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造的工廠佔地近百畝,包含了生產工作間,員工食堂,職工宿舍等,最多可容納千人。
雖然東郊的那片地也批下來了,但孫月遲遲沒有動工。她準備把工廠搬遷的事情處理好,再着手啃那塊硬骨頭。
工廠搬遷當天,王燁之負責賬目審查,顧力新和武翠蓮負責工廠用具和人員的調配,孫月則總覽全局,就這樣工廠的搬遷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弄好。
工人們第一次見如此氣派如此大的工廠,既好奇又激動。
目前的工廠員工不到百人,生產能力很是有限。現在有了足夠的場地,孫月決定大批招人,擴大生產。
工廠的招聘消息發出去後,人們紛紛前來應聘。每天工廠外都排了長長的隊伍,武翠蓮忙的是昏天黑地。
人們都知道在這裏做工工錢高,待遇好,最重要的是說出去特別有面子。爲了能應聘的上,有不少人託關係走後門,主管面試的人也是撈了不少的油水。
這些應聘的人中,要說關係最硬的當屬張家人了。
張家主通過張寶仁直接找到了武翠蓮,武翠蓮也不好說什麼,便給張家大姐張寶麗安排了個輕鬆的崗位。
招工完畢,入廠的每個工人都統一着裝,各司其職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工廠除了生產豆乾,辣條外又增添了一條薯片生產線。這些休閒小零食在人們的生活中越來越受歡迎。
上千人的工廠也給縣裏帶來了不菲的稅收,不出所料的話下次官員的升遷非縣尊大人莫屬。
自從張寶麗入廠後大肆宣揚自己和孫月的關係,也吸引了不少人巴結她。自覺高人一等的張寶麗每日偷奸耍滑,更是把工廠當成自家一樣出入自由。
武翠蓮看在眼裏也沒好說什麼,畢竟她確實和東家的關係不一般。
但在之後的產品檢驗中,產品的不合格率逐步上升,經檢測發現問題大多出在張寶麗負責的包裝環節。
武翠蓮也多次提醒過她,不料當事人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不當回事。
因爲這事武翠蓮特意去找了一次孫月,孫月瞭解後說道:“武廠長,這屬於工廠內部的事。你作爲廠長按照規矩辦事便可。你也知道我跟張家的關係,此事我不便出面,你全權處理便可!”
知道了孫月的立場,武翠蓮辦事也有了底。不日便新增了一條規定,一條生產線某個環節連續三次不合格給予警告處罰,若連續五次不合格則開除工廠永不錄用。
此規定一出大家都更加上心了。張寶麗則氣的牙癢癢,雖然對新規定很是不滿,但也不敢跟武翠蓮正面對抗。
一些巴結張寶麗的人添油加醋的說道:“這什麼破規定!別看她現在這麼牛,下一次崗位調整說不定廠長就是誰了?”
大家紛紛附和,“對對對,下任廠長肯定是我們寶麗姐。憑我們寶麗姐的後臺,這麼硬的關係當個廠長還不是輕而易舉!”
工廠晝夜做工,工人們三班倒,一切都在有序進行。到了崗位調整這天,大家紛紛擠上前去,看自己的職位表。
“我升組長了!”
“我升班長了!”
……
升職的人喜氣洋洋,原地不動的人不免失落。
此時,人羣中的張寶麗認真的找着自己的名字。當看到榜上的名字時,不覺大喫一驚。自己不僅沒有升職,反而調到了更加低端的崗位。
簇擁着她的人也不免喫驚,不禁懷疑她真的和東家有關係嗎?憑這關係只能得個這樣的職位,不免唏噓不已。
氣不過的張寶麗直接找到了武翠蓮,質問爲何自己的職位會被往下調。
武翠蓮則一臉淡定的說:“通過這段時間的考察,你工作中確實存在重大問題。如果你在不把重心放到工作中來,按照工廠制度你將會被開除。順便我提醒你一句,在工廠中廠長最大,就算東家來了,也要按照制度辦事。”
張寶麗見硬剛不過,只得把所有的委屈都道給了張寶仁。寄希望自己的弟弟在孫月那給自己說說好話。
孫月這忙裏忙外的,回到家還要聽張寶仁說這些,不覺頭都大了。
孫月耐着性子給人解釋道:“寶仁吶,不是我有意爲難大姐。工廠的事情自有武翠蓮考覈管理,我們還是別摻和的好。你跟大姐好好說下,讓她努力工作,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孫月邊說邊逃了出去。
孫月在院子裏散步賞月,不自覺走到了王燁之那。最近她和燁之都很忙,想來也好久沒有一起好好的聊聊天了。
“燁之在嗎?今晚夜色正好,要不要跟我去院裏飲兩杯?”孫月探頭邀約。
王燁之看到孫月亦是很開心,二人在庭院裏飲酒賞月,暢談人生好不快活。
月光下的王燁之睫如蟬翼,目若星辰讓孫月看的久久出神。
看到這般樣子的孫月,王燁之不免想逗逗她,“家主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說着掩面而笑。
孫月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直白的說道:“燁之,你真是太漂亮了。我敢說如果不是這道疤,我孫月就算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娶到你。”
孫月邊說邊撫摸着那道長長的傷疤,“這道傷疤肯定有故事吧!你願說與我聽嗎?”
王燁之低頭暗自神傷,滿目滄桑,“家主,以前的事我已經忘記了。我只想過現在的生活,跟着家主我很幸福!”
見王燁之並不想說,孫月也沒有逼問,只是這樣靜靜地陪着他。
夜風微涼,寒露浸人,孫月把身上的衣服給王燁之披上。
王燁之的心此時柔軟的如一汪春水一般,這樣的家主確實讓他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