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屬性沒有任何定義，那麼就在有限空間中形成無數玄力團，在玄力團擠壓的空間中，他通過特殊的功法可以將其幻化爲無數的“鏡面”，其實也就是復刻體。
所以他可以隨時隨地形成一個修煉空間。
當然也可以形成一個殺戮圈。
比光、暗兩種屬性更加稀少的，就是無屬性。可以說很弱，也可以說很強。
弱者連低級妖獸都殺不死。而像聞人堯逸這種強者，領域覆蓋之地，皆能夷爲平地。
而白迎恰好就是無屬性。所以聞人堯逸挺想培養培養的。
瞬息之間。
聞人堯逸又收回了自己的領域，雙手枕在頭頂，他懶懶問了一句：“想不想學？”
白迎毫不猶豫瘋狂點頭。
這次它有預感，它真的要崛起了！
這樣的代價就是白迎白天睡大覺，晚上爬牆來到聞人堯逸的屋子接受親切的指導。
當然也偶爾充當一下抱枕。
……
兩天後。
卡瑪真的要暴走了。
他這幾天是喫喫不好，睡睡不好，腦子裏都在畫陣法。
卡瑪再次灌了一瓶熬夜剋星，他紅着眼在虛空畫陣法。
秦簌從他門口路過，神情無比輕鬆愜意。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卡瑪記得秦簌前兩天也是跟他一樣愁眉苦臉的，怎麼今天就這麼神清氣爽？
卡瑪覺得秦簌一定是掌握了什麼訣竅，他放下手中的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着秦簌，想看看秦簌到底是怎麼訓練的。
秦簌當然察覺到後面那個小尾巴。
她毫不在意，走向竹林。
這裏有一個她佈置好的訓練場，竹子上垂下來無數張符籙，輕飄飄地在空中搖擺。
卡瑪不知道秦簌想幹什麼。掛這麼多空白符紙，是爲了訓練畫符嗎？
還真是。
秦簌拿起伏筆開始在這些飄動的符紙上畫符文。因爲符紙軟，而且掛在空中會亂動。
所以秦簌沒有完成幾張，後面慢慢使用一些少量的玄力去託着這些符紙，讓它們保持平衡的同時，也能在上面寫符文。
卡瑪就站在遠處觀摩了一下秦簌的方法。
很巧妙反正。
秦簌突然出聲：“你是不是也陷入死衚衕出不來？”
卡瑪側過頭，開始在竹林裏閒逛，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遙遙回看秦簌：“你是在和我說話？”
秦簌笑了。
“別裝了，這個方式是我請連姝幫忙的，她還給我制訂了詳細的訓練方案，包括初級中級高級好幾個階段。”
秦簌勾脣，笑得非常張揚：“就問你，羨不羨慕？”
卡瑪努力裝出毫不心動的樣子說道：“不羨慕，我也會。”
秦簌抓了抓她的長馬尾，利索地把橙色長髮甩到了身後，湛藍色的眼眸中全是不相信。
淺灰色眼眸莫名心虛，不敢和那雙含笑藍色眸子對視上。
卡瑪倉促離開。
笑話，他卡瑪也能靠自己解決面前這區區小問題！
等到他在自己的訓練小屋裏面怎麼琢磨也琢磨不透徹的時候，卡瑪瘋狂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感覺一陣心煩意亂。
秦簌說過的話反反覆覆在他腦子的旋轉。
他這個時候控制不住地想，要是他去問問薑末連姝，會不會……
卡瑪又把這個想法死死拽回來。
不不不，不能這樣想。
卡瑪圍繞着桌子轉了兩圈，心中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亂爬。
他毫不猶豫給自己來了幾下電擊。紫色的雷電瞬間在身上各處遊走，這種微微麻痹的感覺讓卡瑪冷靜了下來。
這個點，剛好連姝也在。她在爲這幾天的升階做準備，那層壁壘感覺越來越薄了，再去瀑布那邊修行一天兩天就能升階了。
卡瑪站在竹林中，甩了甩他的頭髮，又抓了抓，黑色的髮尾從他指縫穿過。
連姝也注意到了周圍的動靜，聽那微亂的腳步聲，就知道是卡瑪。
看起來他現在有點心煩意亂的。
連姝睜開眼，目光平靜，看向那個還在糾結的少年：“有什麼事情嗎？”
卡瑪下意識想說沒有事情，在準備開口前，他又電了自己一下。
終於，他又冷靜下來了，把舌頭捋順了：“想……請教你一些問題。”
連姝疑惑開口：“我不太懂陣法。”
卡瑪頷首，聲音微弱，彷彿路塔上身：“關於修煉方式上的，秦簌說你給她制訂了修煉方案，我比較好奇。”
連姝瞬間明白。
她抿脣一笑：“那你說說，能幫上忙我一定幫。”
卡瑪突然語序混亂，腦中一片亂碼：“我……陣法隔空畫，有問題……”
連姝沉吟片刻，她詢問道：“可以給我示範一下嗎？”
卡瑪彆扭出手，集中精力，開始示範他的陣法。
這次也同之前那樣失敗了。
卡瑪有些挫敗。
連姝看出來了問題，她試着去描述：“你是沒辦法在瞬間用玄力畫出陣法，而且合理分配各個陣點需要的玄力？”
這些話一針見血。
卡瑪僵硬點點頭。
連姝陷入了思索，她開始結合生活中的經驗。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環境，並且腦中過着有關這一方面的知識。
目光觸及到了那把刀紋特殊的長刀，連姝靈光一現。既然玄力可以順着刀紋往前流動……那麼陣法應該也可以。
她開始在地上用樹枝按照剛剛卡瑪畫的陣法在地面上畫出一個迷你小陣法，細節不重要，只需要大概像就好了。
連姝指着地面上的陣法說道：“卡瑪你試試，用玄力注入這個凹槽中。”
卡瑪照做。
地面上那個迷你陣法被紫色玄力覆蓋住，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雖然不能與之完全貼合，但是已經初具形狀。
連姝接着道：“按照這樣的方式，可以事先把你先要做的陣法畫出來，打成模具，然後順着模具注入玄力，各個位點需要多少，這樣重複個幾百上千次，就能琢磨透徹了。”
“等到後面，也就不需要這些模具了。當然你也可以同時控制土屬性玄力把它先做成陣盤的樣子，然後雷屬性玄力去貼合。”
連姝又寬慰道：“從實物陣法，到隔空畫陣法其實中間溝壑很大，你可以採取中介物，逐漸適應，然後把一種練到極致，再去練習第二種。後面你也可以嘗試用一種玄力作爲另一種玄力的媒介………”
卡瑪茅塞頓開，那雙淺灰色眼眸瞬間迸發出驚人的光芒。
他怎麼從來沒有想到啊？
果然，薑末連姝她就是天選的努力型選手。在不同的領域中，也能很快找到訓練的方案。
卡瑪想，要是她有多餘的精力……估計陣法也會很快入門了……
危！！
卷王馬上要捲到他的領域了！
卡瑪有了危機意識。
他道了謝。
順便給了連姝一個贈禮，他希望薑末連姝還是在她的圈子裏繼續卷，別捲到他這邊了。
他給的是一顆水屬性靈晶。
少年甩甩頭髮，故意揹着身子，步子邁得很大，他無比傲嬌道：“水屬性的，用不着，給你了。”
連姝拿着這塊淡藍色的水屬性靈晶一陣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