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最終因一個小小的風寒而臥倒在牀上。

    太醫診斷後只說是小染風寒,湯藥加上多休息自會痊癒。

    這種小風寒女皇也沒有放在眼裏,只是遵從太醫的吩咐,多多休息,靜待痊癒的那一天。

    二皇女府

    “諸葛青,皇宮的眼線都佈置好了嗎?”二皇女輕捻燈芯,冷若寒霜的問道。

    “二皇女放心,洛太醫做事一向謹慎。這個冰晶花無色無味,就算廖神醫在此也無法察覺出這味藥的存在。”

    二皇女陰鷙一笑,“這件事你辦的漂亮,除此之外禁衛軍那你疏通的怎麼樣了?”

    諸葛青亦是一臉從容道:“現在整個皇城除了女皇身邊的那些死侍外,其他的都已經換成我們的人了。而且高將軍那我們也定好了盟約,只要起事她就會增兵支援。現在我們只需靜靜等待……”

    “哈哈哈……等待嗎?”二皇女輕狂一笑,“我已經等的夠久了,本皇女倒覺得時機已經很成熟了,你吩咐下去,所有的人都做好最後的準備,兵變隨時都可能發生。”

    諸葛青得令慢慢退下,雖然她覺得此舉稍稍冒進,但這也不失是一個好時機。

    此時的女皇寢宮,女皇正靜靜的躺在牀上。因爲藥物的影響,她現在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女皇微微睜開雙眼,喉嚨的乾裂讓她發聲都費勁,“來~來人,朕要喝水~咳咳咳……”

    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迴應,偌大的寢宮,靜,出奇的靜。

    女皇又怎會不知其中的蹊蹺,這些天她喝了湯藥就犯困,病情不僅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重,這種種跡象都向她傳來危險的信號。

    半晌過後,女皇耳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她甚至都沒有瞅,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屋頂。

    “母皇,您可好些了。”

    此時的二皇女如同一隻披着羊皮的惡狼,溫順的外表下盡顯貪婪與慾望。

    女皇滄桑一笑,“哈哈哈……朕早就預想過這樣的事發生,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竟來的這麼早,你太心急了。朕~咳咳咳……”

    女皇還沒有說完,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母皇,您放心!天晟在兒臣的手裏只會更強盛,您就放心的交予兒臣吧。”

    女皇努力撐着身子,用盡渾身力氣最後一次喊道:“金鱗衛何在?把這個逆女給朕拿下~”

    身旁的二皇女則一臉淡定,雲淡風輕道:“母皇,你的那些暗衛已經被兒臣除掉了。母皇,有什麼吩咐交待兒臣便是。”

    女皇只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涌,“噗~”一口鮮血吐到牀上。

    自知大限將至的女皇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把二皇女叫到牀邊,斷斷續續道:“你~你若爲王,西~西~梁……”

    女皇終究沒有把話說完,直接嚥了氣。

    “母皇~”

    二皇女悲愴的哭了起來。

    女皇駕崩,天晟一片素縞,百姓都沉浸在女皇駕崩的哭喪之中。

    國不可一日無君,二皇女根據遺詔登基稱帝。

    遠在邊關的高將軍遙相呼應,整個朝堂頓時沒了異議之聲。

    四皇女眼看皇權旁落也是發起最後一擊,帶兵直接衝進南城門,與二皇女的禁衛軍展開殊死搏鬥。

    可四皇女不知,二皇女早就調遣了邊關十萬大軍駐守皇城,等的就是有不臣之心的人自投羅網。

    四皇女寡不敵衆,最終被俘。

    二皇女斜睨的看了一眼被捆着的四皇女,一臉惋惜道:“四妹,真是可惜了。朕本打算留你一命,可你偏偏往死路上走。”

    四皇女癲狂發笑,“哈哈哈……自古成王敗寇,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但你要清楚,我是輸給了母皇不是輸給你。我沒有你那麼心狠手辣,連母皇都不放過,百年之後,我看你有何顏面去面對母皇。哈哈哈……朱光瑤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新皇登基,頒佈第一道聖旨,“四皇女忤逆作亂,妄圖顛覆皇權,賜毒酒……”

    至此宮變結束,天晟也迎來了新的紀元。

    二皇女繼位的消息讓鎮北侯府也是爲之一震。

    “什麼?母皇薨了……”朱翟在房中哭的昏天黑地。

    此時的孫月和王燁之也是神情複雜,二皇女與她們本就不對付,這次登基稱帝,恐鎮北侯府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瞬間整個鎮北侯府愁雲密佈。

    女皇的突然駕崩,對雪莫寒來說也是晴天霹靂。

    他剛剛打探出神器與孫月四夫郎有着莫大的關係,這女皇的突然離世讓他也沒了主心骨。

    他還要繼續情報探查工作嗎?他的族人會怎麼樣呢?這一系列的疑問讓他頓感迷茫。

    但在幾日後他卻想通了,“既然女皇如此忌憚這個神器,如果我把這個祕密探查出來據爲己有,是不是一樣能靠自身力量來拯救族人?”

    想到這的雪莫寒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以後他要爲自己而戰,神器的祕密他一定要弄到自己手裏。

    二皇女繼位後對吏治進行大規模的改革,朝堂局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的左膀右臂,王相被貶,左相告老還鄉。

    至於神器的祕密也隨着左相的離開而塵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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