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沒事吧?臣妾一時間手滑竟然拆差點誤傷了陛下,真是罪該萬死!”

    淑妃說着就上去,要用手去撿起地上的碎片,立馬就被碎片劃破了手指。

    “啊!”

    淑妃喫疼地握着手一副可憐的樣子,卻還是要伸手去收拾。

    “好了,別收拾了。”

    沈衍之說着徑直走了進去,看到房間之中放着的箱子問道:“怎麼放在這裏?”

    淑妃見到沈衍之竟然是不理會她的苦肉計,只能扶着宮女的手站起來,小心稟告道:“這是貴妃送來的禮物,說是給我賠罪的。”

    沈衍之低頭對着裏面看了一眼:“東西都是不少嘛,怎麼的,淑妃都不喜歡嗎?”

    “既然不喜歡大可以退回去何必要糟蹋東西呢?”

    沈衍之伸手從箱子中拿出一個玉瓶道:“這個還是朕送的,貴妃但是還說很喜歡呢。”

    淑妃沒想到沈衍之不僅放了任鬱歡,饒了任倩玉,竟然還上嬋月宮來責問她來了。

    她心裏雖然委屈,卻不敢落淚,只得說道:“臣妾只是覺得收下不好,打算明日送回去的,至於貴妃說的得罪我的話——”

    淑妃擡眼看着沈衍之,沈衍之也抓身看向她,目光之中是一點憐惜她的神色都沒有。

    “貴妃沒有得罪臣妾,只是那個宮女搗亂而已。”

    沈衍之聽得,還是不太滿意這個說話,獨自坐下道:“那個宮女是有些調皮,這件事大家也都沒有受傷,你也沒什麼影響不是嗎?”

    “是的。”

    “既然如此,朕已經讓她進宗人府受罰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淑妃你覺得如何?”

    淑妃只能行禮道:“陛下賞罰嚴明,臣妾無法可說。”

    “很好,你的手上還在流血,快讓醫官來包紮一下吧。”

    “多謝陛下關心。”

    沈衍之到底是沒有走,看着淑妃包紮手指道:“這種小事就讓宮人去做,你幹什麼要自己動手?”

    淑妃聽起來仿若是關係她,心情好了一點,便笑着道:“臣妾也是慌亂了,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就忘記了。”

    “朕在這裏,你怕什麼?”

    淑妃明知道此刻順着沈衍之的心意說的話,會得到更多,但是心中卻怎麼都不肯,於是垂着頭說道:“臣妾在宮中並無任何的不良行止,卻有人存心陷害於我——”

    “那任鬱歡在宗人府被打得體無完膚,朕不知道是誰下令的,正要調查。”

    淑妃不安扭動了一下身子,還是堅持說道:“可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挑戰臣妾的地位,這樣的懲罰不是應當的嗎?”

    沈衍之神色不喜,點漆的眸子中露出幽幽寒光。

    “任鬱歡已經被打的發瘋了,貴妃懷着身孕爲她求情,還說明日上來和淑妃負荊請罪,淑妃這是不能原諒嗎?”

    淑妃知道無論她說什麼,沈衍之都不會改變想法了。

    於是展顏一笑道:“貴妃也太見外了,用不着負荊請罪,這不是折煞我了嗎?”

    “朕就喜歡淑妃你的賢良淑德,識大體。”

    沈衍之蓋棺定論之後,淑妃也只能微笑轉移了話題。

    當夜,沈衍之也未曾留宿,回到了御書房之中。

    御書房之內江太醫正站在其中等待着問話,

    看到沈衍之來了,當即跪地行禮。

    “起來吧。”

    “多謝陛下。”

    “那個宮女情況如何?”

    江太醫立馬回稟道:“在貴妃娘娘的安撫之下,神志已經回覆了,就是身體上的外傷和一直以來的孱弱,需要靜養數月。”

    “好生照看着。”

    江太醫聽得,立馬拱手答應着推下去了。

    王廉給沈衍之端來安神茶,雙手奉上道:“陛下,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沈衍之接過安神茶在手中,對着王廉道:“明日下朝去翊坤宮。”

    “是,陛下。”

    王廉接過安神茶,伺候沈衍之睡下,這才走到外殿來。

    對着守夜的宮人道:“仔細點盯着,陛下需要什麼聽着點,別再鬧出錯亂來,陛下這幾日心情不好。”

    守夜的宮人聽得,立馬拱手答應着,又忍不住問道:“師父,陛下這幾日怎麼會這麼心情不好啊?”

    “輕聲點。”

    王廉看了看身邊兩個宮人,忍不住道:“還不是爲了那個任鬱歡!”

    “那個宮女?”

    兩個宮人都很驚訝。

    “是,你們兩個都注意一點,往後對待任鬱歡要客氣一點,搞不好麻雀就要飛上枝頭放鳳凰了。”

    聽得這話,兩個宮人立馬點頭,恭送王廉出了之後,兩人站在門口說笑起來。

    “別說,任鬱歡那副模樣,當宮女實在是埋沒了。”

    “咱們在這裏說悄悄話啊,你可不能傳出去了!”

    “你說吧,還賣什麼關子?”

    “我是覺得和貴妃娘娘比較起來的話,別看任鬱歡不打扮,就這麼比較的話,我覺得任鬱歡也沒有被比下去呢!”

    “你也這樣認爲?”

    兩人說着,沈衍之在牀榻上也未能睡着。

    腦海中不斷冒出任鬱歡受傷的神情,當時她在獄中那麼可憐。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當時若是沈鶴北沒有出現的話,任鬱歡恐怕危機!

    想到這裏,沈衍之就氣得翻身,將手扯了一下被子,冷冷睜開了眼睛。

    獄中的事情不用說肯定是淑妃安排的。

    想到這裏,沈衍之就對淑妃冷了心。,

    上朝的時候,正好任天寶也回來了。

    任天寶好不容易弄下去了一些政敵,卻不想出了任鬱歡的事情,導致他不得不告假。

    結果淑妃的父親吏部尚書又重新安插上了他們的人。

    任天寶氣的不行,在朝上的時候就刻意針對吏部尚書。

    “老臣這幾日在家中養病,卻有士子找到我府上,說吏部暗中收受賄賂,要老臣幫忙告發。”

    沈衍之看了送上來的摺子,上面雖然只有一口之言,卻還是很生氣。

    將昨日對淑妃的不滿全然安置在了吏部尚書身上。

    “朕不管你們有沒有這回事,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吏部乃是重要的任命官員的部門,若是存在這種流言蜚語,讓朝廷的面子往哪裏放?”

    吏部尚書聽得,連忙跪下求饒。

    還是沈衍之責罵了一番叮囑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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