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外面罩着的這一身華貴的外衣,露出樸實無華的粗衣,一直躲在暗處觀察他們的。
見小二又驅車趕往工坊,他立馬跟上。
一路上禹景楓都不遠不近的跟着他們,直到馬車停下後,他又轉身回去。
走了一次,禹景楓就已經記下了路線。
這次跟着禹景楓的不僅只有衛槿,還有堂省官派出跟着他們一同抓捕真兇的縣衙衛兵。
到達目的地以後,衛兵第一時間將整個工坊全部都包圍。
沒過多久,便有人從工坊裏面走了出來。
正是小二和宋小柒。
小二一眼就看見有這麼多衛兵包圍,還有站在最前面的禹景楓和衛槿,立馬就明白他原來又被騙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這死女人絕對心懷鬼胎!”
小二直接將手中的藥丸扔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小刀,瞬間抓住宋小柒。
小刀死死抵在她的脖子上,那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警告你們千萬不要過來,否則這個女人便性命不保了!”
禹景楓冷哼一聲,瞥了宋小柒一眼,那雙眸子裏滿是不屑:“那你就動手,只是一條女人的命而已,反正背上人命的又不是我。”
小二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在他們面前居然一文不值。
只是他現在也只能用她威脅。
小二手中的小刀加深了些,銳利的小刀立馬划進了宋小柒白皙的脖子,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宋小柒只感覺脖子一痛,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衛槿下意識的想要制止,卻被禹景楓拉住。
雖然禹景楓表面上格外平靜,但只有站在他身邊的衛槿才知道,他握着他胳膊的手正在不斷收緊,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
“你綁住這麼一個沒用的女人根本無濟於事,但我不願意無辜的人受牽連。這樣,我跟她調換,你將我綁住如何?”
小二一眼就看出,禹景楓纔是這件事情的真正主謀。倘若要是將他抓住,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行,那你自己主動走過來,只要我這把刀貼上你的脖子,我就將這個女人給放了。”
禹景楓毫不猶豫的朝前走去。
看得出來幾個人都非常緊張,尤其是被小二用小刀抵住的宋小柒。
畢竟她的命現在就掌握在他們手裏。
禹景楓緩緩靠近,小二也正在慢慢試探性的放開宋小柒。
就在小二正準備推開宋小柒,將禹景楓扯進自己懷中的時候。他手一伸,就被禹景楓死死的扣住了手腕。
一番纏鬥之下,小二手中的刀就被打掉,人也被禹景楓狠狠禁錮住了。
“休得猖狂!”
衛槿也匆匆上來,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宋小柒。
“怎麼樣了?沒事吧?”
“沒事,就是感覺脖子有點疼……”
衛槿滿眼心疼的伸手,將宋小柒脖子上滲出的血跡給擦拭乾淨:“待會回去讓大夫給你處理一下。”
“……”
宋小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老半天后才說:“等回去讓大夫處理,估計我脖子上的傷口都該好透了。”
“你笑什麼,小心我到衙門上舉報你,怎麼做事這麼不認真!”
衛兵清咳一聲,硬生生忍住笑意,又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們平時都不笑的。”
除非忍不住是吧?
幾人坐上馬車,回去了。
縣衙,公堂之上。
很快這衙門裏就聚集了一大堆人,不僅僅有他們剛纔抓到的小二,還有之前在東方酒樓喫飯時腹痛不止的那些客人。
“如今已經真相大白,客人們腹痛不止並不是因爲我們的飯菜有問題,而是吃了這小二賣的藥丸。”
幸虧小六子拼死拿了一顆出來,宋小柒正好將這一顆藥丸掏出來,遞給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大夫。
大夫查看之後,點了點頭:“藥丸內添加的一些成分,的確有讓人腹痛之效。”
“放肆!竟如此栽贓陷害!”
堂省官原本想要定罪,可卻被宋小柒制止。
她知道,這小二隻不過是擺在明面上躺槍的角色,必須得把這幕後之人抓出來纔行。
“我在這藥房潛伏兩日,今日早晨聽見這小二在跟一位姑娘商議,我認爲這小二背後肯定還有幕後之人。”
即使宋小柒早就已經知道這背後的人是施奇,她也並未說出。
她說出來絲毫沒有說服力,還會讓堂省官誤以爲她是在打擊報復。
但是要是這話是從小二口中說出來的,那就相當於是被實錘了。
堂省官的目光落在小二身上:“說,跟你勾結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小二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小柒:“沒想到,居然敗在你這個臭婆娘這!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將這幕後之能告知於你!”
宋小柒瞳孔微縮,立馬反應過來小玩意兒這是想自殺:“趕快攔住他,他想自盡!”
可衛兵還是慢了一步,他們剛趕到小二身邊,就已經咬舌自盡。
他無力的倒在地上,那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宋小柒的方向,看上去莫名滲人。
堂省官也看不下去,扶着額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衛兵把這死人帶下去。
如今案子又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有衛兵來報。
“稟報堂省官,之前來報案說自己兒子在東方酒樓喫菜喫死的那一家人,如今已經找到,就在門外。”
“帶進來。”
那夫婦倆被捕快押着帶了進來。
與此同時,一直放在衙門裏的那具屍體也被人推了上來。
“就算小二賣的藥丸能夠讓人引起腹痛,但也只能證明當日東方酒樓腹痛不止的那些客人,並不是喫你們酒樓裏的菜才導致的腹痛,與這人的死有何聯繫?”
那婦人也跪地痛哭:“這幾日我一直都思念兒子,還請官老爺一定要還我們清白,不能讓我兒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是啊,我兒子就是在東方酒樓喫菜後才慢性中毒死亡的。他們腹痛是何原因我不知曉,但我兒子定是他們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