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婷聽了溫心的話,眼淚像止不住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手中的帕子都被打溼了,溫心看了葉文婷幾眼,不再言語。多餘的話,她真不適合多插手。
處理這件事,最好的人選,就是溫順。溫順也不處理一番,以爲怎麼樣了,葉文婷就是自己的了,根本就不顧及女子的感受。看來這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溫心在心裏不停的罵溫順,鬧出這麼一堆的破事,真是糟心。
溫心一進屋子,柳枝就哭喊着跪倒在溫心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着溫心的褲腿,聲淚俱下:“夫人!快找大夫看看的我家小姐吧!她暈過去了!女婢求求你了!”
溫心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主僕二人的心裏,連一點地位都沒有給自己的兒子留啊!哪怕順便提一嘴溫順,溫心的心裏都不會這麼的難受。
溫心沒有開口,徑直走到牀邊,看着渾身是血的溫順,心裏心疼極了。還真是沒有必要顧及柳丹霞這個正妻啊!自己人在意有什麼用?人家不在意自己的兒子啊!
溫心抱起乾瘦的溫順,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一旁的柳枝着急的拉住了溫心的裙襬,哭喊着:“夫人!看看的我家的小姐吧!”
溫心被柳枝哭得心煩,一腳踹在柳枝的心口,柳枝被踹倒在地。溫心的聲音冰冷:“我兒在外被追殺,沒有人關心也就罷了。竟不知道你關心的是養在溫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只知道喫喝玩樂的柳大小姐爲何暈厥?”
溫心出了柳丹霞的院門,直接把溫順塞給了一旁正在等着的葉文婷。葉文婷喜滋滋的接過溫順,直接把溫順扛在肩上,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溫心看着葉文婷離去的背影,楠楠幾句:“這丫頭看起來挺柔弱,這也不柔弱啊!”
又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看熱鬧的紫鳶:“把柳丹霞的小院封了,最近有些煩,不想看到礙眼的人。”
紫鳶笑着應道:“早該如此了!我從楊老那裏剛剛得到的新藥,如果柳丹霞主僕不配合的話,那就先在她們的身上試試。”
看着紫鳶那一臉的壞笑,溫心無語的看了看天空:“你跟着甲十變得陰沉了,損招越來越多。”
紫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樂呵呵的迴應道:“以前是太傻,能用陰招取勝,爲什麼還要打打殺殺的?那不是殺嘛?陰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溫心心裏裝着事情,現在正往正廳裏趕去,沒有心思繼續跟紫鳶嘮叨這些。
紫鳶快走幾步,跟上溫心的步伐,抱怨道:“夫人!你現在走路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腿上的沙袋是不是少綁了幾個?”
溫心繼續往前走,現在宅子大了,唯一的壞處就是,想要去什麼地方,還要走上一段的距離。這讓急性子的人,多少有些不適應。
現在的春風,少了些許的寒意,夾雜着一些暖意。尤其是在和風日麗的時候,氣溫還是很暖和的。但是,一旦遇到下雨的天氣,氣溫也會跟着驟降。
等溫心到了正廳,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溫心直接走到正中間的主位,面容嚴肅的坐了上去。
玉蝶小心翼翼的把一杯茶水放在溫心的面前。溫心沒有心思喝茶,目光如炬地直接看着江培:“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一說吧。”
江培被溫心盯得心裏直發毛,但是還是硬着頭皮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當時溫婉下注,押溫順贏的時候,就被端王盯上了。後來,溫家從各大賭坊帶走大量的賭注的時候,被端王徹底的恨上了。
“端王連一點的證據都沒有,就想趕盡殺絕?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溫良氣憤的吐出一口氣,心裏憋悶不已。
“這羣權利的獲利者,怎麼可能在乎底層螻蟻的心情?他們只擔心自己玩得不夠盡興,哪裏會顧及他人的生命?”錢世茂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錢世茂的話不好聽,但是大家都知道,錢世茂說的是真的。端王哪裏會在意是不是溫順做的,只要恨上溫順,哪怕是懷疑,也不會留着溫順的性命。
正在大家討論的時候,袁朗走進來,感受到四周的低氣壓,袁朗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幾分。
“夫人!老爺——劉仁來了。還帶着萬寧公主。”
溫心心煩的不得了,她根本就不想招待劉仁,更何況還有一個萬寧公主。
溫心坐在椅子上,右手撐着一旁的桌子,不停止的揉着眉心,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溫良起身,高聲道:“孃親,您先好好的休息,不如孩兒去接待舅——舅如何?”
溫良把舅舅兩個字咬的很重,就是不想讓溫心心裏難受。畢竟是溫心一路把他們拉扯大,又遇到饑荒和旱災,又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他懂得感恩,心裏一直記着,對溫心,現在是越來越恭敬。
溫心站起身,滿意的看着溫良,一掃剛纔的頹喪,面上掛上了微笑:“我兒長大了!無妨,我們一起去會會這萬寧公主和駙馬。”
其他人看到溫心臉上的笑臉,心裏都鬆了一口氣。多年的生死之交,那情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大家對溫心的關心,那是發自肺腑的,皺下眉頭,大家的心都會揪着。
袁朗看溫心起身,轉身在前面帶路:“小的把他們安排在了前廳,已經讓小丫鬟招待着了。夫人不必慌張。”
溫心一進入前廳,劉仁就立即起身,同手同腳的迎上溫心:“心兒!溫順怎麼樣了?他沒事吧?我一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什麼忙的。”
溫心心裏無力吐槽,人家公主還在一旁的坐的呢?這麼急哄哄的跑過來,現在,這萬寧公主的眼神,都能把她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