不平。

    “姐姐何必如此,她春風得意何曾想到過我們這些姐妹?”

    淑妃笑嘆道:“想來是接待陛下忘記了吧?”

    說着又笑着道:“聽說貴妃廚藝也是極好的,陛下每日都要用她親自羹湯和點心,未必不是因爲她拴住了陛下的胃呢?陛下這般寵愛,貴妃恐怕會是第一個喜得龍兒之人呢!”

    安嬪聽得,眼中一閃,垂下頭去思考一瞬,便笑着對淑妃道:“姐姐且休息吧,珠花我幫您帶給貴妃。”

    說着接了珠花就回到自己寢宮,暗自找人在珠花中混入了敏感藥粉,只要戴上落到頭髮上可能會引發脫髮。

    當晚一個宮女深夜潛行而來,走偏門進入,一路無話,來到任倩玉的房中。

    “回稟娘娘,安嬪計劃謀害娘娘。”

    任鬱歡在房門外聽得,心下一寒。

    任倩玉的耳目眼線竟然如此多,連安嬪處都有?

    連忙摸入房中。

    第二日安嬪來了,卻不知道沈衍之坐在內房之中。

    任倩玉說什麼要聯絡姐妹感情,堅持要出去迎接,沈衍之就放她去了。

    任倩玉見到珠花,連忙道謝:“倒是淑妃姐姐想得周到,我得準備什麼回禮呢?不如我去問問陛下吧?”

    安嬪聽得,正要說話,沈衍之卻已經走出來了,安嬪頓時嚇得半死,不安坐着恨不能將珠花拿回。

    任倩玉拿着珠花遞給沈衍之看,卻不想動作大的一點,珠花上的粉末就掉落在地。

    沈衍之雙眸一凝,對着王廉吩咐道:“拿下去讓太醫院的查查,是什麼東西!”

    安嬪連忙跪地不敢言語。

    很快宮人拿來了太醫院的判斷,沈衍之一看,當即吩咐道:“好歹毒的心,來人,將安嬪拉下去,絞斷她的頭髮,打入冷宮!”

    淑妃聽得消息,只能前來請罪:“都是臣妾的錯,若是我不送這些珠花的話,安嬪妹妹便沒法做這些事了。”

    沈衍之不耐煩將淑妃趕出去:“淑妃到底也是宮中高位,管理好身邊的妃嬪。”

    淑妃扣頭在地,失去了一個臂膀還被這番,想不到貴妃倒有這番手段,這次只能認了。

    沈衍之過來要拉着任倩玉的手安慰幾句。

    才一碰那手便覺得心中膈應陌生,立馬就鬆開了。

    任倩玉心下不滿,卻不敢表露,只能軟語道委屈。

    “行了,上供的犀牛梳,我讓人給你送來。”

    說完竟然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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