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被打得吱哇叫的更慘了!溫心睡到日上三竿,體力格外的好。能再追溫良兩條街都不帶喘的。
溫良哭哭求饒:“娘!我錯了!我不想和小黑睡。你消消氣,歇會再打吧!”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李春花的敲門聲:“心兒!先出來喫飯吧!”
看着滿臉縱橫交錯的紅痕的溫良,溫心滿意的放下手中的軟樹枝。專家的話果然不假,孩子都聽話多了。
溫心就是一個聽勸的人,只要合她的心意的話,溫心都聽。還得多想想,上一世,專家都還說了什麼。
出了屋門,溫順和溫婉趕緊過來安慰溫良。李春花看了一眼溫良,溫聲道:“喫晚飯吧!”
站在較遠處的溫志宏卻道:“孩子該打就得打!打的好!”
溫良差點哭出來,快速躲在李春花的身後。直到喫飯的時候,溫良都坐的離溫心和溫志宏很遠。
溫順看着溫良滿臉的紅痕,忍不住笑噴了一嘴米飯。溫婉口中的湯,直接噴了溫良一臉。
熱湯上臉,臉上火辣辣的紅痕更疼了。
溫良咬牙切齒道:“咱們的兄弟,兄妹情分盡了!哼!”
溫良端着碗蹲到了一旁,埋頭苦喫。
溫心的嘴角揚了揚,盛滿米飯,上面蓋滿了菜。端着碗就往外走。
“心兒,幹嘛去啊?”溫志宏忍不住問溫心,畢竟溫心喫飯的時候出去,這還是第一次。
李春花也好奇,一家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溫心。溫心回答道:“去村中央啊!下午正在聽何老大講山神呢。被溫良打斷,我還要去聽。”
溫志宏道:“是不是在說地動的事?縣誌中有記載,早在三百年前,陽城有一次大的地動。那一次百姓真是死傷大半。”
溫心點點頭,溫志宏的講述真是比何老大枯燥了很多。有點官方的感覺,帶點神話色彩,彷彿更加有趣。
“今天我去村中央喫飯哈!”溫扔下這一句,便端着飯碗往村中央而去。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溫心剛開始很是厭煩那些村中央嚼舌根的人,今天怎麼轉了性子,開始喜歡去湊熱鬧了?
可不是,聽別人的八卦,誰沒有點獵奇心啊!之前那都是溫心的八卦,誰想聽別人老說自己的壞話啊!
溫心來到村中央,丁老太還在那塊石頭上坐着。又衝溫心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石頭。溫端着飯碗,蹦躂蹦躂來到郭老太的身旁坐下。
村中央站滿了人,比白天的人還要多。那些幹完農活的村民都來村中央坐着。愛說的人,開始侃侃而談。但是絕大多數人喜歡沉默,坐在角落中,感受着人羣的熱鬧。
天有些黑了,很多人都是端着飯碗,坐在村中央聽一些老人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村民們開始毫無營養的聊着地裏的莊稼,今年的收成。看來山神的故事結束了。溫心忍不住詢問一旁的丁老太道:“剛何老大正在講的山神,山神最近的轟隆聲,是不是呂桃得罪了山神?”
在大人物的身邊,不是什麼好事。整日都要提心吊膽,一個不注意,就是被拉出去砍了。溫心的火爆脾氣,不認爲自己能夠忍受得了日日的憋屈。
在穆蘭身邊的幾句吹捧,幾乎耗光了溫心所有的耐心。穆蘭還是溫心的救命恩人,何況那些不相干的人!再指手畫腳,百般欺辱,溫心怎麼受得了?
丁老太哈哈笑了起來,點了點溫心的腦袋道:“沒想到,你喜歡聽話本子啊!山神不會因爲一個不關緊要的人而動怒,怎麼着也得是縣令級別的啊!那呂桃還不夠資格,一個小娼婦罷了!”
溫心往嘴裏扒拉了幾口,忍不住點了點頭。呵呵!那一國太子如果得罪了山神,那是不是更嚴重?溫心的心中一陣嘀咕。
溫心碗裏的飯喫得差不多了。村裏的談論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溫心覺得還是挺下飯的。畢竟古代,窮人真的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
有人開始講一些靈異事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聽得很是真實。
“聽說有些人很有福氣,在棗莊的路邊有一間兩進兩出的豪宅。主人家蓋好以後,住進去就開始做噩夢,每天都坐,實在是無法安睡。就請了一些住宅的壓睡的人。”
“這些壓睡人,都是一羣陽氣極其重的年輕人。找了很多個壓睡人,大概有十來個,但是每個人都做噩夢,第二天都嚇得跑了出去。”
“我聽說過,就是我表哥村的。這是真事,就在早些年發生的事情。”
“嗯嗯,就是的。有一個年輕人,住到裏面後,晚上也做了噩夢。在夢中有一個銅人,每天都和年輕人打架,每天都打。在三天後的晚上,年輕人終於打敗了銅人。銅人告訴了年輕人,明天在院中的桂樹下挖一挖。”
“你猜怎麼着?”
村裏的衆人的胃口被吊到極致。都是一臉的好奇,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直接開始催了:“快說!猜不到!”
“呵呵!挖出來了一座小金人!發大財了!”
“那屋主有沒有要這金人?”
“這屋主也是個好心人,把金人送給了年輕人。住在宅子裏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衆人一陣唏噓,真是好詭異的故事啊!
有些人,又開始講了幾個關於那條河有東西,淹死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被拉進水中的事件。還有那個墳地有鬼打牆的事件等等。
溫心聽得毛骨悚然,這時候腿邊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嚇得溫心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