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被嚇了一跳,剛坑了人家,他心虛啊!吩咐江培快快趕馬車。
江培有些納悶,爲什麼大半夜的要繼續趕路?但是,也不好多問什麼,舉起馬鞭,就往馬屁股上抽去。
這一路走的倒是順利,只是溫良看着面癱臉甲十,心裏別提多憋屈了。想着法子折騰甲十,但是,甲十是誰,伺候過太子的人。溫良的折騰簡直是不值一提。反而把溫良氣得夠嗆。
在一個陽光日麗的下午,溫良終於回到了荒地。
溫心帶着大家在荒地的門口迎接自己的寶貝兒子。
“看着溫良被擔架擡出來的場景,溫婉有些懵:“大哥!你不是能下地走路了嗎?怎麼還要人擡着走啊!”
溫良狠狠地瞪了一眼甲十,一臉的生無可戀:“本來快好了,甲十說揹着我走,速度快一些。結果倒好,腳下一滑,我直接被摔在地上。病情就更加嚴重了!”
何詹然這個護哥狂魔出場了:“你自己不行,還怪我哥!誰被踢一腳受這麼重的傷啊!我看你就是碰瓷!”
這何詹然在溫良這裏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溫良惡狠狠地盯着何詹然:“好!你很好!”
“我本來就很好!不用再強調了吧!”何詹然躲在甲十的身後,露出頭來繼續挑釁!
溫心喊了一聲:“好了,大家都進屋吧!下午還要去河裏抓魚!大家都準備準備!”
大家瞬間安靜了許多,溫良被擡進了自己的房間內。溫志宏、李春花、溫順和溫婉一起去看了看溫良。
溫良看到自己的家人,感覺有些羞恥,畢竟自己是被一腳踢成這樣的。
齊天破天荒也來看望了溫良,在溫良的身上摸了摸,然後哈哈大笑:“這甲十不錯!”
溫良聽到齊天竟然還在誇甲十,差點氣死!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學習本領,超越甲十!甲十就是個莽夫!打不過,罵就對了!這還是跟着何詹然學的招式!
下午,過了一天中最炎熱的時候。溫心帶着人去河裏抓魚,這時候的魚不是最肥美的,但是卻是改善生活難得的美味。
溫心用自制的漁網,在河裏開始對着魚撈了起來。蝗蟲早已消失不見,但是捕捉蝗蟲的網,卻沒有被破壞,現在剛好用來抓魚。
溫婉捲起褲腿,在河裏抓個不停:“娘!咱們餵了這麼久的魚,這河裏的魚怎麼不多啊!”
溫心看了看河水,心中也是納悶:這河水今年未免也太少了點吧!
江培和丁石看着河水,發了會呆。江培比較敏感,開口道:“這河水不對勁!比往年少太多了!”
不遠處的錢世茂看了看天色,一臉的擔憂:“這河水確實不對勁啊!今天的天色也不太對勁!今晚咱們還是進山洞睡覺吧!”
溫心心中一驚,錢世茂曾經是知州,見識過得案子畢竟多。這種情況應該是曾經出現過。
錢世茂一隻手舉着魚叉,站直了身軀,嘆了口氣:“曾經是有這麼一件事,河水水位突然太低。夜晚就發了洪水,淹死了不少的百姓!唉!”
溫心聽到淹死不少的百姓,不淡定了:“今天別捕魚了,快把重要的東西往山洞裏搬!何詹然,你快去通知村長!”
何詹然領命,不敢耽擱,爬到岸上,顧不得衣服還是溼的,一溜煙往村長家跑去。
劉海正在家中午休,幹了一天的農活了,這會是真的疲憊啊!
“村長!村長!快要漲水了!快通知大家搬到山洞裏去!”
劉海的睏意頓時被嚇沒了,劉海起牀來到院內,看見何詹然正站在院中大喊。
劉海一肚子的火氣,看到是小乞丐,也不再客氣:“讓屯糧食,現在也沒有用上,不少的村民還有意見找我呢!現在有說會漲洪水!洪水是你家的啊!說漲就漲!”
何詹然一臉的無語,看了一眼劉海,感覺劉海像個傻子。錢夫子的話,他最是相信了,雖然他不愛學習,但是擋不住他對知識人的尊敬啊!
“愛信不信!愛搬不搬!”何詹然扔下兩句話,就跑了。
本來打算直接跑回荒地的,但是想到萬一劉海不通知村民,死完了,溫心一定會責怪他沒有通知到位。
何詹然轉個身,往村中央跑去,這個時候,村中央的人還真不多!何詹然就把話告知了村中央的人。看自己的好友不在村中央,何詹然還好心的一家家跑過去通知了。
村民很多都不相信何詹然的話,感覺何詹然在胡說八道。但是不少的村民還是半信半疑的搬進了山洞。
溫家老宅,溫老太和溫老漢聽到這消息是溫心傳的。就開始破口大罵:“這個天殺的!這不是在詛咒大家不要好好過日子嘛!這溫志剛和媳婦還在監獄裏呢!她也不管啊!真是喪盡天良啊!”
好心的鄰居聽到又在罵溫心一家,不想再聽了。反正去山洞住,也沒什麼損失,就開始忙碌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往山洞裏搬!
溫心一家正忙得不可開交,也顧不上村民是否聽自己的勸告。反正已經告知了,仁至義盡,自己不願意去山上的,也沒有辦法。
溫心扛着自己的一把躺椅,往山洞裏搬。中途累得直喘粗氣!
丁石走到溫心的旁邊,二話不說,扛起躺椅就往山上去了。一旁的溫良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小子不對勁啊!一直都盯着自己的孃親!
溫心沒有想那麼多,再次下山,繼續往山上背東西。丁石想再次上前幫忙,溫良卻直接指揮丁石搬被子。
這時候,錢宜康想要往溫心身旁湊,卻被溫順一把攔住了去路。錢世茂心疼自己的書啊!指揮着甲十在搬書籍。
溫婉看的眼熱,這麼個大高手,搬書籍,多少浪費了!幫自己搬錢財纔是正經!
春桂和沈玲正牽着小孩子往山上爬,大一點的孩子懷中還抱着小的。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