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憋屈的就是何詹然了,他八卦啊!他好奇啊!但是溫心在臨行前,着重告誡他,敢私自八卦、好奇,惹了事,一定打斷他的腿。
大家喫着飯菜,沉默的氣氛被打破。江培率先開口:“剛剛路過的時候,有兩個公子正在爭奪一名女子。雙方都很心儀,所以就打賭誰贏,誰就有爭奪女子的權利。”
何詹然一臉的詫異:“好好的打賭,怎麼就死人了?”
江培很滿意有人認真聽自己的八卦,他是真的很喜歡這種被盯着認真詢問的感覺:“二人打賭的內容就是,騎着馬對撞。誰能活下來,誰就能得到女子的芳心。”
“可惜啊!兩個都在對撞中死亡了。”
江培語氣有些嘆息,他是八卦,聽過的八卦也很多。其實有時候,真實情況比八卦還要驚心動魄。
何詹然呸了一聲:“這是兩個神經病吧!啥姑娘能這樣的不要命的搶?”
王婆子端上一盤子的小青菜,接了何詹然的話:“這是玉蝶小姐,美貌絕倫。新任通判的女兒,但是已經定了親的。”
錢世茂很是不屑,藉着這個機會,他打算好好教育一下溫良:“從這件事中,你看出了什麼?”
溫良看自己的師傅在看自己,恭敬回答:“這兩個人是腦子有問題。就算再喜歡,也不應該如此極端。喜歡的女子如果不是良配,應該及時止損。”
錢世茂滿意的笑了笑,自己的徒弟真是越看越滿意啊!
丁石在一旁不停的喫菜,他好佩服這二人的勇氣啊!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而自己,竟然連看上一眼,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江培表現的淡淡的,他聽過八卦實在是太多了。這事真的一點都不稀奇。
何詹然啃着雞腿,真是開心啊!竟然有雞腿喫,這禹州城真的好,他喜歡。也不知道是喜歡雞腿還是禹州城:“話說這玉蝶有多好看啊?真的有男子會爲了女子捨棄生命嗎?我只會爲了雞腿捨棄生命。”
何詹然用油膩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看的江培一陣頭皮發麻:“用手絹擦吧!你的衣服都餿了,原本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
何詹然嘿嘿一笑,把油膩的爪子塞進嘴裏嗦了嗦:“乞丐當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大家見諒啊!不是說,路上可以自己發揮身份的嘛!”
溫良嘆了一口氣:“你也不能一直都是乞丐的身份啊!”
何詹然嘿嘿的笑着,繼續用手抓着大肘子啃了起來。本來就長得醜的那一張香腸嘴,張的大大的塞滿了肥肉,看着一桌子人都沒了胃口。
本來路上看到血,大家的胃口就差,現在更是喫不下去了。
袁朗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湯:“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啊!”
江培也起身離開了。丁石一直埋頭苦喫,現在喫飽了,跟着江培就離開了。
溫良還沒有喫飽,現在是進退兩難。想喫噁心,不喫,餓!溫良煩躁啊!何詹然還咧着香腸嘴,朝他笑。嘴裏的油脂都流出來了。
溫良站起身,擡腳就離開了。背後傳來何詹然的嘆息聲:“啊?都不吃了啊?可惜了一大桌子的美食了。”
溫良的腳步更快了,回到屋內,王婆子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溫良快速的脫完了衣服,就把自己埋進了水中。
心中的那股噁心,還在胸口翻涌。這何詹然真的很是噁心,這樣的人,孃親爲什麼還要帶回荒地啊!平日裏,和何詹然交流不多,也沒怎麼了解。現在日日在一起,嘴賤、邋遢、懶散……溫良簡直是想把何詹然趕出去。
只剩下一人的何詹然開心壞了,他故意的。就是想把衆人都噁心走,自己就能獨自享用美食了。
何詹然坐直身體,拿出手絹把手上的油膩擦乾淨。拿起筷子,優雅的夾了一筷子的雞肉,真是美味啊!沒有人打擾的美食真是開心!不用和誰搶喫的。
就是丁石,不動聲色的吃了不少。唉!看着其他人都沒有喫上幾口的份上,就不計較那麼多了,何詹然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先把不好打包的喫掉,好打包的全部打包藏起來。
翌日,日上三竿大家才起牀。溫良洗漱完畢,就看到錢世茂和袁朗正在院子中打太極。上了年紀就覺少,真是這樣的啊!溫良打了一套拳法,才呼出一口氣,去喫早餐。
早餐王婆子早就準備好了,白麪饅頭和小青菜。這禹州城的伙食還是不錯的!當然也是王婆子用心,王婆子和兒媳婦都在禹州城的店裏做工,現在住在這座宅子裏。和王婆子一樣的還有很多人。
其他的宅子都被出租了,留下這處宅子,一來方便禹州城的安平人員的住宿。二來,溫心一家來住,也方便很多。
喫飽飯,溫良帶着丁石、何詹然和江培去各處的產業查看了一番。溫良把賬本遞給何詹然,何詹然查看一番,在店鋪中觀察了一刻鐘後。朝着溫良點了點頭。
看來這些鋪子是沒什麼問題了。何詹然讀書不太行,但是算數特別厲害。溫心都不由得讚歎何詹然算學能力,竟然能夠比得上計算機。牛啊!妥妥的數學天才啊!
查看完後,溫良大搖大擺的假裝回到了宅子。但是一行人從宅子的暗門處偷偷離開。幾人都做了改妝打扮。都是作女子裝扮,女子的衣服複雜,方便藏東西。
溫良的基因好,樣貌還是不錯的。女子裝扮看起來還不錯,模樣清秀。丁石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很是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