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鋃鐺入獄的孫思月,武文軒的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武文軒壓低着嗓音質問道。
大牢內的孫思月始終雙目緊閉,閉嘴不言一詞。
見她這副一心求死的模樣,武文軒更是氣的牙癢癢,當即命令道:“來人!把牢門打開。”
這次武文軒就直直的站在孫思月面前,他竭力壓制住心中的複雜情緒,再次質問道:“你接近我是不是爲了刺殺姑姑?回答我!”
這時孫思月才緩緩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極盡挑釁道:“對!你這才知道嗎?你們男人還真是好騙,落入別人的陷阱還樂在其中。是不是很傻?哈哈哈哈哈……”
“啪……”
緊接着一個巴掌應聲響起。
“你真是無恥!”武文軒怒目而視,把微微顫抖的右手往後背了背。
再看孫思月反而變得更加狂狷起來,對着武文軒更是肆無忌憚的一頓嘲諷。
“怎麼?一場遊戲而已,難道你已經情根深種了?可悲,可嘆吶~哈哈哈哈哈哈……”
青筋暴跳的武文軒只覺胸前一陣氣血上涌,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他也沒有在糾纏下去的必要。
隨即長袖一甩便跑出了天牢。
陰暗的天牢再次歸於平靜,孫思月這纔有勇氣直視那抹離開的背影。
心底的那片荒涼讓她忍不住顫慄落淚。
孫思月再次閉上了眼,這也許是他和自己最好的結局。
天牢的審訊來的非常快,主審官爲了能從她口中套出幕後主使,開始並沒有對她動用大刑,反而恩威並用,企圖找到突破口。
可一連兩日都沒有審訊出有價值的線索。
主審官也是沒了耐心,開始一一試驗自己的逼供刑具。
在即將動用大刑前,五皇女孫瑾凝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緩緩開口道:“看來她這嘴非常的硬,要不要本皇女幫你一把?”
見五皇女親臨,刑審官員立馬把手上的長鞭呈了上去。
孫瑾凝拿着滿是荊棘的長鞭輕輕挑起孫思月的下巴,一臉厭惡道:“一個螻蟻,竟敢行刺殺之事。如果你今日說出幕後之人,本皇女可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如何?”
孫思月放聲大笑,滿眼的不屑,“就憑你?來呀!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手段。你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顯然孫瑾凝被這話徹底激怒,揮動着長鞭胡亂的朝孫思月打去。
不知過了多久,孫瑾凝才漸漸停手,並且氣喘吁吁的怒喝道:“招還是不招?”
孫思月耷拉着腦袋,一口鮮血就吐到了孫瑾凝身上。
“你找死!”
孫瑾凝怒火中燒,順手拿起燒紅的烙鐵就朝其胸前烙去。
旁邊的獄卒立馬上前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恭敬的送到五皇女面前。
當真正看清這個東西的時候,孫瑾凝大驚失色,“這……這是月牌!”
孫瑾凝拿着月牌仔細的觀摩,心中更是堅信這是其偷盜所得。
之前的行刺之事再加上這次的偷盜月牌之事,罪上加罪,誅九族都不爲過。
孫瑾凝反而得意起來,“孫思月啊,孫思月,你竟敢偷盜月牌!這可是誅九族都不爲過的重罪,我都有點可憐你了。你偷月牌是不是與別的細作有所勾連,到底有什麼大密?說出來可留全屍!”
儘管身上的傳來劇痛,孫思月也沒開口說出半個字。
此時的孫瑾凝也不着急,對着獄卒吩咐道:“這個女人就交給你們了,也不要輕易弄死她,留一口氣就行。”
說完便拿着月牌離開了天牢,手中緊緊捏着月牌,已經開始了幻想邀功請賞的場面了。
御書房內,孫月仔仔細細的觀摩着這塊兒月牌,眉間的皺紋是越來越深。
“這塊兒月牌不屬於任何人,這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那塊兒月牌!”
孫月再次跟孫瑾凝確認道:“這塊月牌你確定是從孫思月身上找到的?她有說什麼嗎?”
見母皇如此重視,孫瑾凝竟還有了點小得意,堅定的回答道:“這確實是兒臣從孫思月身上找到的,可無論兒臣如何逼供,那傢伙就是不交代是從何處得來。其實已經很確定了,這肯定是她在出入皇宮之時趁機偷的……”
在孫瑾凝喋喋不休說到興頭兒上時,孫月卻輕輕的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
聽到這的孫瑾凝也是一愣,這就完了?自己還沒請賞就結束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乖乖退了下去。
此時獨坐書房的孫月,往事開始慢慢回現。
這塊月牌多年前就已經丟失了,而且是在那莫名其妙的一晚後丟失的。
一瞬間,一個名字出現在了她腦子裏,“吉祥~”。
這個平日裏最不起眼,又恨不得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裏的人,在與自己發生關係後便銷聲匿跡。
他拿走月牌的可能性確實最大。
孫月輕揉太陽穴,“如果說吉祥拿走月牌有所企圖,但自己卻沒有感受到任何非正常的事發生。消失多年的月牌又爲何在孫思月身上找到?這其中到底存在着怎樣的聯繫?”
孫月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其中的聯繫,但就在這一瞬間,一張貌似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是他?”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她依然決定再去一次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