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野果子有啥好喫的,喫多了胃裏直冒酸水,你們也不嫌累的慌。”一位嬸子嫌棄的說道。
“再說了,野果子每年都有,今年沒喫夠,來年多喫一些就行了。”
……
嬸子們七嘴八舌的,但無一例外都是並不看好這件事情。
依她們看來,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歇歇呢!
也就是楊明皓將媳婦寵上了天,一天天的淨陪着媳婦瞎胡鬧了,也不嫌累的慌。
楊明皓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媳婦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裏需要她們多嘴,又不費她們一點力氣。
“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去種幾棵,山就在那裏。”楊明皓冷聲嗆道。
嬸子們撇了撇嘴,她們不過就是多了幾句嘴,咋還不高興了。
得,就知道他媳婦金貴呢!
連說一句都不肯,以後還是少說他們家的事吧!
不過,沈新語要是他們家媳婦,她們指定得好好說道說道的,一個女人家家的,這麼貪嘴可不行。
家裏的漢子已經夠累了,還要攛掇着去她給種什麼果樹,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這是把自家的漢子當牛使呢!
楊明皓纔不管她們怎麼想的,帶着媳婦就出了村。
陽春三月的天,不冷不熱,正是一年好時候。
二人徑直來到了南山。
去年可沒什麼人來南山開荒,大家都去了遠一些的地方開荒。
這山一如既往的荒涼,長滿了荊棘雜草,低矮的灌木,還有些裸露的石頭。
楊明皓將擔子放下,就開始着手清理。
沈新語看着這麼貧瘠的地界,心裏有些沒底,“夫君,你說我們種板栗樹,真的能行?”
“試試吧!左右也不花費什麼銀錢,樹苗是我們自己培育的,地也是我們開出來的,不過費些力氣罷了。”楊明皓邊清理灌木,邊安慰道。
“也是!”
沈新語不再糾結,拿起鐮刀跟着一起清理,大概是她剛剛被嬸子們給影響了吧!
經過幾天的忙碌,終於將家裏培育的樹苗,全部栽種了下去。
接着就是施肥,澆水,雖然很累,但兩人都渾身充滿了幹勁。
看着這麼一大片山全部種上了板栗樹,沈新語的心裏滿滿的成就感。
“夫君,要是真的能行的話,那咱們家以後可就擁有一大片板栗山了。
每年都會有一筆不小的進項,而且,還有喫不完的板栗。”
剛剛栽種的小樹苗,沐浴着陽光,在清風的吹拂下,微微擺動着。
楊明皓點頭,“一定行的!我以後會常來照看着的。
種樹跟種莊稼一樣,只要勤施肥,勤澆水,打理的好了,一定也能長的好好的。 ”
“好,我以後跟你一起來照應着。我就不信了,咱們種不出板栗樹來。”
目測大概有三四畝的樣子,要是光靠他一個人,那也是太累了。
施肥什麼的都還好,就是澆水有些難度,需得從山腳下將水挑上來,一瓢一瓢的澆下去。
沈新語想起了村裏的堰塘,說道,“夫君,要不,我們也挖幾個小池子吧!等下雨的時候,將雨水蓄起來,也不用咱們從山腳下挑水上來了。”
於是,兩人又拿起鋤頭,鐵鍬,在山上挖了幾個大泥坑,用來蓄水。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孩子都會蹣跚着走路了。
田裏的穀子也收割了,已經收進了糧倉,大家都品嚐到了新米的滋味。
村裏人都會趁着這段時間歇歇,荷花跟珍珠嫂子都來了家裏。
荷花懷裏還抱着自家閨女呢!
“饅頭,來追我呀!”小寶朝着小弟弟伸出兩手,引着他去追他。
饅頭咯咯直樂,興奮的揮舞着白嫩嫩的雙手,一步一步朝着哥哥追去。
“小寶,你走慢些,饅頭還小呢,哪裏跟得上你!”小雪牽着饅頭腰間的布帶子,扶着他慢慢去追小寶。
看着院子裏三個孩子玩耍的身影,珍珠嫂子打趣道,
“小語,你可真省事!有周氏家兩個孩子幫你看着孩子,你就可以騰出手來,做更多的事情了。”
沈新語滿臉感激的點頭,“是啊,多虧了兩個孩子,要不,饅頭他爹哪能忙活的過來,”
“還得是你嫂子大氣,要不,那能讓他們家兩孩子成天幫你帶孩子呢!你們這妯娌關係處的是真好!”珍珠嫂子羨慕的說道。
想當初,她都是一根布帶子將孩子捆在身上,洗衣做飯,下田下地,孩子幾乎是在她背上長大的。
荷花就沒有珍珠嫂子的煩惱,她是在家裏招婿的,她爹孃自小就寶貝她。
生了孩子,自然是爹孃幫着帶,她照樣做自己的事情,一點不帶耽誤的。
男人也時不時捧着閨女,家裏一點沒有因爲她生了個閨女,有啥不高興的。
跟村裏的婦人比起來,她已經很幸福了,至於,婆家的人有什麼想法,她壓根不在意。
她也從來沒有登過楊家的門,也不對!
還是去過的,一年該給楊家兩老的,拿孝敬的時候。
她也會幫着斌子一起送去楊家,兩口子相當高調的送去楊家,主打一個讓人家挑不出毛病來。
斌子也是這個意思,按村裏的慣例,該給兩老孝敬的,他們不會少。
但除這些,再多的就沒有了!
荷花眼眸閃了閃,調笑道,“嫂子,你們家饅頭都這麼大了,你就沒有啥好消息?”
都是生了孩子的婦人,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珍珠嫂子立馬調笑道,“是啊,小語,你倆這感情就跟蜜裏調油似的,晚上那事肯定少不了。
你們兩口子又年輕,你們家明皓那體格子,嘖嘖!
咋大娃都快兩歲了,肚子還沒動靜呢?”
珍珠嫂子這張嘴真是糙的很,沈新語給她鬧了個大紅臉,“嫂子,你說啥呢?我們……
再說了,這事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還得看緣分的。”
珍珠嫂子跟荷花都笑了起來,“你這臉皮咋這麼薄呢,村裏哪個生了孩子的婦人嘴不糙,我這還算好的。”
珍珠嫂子堅決不認爲自己說話糙,荷花也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是啊,嫂子,你就是面皮薄,你得多去村裏走動走動,時間長了保管你跟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