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趕緊上前拉溫心。還沒有捱到溫心,溫心換了一把斧頭。斧頭閃着亮眼的光芒的尖直接衝着爺爺奶奶,大聲喊道:“是不是你們給溫琳錢?讓她僱人殺我的?肯定是你們!你們既然不讓我活,我就拉個墊背的!”
說完,直接朝着爺爺奶奶揮舞着斧頭。原主曾經拿着剪刀把劉仁都捅了,曾經也拿棍子真的結結實實的打過爺爺奶奶。所有爺爺奶奶只敢撂狠話,但是腳下卻很實在,連連後退。
單薄的房門被溫心用斧頭,三下五除二的砍了個稀巴爛。在一旁大喊大叫的叔叔和嬸嬸們,早就被溫志宏和李春花攔住。人手不夠,溫志宏還叫來了自己的學生。
溫心衝進廚房,一斧頭把鎖砍斷了。看着裏面的食物,管他誰家的。只要是看得上的,全部吩咐溫良和溫順全部都搬回家。溫婉兒在後面抱着一隻裝鹽的大罐子,吭哧吭哧往家搬。
溫心聽完溫志宏的訴苦,心中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如果這爺爺奶奶不來招惹,也就算了,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既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也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然,下一次還會欺負到家裏來。
溫良和溫順跑了好幾趟,才把想搬的都搬回來家。
溫心看着溫良從二叔、三叔、四叔家搬出來的布匹。對着三個叔叔嬸嬸大喊:“叔叔嬸嬸想把我們孤兒寡母,一家老小都逼死。直接說,何必偷偷摸摸把我們的被子和布匹都偷走。我就不一樣了,根本就不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我就明晃晃的拿——”
溫心把拿那個字咬的極其重。三個叔叔和嬸嬸嚷嚷着上前就要打溫心。但是被前來勸架的村民給攔住了。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你們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趁着劉仁不在,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別忘了,孩子還是劉仁了。”
“對啊!等劉仁回來,看不找你們算賬!”
“真是太欺負人了!家都給人家搬空了。還讓女兒去僱兇殺人!”
“聽說僱兇殺人花很多錢的,這一大家子真是有錢。還偷東西。呸!真是不要臉!”
對於買兇殺人的事,村民們很是唾棄。如果不表明態度制止,也許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誰都不能保證不得罪別人啊!
王媳婦內心越想越慌,昨天還瞪了溫老二媳婦一眼。不會今晚就會被買兇殺掉吧?王媳婦差點嚇得呼吸不上來。跑到溫老二媳婦跟前罵的最兇,還上手拉住了溫老二媳婦的衣服。
溫心拿着斧頭直接砍下羊圈的鎖,裏面有五隻羊,是爺爺心愛的寶貝。溫心毫不客氣,直接吩咐孩子牽走。
爺爺和奶奶在後面趴在地上哭得差點氣絕。這會是真哭,不是乾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溫心的罪大惡極。
溫家老宅的人被嚇傻了,本想報官,但是現在猶豫了。
古時候的農村人,法律意識淡薄。很是怕官,鬧不好就會屈打成招。溫心的幾句蒙人的話,可是把老宅的人嚇到了。連被拿走的東西,都不敢追究了。
回到家中,瘦驢車上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少。真是諷刺,這麼長時間,家中的大門敞開,也沒人看守。竟然沒有人敢來溫心家偷東西。
看來用魔法打敗魔法是可行的。上輩子經常聽說,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農村的套路也不少的好吧。溫心好心累,坐在院子中,一言不發。
溫志宏在修大門,李春花在指揮幾個孩子往家裏搬運東西。
溫心把腳邊的小黑抱在懷裏,看着被踢出血的小黑。溫心的心中一陣心疼。楊老扔過來一瓶藥,溫心接住,看着楊老。
楊老抖了抖嘴角的鬍子,瞥了一眼溫心道:“今天做得還不錯,這是我自己做的金瘡藥。把你那醜臉抹一抹,留疤就更醜了!”
溫心衝楊老笑了笑,回話道:“謝謝楊老!”
楊老的鬍子又抖了抖,扭捏道:“謝謝你,送我的酒!就當還你人情了!”
看着楊老遠去的背影,溫心有些想笑。楊老本來對原主很是痛恨,但是現在態度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果然,大家都還是尊重有理有據的蠻橫啊!
打開小瓷瓶,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撲鼻而來。溫心挖出一些給小黑塗上。小黑吐着舌頭,躺在溫心的腿上,一臉委屈。溫心瞪了一眼小黑。
一切忙完,天已經黑透了。中午喫得太撐了,晚上一家人都喝了點水,飯桌上,一家人看溫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溫志宏一臉感激;李春花一臉欣慰;溫良和溫順一臉崇拜;溫婉一臉迷戀。對母親的那種敬仰。
吃了一些從城裏帶回來的糕點就睡下了。
翌日,溫志宏帶着溫心去了村長家。“村長大伯,昨天買了些豬肉、酒和茶葉,您嚐嚐味道好不好。”
村長劉海,是劉仁的族親,只是血緣相對已經遠。這劉仁真是命途多舛,一家親近的人都死了個乾淨。身世很是可憐。
這劉海對劉仁能照顧,還是會多照顧一些。溫心做了那麼多的荒唐事,很多都是劉仁求到了這劉海。不然換個人,都被燒死、沉塘了。
劉海看到溫心進來,接過禮物,笑着道:“來就來,還拿什麼禮物啊!你這孩子真是的!”
溫心跟在溫志宏的身後,乖乖巧巧的模樣,很是讓劉海感慨。要是溫心的瘋病早點好。那可憐的劉仁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