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燕青不敢耽擱,她知道晚一秒武家衆人都有生命危險。
因爲已經熟悉了路,所以回來時候的腳程比去時節省了一半。
一路狂奔終於找到了一家醉仙樓,武燕青大步跨入,直接對櫃檯裏的服務人員亮出月牌,“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快去!”
在見到月牌的那一刻,服務人員的眼睛都亮了,之前總在圖片上見,今日終於見到實物了。
這可是新月集團的大人物,她不敢耽擱,馬上找來了掌櫃。
對於掌櫃來說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集團的大人物,內心不免激動。
武燕青言簡意賅的表明來意,當說道自己需要十萬兩白銀的時候,掌櫃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掌櫃也是無奈道:“大人,不是我不願,只是我這醉仙樓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啊。”
武燕青也表示理解,這裏的醉仙樓地處偏僻,確實不能和其他地方的醉仙樓相媲美。隨即開口道:“這個好辦,你拿着月牌去你的上一級醉仙樓去撥款,記住一定要快。”
月牌一出,沒多久就驚動了遠在省城的王燁之,“那裏是漠北方向,家主肯定是遇到難處了纔會如此急切的籌錢。”
王燁之立馬召集集團會議,發佈了第一個集團令。全力支援漠北醉仙樓,財務撥款層層下放,確保其資金的充足。
數日後,武燕青如期返回旅店,不僅攜帶了大量的銀票,更是帶了不少的黃金。
孫月欣慰一笑,想也知道,這是王燁之出手了。有這樣的賢內助,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準備好資金的幾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礦山,如今的第一要務就是救人。
蕭老大突發橫財,心中自是高興,甚至派專人送她們下山。
武家殘部亦是震驚,就這樣?居然就這樣走出了礦山。
曾經她們籌謀十幾年的大逃亡,這就實現了。她們跟在孫月後面一步一步的走着,這種似真似幻的感覺直叫人覺得虛浮。
身後的礦山慢慢遠去,武燕青再也抑制不住,撲通一下跪倒在上了年紀的女人腳邊,“孃親!”
一聲孃親把整個隊伍都炸醒了,女人使勁睜了睜眼,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誰?爲何喚我孃親?”
武燕青一度哽咽道:“孃親,您再仔細看看我,我是燕青啊!雖然我武家被流放,但是這些年我從未放棄過尋找,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女人激動的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你是燕青,真的是你嗎?我~”女人哽咽的不能自已,只怕自己身處夢裏。
經過令人動容的認親後,孫月在旁提醒,“武家主,大家還是先隨我回旅店吧。待我們休整好,有的是時間再續。”
武家主對這個救命恩人甚是感激,自是對其言聽計從。
待武家殘部安頓好後,孫月才瞭解到,此次救出的二十二人只是武家的一部分,其他的人一部分被押到了鹽礦,一部分被押到了稀土礦。
這些人一部分是武家的親族,絕大部分是武家的舊部。
武家主表示多年的沙場征戰,她們早已結下了非比尋常的情誼,若拋棄她們估計自己會夜不能寐。
孫月與武家衆人用了一半日時間商量救人對策。如果能用金錢解決的絕不動武,如果不行只能隨機應變就算是搶也要把人救出來。
至此緊鑼密鼓的漠北大營救行動開始了。
一行人奔波在戈壁荒漠上,孫月繼續用錢贖回了大部分殘部。
當大家以爲一切都會順利的時候,鹽礦礦主發現了端疑,不僅拒絕了孫月的交易,更是對其展開了圍剿。
“快看!是將軍。將軍來救我們了……”
瘦骨嶙峋的武家殘部在看到馬上的武將軍時,瞬間就高呼起來,此等場景她們已經在夢中憧憬着無數次。
整個鹽礦被她們攪動起來,趁亂孫月救走了武家衆人。
鳴金收兵,“撤!”在武燕青的帶領下,大家一路路狂奔。
但鹽山的礦工因爲常年的苦役折磨,使盡渾身力氣也是無法加快步伐。
看着越來越近的追兵,孫月急忙喊道:“分三路逃跑,武姐姐,武將軍你們先走~”說罷孫月就往追兵側方而去,李邦睿立馬就跟了上去。
後面的官兵在沙塵中並看不真切,只見幾個明顯的身影往自己左側逃竄,隨即大部分追兵也跟隨而去。
二人多次從追兵後死裏逃生,混戰中聽到一聲高喊,“沙塵暴來啦,快跑!”
在漫天黃沙中孫月死死拉着李邦睿的手,二人跌跌倒倒的欲躲到最近的沙丘後面。
不知過了多久,沙暴過境,沙漠又迴歸了平靜。
孫月率先從昏迷中清醒,推開身上的沙塵,急忙的找尋李邦睿的蹤影。
慌忙間孫月被絆了一個跟頭,這才發現被黃沙掩埋的李邦睿。
“李邦睿你怎麼樣了,快醒醒!”孫月邊扒拉着他身上的黃沙邊呼喚着他。
半晌過後,李邦睿慢慢甦醒,苦笑道:“別搖了,在搖我就真的過去了。咳咳咳……”
見他還能開玩笑,孫月也是鬆了一口氣,“你還有心思在這開玩笑,我們差點就死在風沙之下。先別說了,我扶你去一個陰涼處。”
兩人稍做休息後,相互攙扶着走在這廣袤的沙漠中,烈日當空,辨不清方向的二人貌似徘徊在死亡的邊緣。
從白天到黑夜,二人終於支撐不住摔倒在了沙地上。
恍惚中孫月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抹綠色,懷着最後一點希冀慢慢的向前爬去,“是旅人蕉,真是旅人蕉,我們有救了!”孫月喜極而泣。
孫月在植物的葉柄上劃了個小口子,使勁的允吸起來,又把植物遞到李邦睿面前,汲取了些水分二人才稍稍緩過點勁兒來。
夜裏寒涼,孫月把身子往李邦睿身邊靠了靠,脫下披風爲兩人一同披上。
李邦睿稍顯拘謹,畢竟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這麼親密的獨處。
爲了緩解尷尬,孫月解釋道:“你不用想太多,現在是特殊情況,如果我們還在意男女之別,那我們恐怕就被凍死了。”隨即朝人眨了眨眼,“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說不去的!”
李邦睿的心裏素質自是強於那些整日不出閨閣的小公子,玩笑間當即回懟道:“怎麼,你這是佔完便宜不想負責是嗎?”
被這樣一問孫月也是一愣,在打嘴仗方面她還真不是李邦睿的對手,繼續解釋道:“我那是怕影響你日後嫁人,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李邦睿沉思片刻,一臉玩味的看着孫月,“我還真有一個喜歡的。”
雖然這和自己沒有關係,但孫月的心還是一陣空落落的,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她也喜歡你嗎?”
“不知道!”
“那她承諾會娶你嗎?”
“也不知道!”
得到這樣回答的孫月莫名心中一喜,沉默半晌後,緊張的說道:“既然那人那麼不確定,不知~你~你可願嫁與我……”
還沒等孫月說完,李邦睿的吻就落了下來,沙啞的聲音在孫月耳邊響起,“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