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臉上的笑容止住了,看了一眼一旁的幾個彪形大漢。大漢們會意,朝掌櫃的拱拱手,轉身跟上了小子。
溫良和江培已經改變了妝容,一路護送小子的進入。看到小子平安的出來,溫良也鬆了一口氣。
小子恭敬的揹包交給溫良,朝着溫良行了個禮。轉眼,江培就帶着小子離開了。
京城有不少人都認識小子,留下來不安全。所以,小子的孃親,早已經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州縣。小子現在就被江培帶到了城郊的馬車上。
江培把一個包裹塞進小子的懷中,安撫道:“這個商隊都是安平人員,你跟着他們離開。去和你的孃親匯合。以後,還是在安平工作。”
“我會好好工作。代我向溫夫人問好,我娘給溫夫人繡了荷包。在大少爺的包裏,幫我送給溫夫人。”
小子鄭重的朝江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呆了這麼久的京城,心裏有些難受。祖上也是曾經輝煌過的,只是可惜,家族慢慢敗落。到了這一代,差點滅絕。
“我會幫你送過去的,你去找你孃親吧!”江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現在的京城,權利至上。溫家賭不起人心,活得只能小心翼翼。
溫心去的賭坊,是在西城的鬧市區,背後的勢力是端王。
端王酷愛銀錢,是抓銀子的一把好手,但是又是個摳門的性子。府中的丫鬟、小廝的穿着,還不及一般的平頭百姓。
端王只有一個正妃,生的一兒一女。沒有任何的側妃、妾室,只因爲費錢。家裏的主子少,丫鬟婆子自然也是少。這樣,造成的花銷,就更少了。
端王斂錢的手段,甚是殘忍惡毒。賭坊、青樓、殺人越貨等不合律法的勾當,他都做。端王府可以說比國庫還要富有,但是想從端王手中摳出錢來,簡直是做夢。
溫心和孫雲香小心的跟在安平的一名舞娘身後,舞娘的兒子已經進入了安平學校,現在已經是無牽無掛。但是往賭坊走的腳步,還是有些虛浮。
孫雲香看了一眼男子裝扮的溫心,小聲提醒:“這一趟,只怕是不容易啊!”
溫心腳上的步伐沒有停止,看着前面視死如歸的舞娘,點了點頭:“小心爲上,實在拿不到,就算了。安全第一!”
前面正在行走的舞娘,聽到溫心說的安全第一的話。內心的不安消失不見了,她就擔心被當成了擋箭牌,一命嗚呼!孩子就真成了沒有孃親的孤兒。心中鬆了一口氣,腳步都輕盈了不少。
在賭坊的大門口,溫心和孫雲香就被攔住了腳步。
守門的大漢,冷冷的打量着二人,一臉的不屑:“入門費一人五兩!”
看着正伸手看着自己的大漢,溫心無奈。這京城處處都要銀錢,一般人,還真是來不起。難怪那些考中舉人的人,就算有家鄉的鄉紳贈送的銀錢,也很難在京城混下去。
溫心不捨的從口袋裏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大漢,又看了看孫雲香。孫雲香可是個富婆,第一次見,一千兩的早餐啊!說請就請!
大漢接過銀子,看溫心的臉色,好了不少。
孫雲香回看了一眼溫心,臉紅了:“我的錢財,都讓溫婉保管了。”
潛意識裏,就是沒有錢!溫心有些氣,怎麼一個個曾經大方的主,現在都變得和溫婉一樣摳門了呢?
溫心的手不情不願的再次從荷包裏掏出五兩銀子,再把荷包小心的放進懷裏,口袋的袋子還死死的繫緊。
這纔不情不願的把手裏的五兩銀子遞給大漢,大漢的臉色有些抽搐,接過銀子,冷哼一聲:“放心!我們不會打劫你!”
打劫也要找個有錢的人啊!這麼磕磣,還嫌棄髒了自己的手呢!
溫心心裏更不安了,她身上藏的寶貝,可真是不少。腳上的步伐都快了幾分。
這間賭坊的建築很是豪華奢侈,溫心一踏進去,並沒有一般賭坊的那種喧鬧聲。
一樓大廳內安置了數個錯落有秩序的大方桌,周圍圍滿了人。二樓三樓就是包廂,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纔有資格進入二樓。
哪怕有再多的錢財,都只能在一樓的大廳裏。不少的富商,爲了見到那些有權勢的貴人,故意在一樓大廳等着貴人,就是爲了能送上錢財。
所以,不少的達官貴族還是很喜歡來這賭坊玩樂的。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帶上錢財,自然有不少的富商把錢財大把大把的送到面前。
除了送錢財的,還有不少送其他各種天材地寶、美女等物品的人。所以,賭坊的正中央有一個一畝地大的舞臺,裏面有不少的美女在上面翩翩起舞。一旁的樂師奏起美妙的樂曲。
進入這麼高檔的賭坊,想吵鬧都要思量思量,能不能得罪那些達官貴族。有不少人,還怕給那些達官貴族留下不好的印象。
舞娘換好衣服,站在舞臺中間,脫了灰撲撲的衣服,換上華麗的衣裙,渾身的氣質彷彿變了。變得很是耀眼,渾身的優美的線條,引得不少正在關注賭局的人的矚目。
舞娘舞畢,找到了賭坊的管事。在衆目睽睽之下,掏出押注的文書放在管事的面前,面上帶着笑容:“管事,我來拿之前押注的錢財!”
管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押注文書,心中一驚。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當初端王好慶幸,這麼大一筆錢財,竟然沒有人的領取。現在好了,居然來了。
這時候,管事正好在幾個貴人的面前,不好直接翻臉。仔細打量了舞娘幾眼,認出了舞娘,一個寡婦,帶着一個兒子,生活也是不容易。
不過,管事可不會好心的把錢財直接給舞娘,給了這麼大一筆銀錢,舞娘也守不住。守不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