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越來越暗,林中的血腥味直衝雲霄。在黑暗中,那些難民的動作更加遲緩了。好在荒地中的衆人曾經有過在黑夜中訓練的經歷,各個的實力一點折扣都沒有打。
溫志宏和李春花想要參加戰鬥,但是被溫順攔了下來:“你們萬一受傷了,我沒有辦法向孃親交代啊!”
李春花一臉的焦急之色:“心兒呢!你攔着大家去找心兒,你眼裏還有沒有你的孃親?你怎麼這麼冷血?”
溫順被罵得心裏很不好受,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出去找,現在的情況也出不去啊!山洞只要不被放火燒,易守難攻。出去了,羊入虎口,就等於是送死。
李春花過一會兒就跑過來捶打溫順,都被溫志宏拉走了。
最終,溫志宏還是決定帶着李春花去殺敵,與其留在這裏白費力氣,乾着急,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實在。
李春花的武器是針,她最擅長針線,所以選擇用針來當武器。李春花站在溫良的身旁,數道鋼針從李春花的手中飛出,直接射在幾名難民的脖子上,幾人應聲到底。
山洞門口的屍體已經快要把山洞掩埋起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難民前仆後繼的往前涌入。
一向溫和的李春花,面色冰冷:“誰讓你們要來害我的心兒!殺了你們!”
對於第一次殺人的李春花,完全被仇恨填滿了內心,沒有絲毫的害怕可言。在她眼裏,這些都是害她的心兒的人。
一旁拉弓的溫良,看的有是一愣。這些女子狠起來,還真是絲毫不遜色男子啊!
遞箭矢的小草,不滿的把箭矢往溫良懷中一塞:“你還行不行了?”
溫良呼出一口氣,拿過箭矢,搭箭拉弓一氣呵成:“小妹妹,不要輕易說男人不行!”
溫良繼續接過小草手中的箭矢,繼續拉動箭弦。
小草繼續說道:“你在孫姑娘面前行就夠了。”
溫良射箭的方向一偏,差點射了個空。他有種被孃親說教的感覺。
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就這麼能耐了?溫心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免得射偏了浪費箭矢。
山洞附近的屍體越來越多,有些地方已經堆積如山了。
何詹然那種長鞭不斷揮舞,要不是有甲十護着,何詹然早就被這一羣難民活活撕了。
甲十還要對付那些高手,有時候也無力護着何詹然。好在何詹然戰力不行,但是逃跑的本事不差,幾個閃身,就躲過了一波波的殺機。
看到何詹然滑不溜秋逃跑的本事,甲十心中安定了幾分。專心對付那幾個高手。
最輕鬆的山洞,就數汪屠戶所在的山洞。汪屠戶對設置陷阱很有經驗,對付這些難民,汪屠戶是按照大型猛獸對付的,那些陷阱也殺了不少的人。
加上汪屠戶本身就有本事,家裏的幾個男孩子也跟着學了不少的本事。這次的戰鬥中,大家沒有絲毫的慌亂,那些戰鬥招式這次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這一幕,看的溫心直犯惡心。這些難民看起來已經不像是人了,和野獸已經沒有多少區別了。
紫鳶看的也是心中一陣噁心,聽說和看到是不一樣的感受。
這時候,山中傳來一陣虎嘯。一隻兇猛的白虎帶着一羣狼衝進人羣。白虎一爪子就拍死了一個難民。
狼羣衝進人羣,不着急去喫那些屍體,對着難民的喉嚨咬下,咔嚓的聲音此起彼伏。
狼的吼叫聲在人羣中此起彼伏,不一會,上百隻狼從山中衝入人羣。一隻只狼匹,目露兇光,齜着牙,朝着難民嗚嗚低吼。
看到這些兇殘的白虎和兇狼,不少難民趁亂逃跑。看到那些逃跑的難民,那些原本想要繼續戰鬥的難民也受到了感染,掉頭就往山下跑去。
一刻鐘後,難民就烏泱泱的跑了個乾淨。
白虎帶着狼羣直接把那些地上的屍體往深山裏拖,溫心立即把白虎叫住:“大花把這些人的衣物留下,我要看看有沒有寶貝。”
白虎低下腦袋,朝着溫心嗚嗚叫了幾聲後,把屍體上的衣服用爪子一扒拉,衣服就掉在了地上。
其他的兇狼紛紛效仿白虎的動作,把那些衣物直接用爪子撕裂,扔在了地上。溫心看了一眼,脫力的直接倒在地上。
紫鳶看着癱軟在地上的溫心,小聲提醒:“夫人!咱們還是早些回山洞吧,老感覺呆在這裏不安全。”
溫心用力的拉着一旁的樹枝,慢慢的爬了起來。把匕首收進懷中,拿起地上的弓箭,有氣無力道:“走……”
等溫心趕到山洞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李春花在山洞門口不停的踱步。看到有人來了,甲十第一個守在山洞門口。
大家看清楚是溫心和紫鳶後,才放下心來。甲十直接跪在溫心的身前:“夫人!小的扔下夫人跑回山洞,是有私心的。就是想回來保護何詹然。”
李春花聽到甲十不一樣的解釋,差點就要上前去撓甲十的臉。被溫志宏死死的拉住了。
小草也一臉的怨恨,她暗暗發誓,以後給甲十治病,給最苦的藥。
錢宜康看到溫心,心中激動不已,想要上前抱住溫心,但是圍着溫心的人太多,他根本就擠不過去。
丁石還沒有回來,正被父母好喫好喝的供着。袁朗也在其他山洞裏,受到了貴客一般的對待。
溫良握緊了拳頭,心中有些惱恨。溫順倒是一臉的平靜,保護自己最親的人,無可厚非。如果甲十是個冰冷的人,沒有任何的顧忌,那纔可怕。
溫心笑了笑,拉起了甲十:“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和紫鳶想跑很便捷。你回來保護那些弱小和糧食,是正確的決定。不然,我們沒有了糧食,就只能等着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