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人之前這麼要好,如今卻落得這個境地。
看着文辛離開的背影,她一時也不敢上前阻攔。
回去後,見到了她的悶悶不樂,禹景楓一臉心疼上前,從後面把人摟進了懷裏:“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瞧瞧我們小柒,臉都消瘦一圈了,不過還是那麼漂亮。”
宋小柒被逗笑,白了他一眼:“就你油嘴滑舌。”
但被這麼一逗,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禹景楓勸她:“不必那麼累,不過是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你若是不想幹,凡事有我,我會爲你兜底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強迫於你。”
他說得自信凜然,也不是說瞎話,他既然敢這麼說,就有這個實力。
宋小柒知道,只是兩國建交的事情不是小事,落在自己頭上,她還是希望自己能辦好,而不是當一個一直被景楓護着的小廢物。
她輕嘆一口氣,靠在了他懷裏:“我知道,只是,讓我試一試,讓我再試一試,我也是夏禹國的人,這關係到黎民百姓,我不能輕易鬆手。”
禹景楓聽了,一邊感慨愛人的善良,一邊更加心疼她,不由收緊了手,把人抱得更緊一些。
“小柒,我們去酒樓喫點美食吧,我好好犒勞你。”禹景楓提議。
既然不能替她分擔,那就只能從各種方面補償她了。
知道愛人是個小喫貨,禹景楓毫不猶豫地選擇用美食治癒人心。
宋小柒一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心動了。
還真是好久沒吃了,想起來還有些餓了,她摸了摸肚子,模樣有幾分俏皮可愛,說:“那好吧,我們一起去酒樓。”
等進了酒樓,來到看臺,她毫不猶豫點了一桌。
都是最貴的,也是最好的,十分不客氣。
禹景楓只是一臉寵溺地看着她,沒有半點介意。
他們沒有在樓下喫,而是在樓上單獨開了個包廂。
樓下,換上便裝的文辛看到了他們的背影,目光一動。
然後就當宋小柒他們喫飯的時候,便裝文辛直接走了進來,大搖大擺坐下就開始開喫。
兩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也不敢阻攔,禹景楓倒是有一些怒火,但是瞬間被宋小柒攔住了。
宋小柒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就是讓他安分些。
隨後,她就這麼託着下巴,看着文辛喫飯。
文辛吃了一會兒,喫着喫着就哭了,宋小柒有些手足無措,但也知道有些情緒發泄出來是好的,於是她不敢打擾,但也從骨子裏感到心疼。
最後,文辛喫完就走了,也沒多說一句。
禹景楓道:“我再給你點一桌吧。”
宋小柒點頭,讓小二把這一桌狼藉收拾乾淨,重新上了一桌新的。
宋小柒喫完出去後,想了想,讓禹景楓回去,自己一個人逛着逛着,來到了小七服飾。
看着上面嶄新的牌匾,她心中頗感驕傲。
本來應該是自己經營的,結果有很多事情耽擱了,又住進了王府,一時也顧不得服裝店的事。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甩手掌櫃似的,還蠻不好意思。
宋小柒進去看了看,不管是布料,成衣都已經分批放好,衣服上的花紋,紋樣都十分好看。
宋小柒看了一會兒,耳邊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宋姑娘,太好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說話的正是小楊桃。
小楊桃在王府待了一陣,不習慣王府無所事事的日子,又回到了小七府時,幫着打理生意。
本以爲要過許久才能見到宋小柒,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小楊桃,看樣子,你在這裏適應的挺好的。”宋小柒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工作服,看她的精神面貌也不錯,不由欣慰。
“是啊,衛公子對我很好,我們手頭的事情也不忙,而且我在你那裏淘到了不少經驗,應付這些工作綽綽有餘。”小楊桃笑着說。
兩人一邊寒暄着,宋小柒一邊從店裏取走了一件素衣。
她打算親自繡花,然後再送給文辛,希望能緩和兩人的關係。
小楊桃知道了,親自幫她挑選,挑出了一件質量上乘的素衣。
回到王府後,當天晚上,她左思右想決定繡上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寓意祝福文辛當上女帝。
而且在那樣的國家,文辛能夠走到這一步也是步步驚險,未來還會有許多的挑戰,不正如同鳳凰浴火重生嗎?
這個寓意實在很好,她也說幹就幹,立刻刺繡。
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半點不敢走神,終於把這件衣裳繡好。
火紅色的底部,再加上金黃的鳳凰,雍容華貴的氣息撲面而來,就算是當做女帝的常服也很合適。
第二天,她捧着這件禮物,親自拿去送給了文辛。
文辛本來臉色還很冷漠,打開看到這件精美異常的衣裳,表情也變了一變:“你……”
宋小柒頂着兩個黑眼圈,輕輕一笑:“這是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繡的寓意,就是浴火重生的鳳凰,希望你日後的人生能夠如同鳳凰一樣,翱翔於九天之際,希望你能喜歡。”
文辛動容,對她的態度也逐漸緩和。
於是,早朝時,第二次談判,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文辛做出了讓步。
“這些流民既然是出自我淺啓國,本王會派兵,管教這些流民。”
當她說出這句話,所有人又驚又喜。
雖然不知道文辛爲什麼會突然做出改變,可是這對於夏禹國來說着實是一件好事,有了另一個國家的幫助,他們也能分擔不少。
宋小柒呆呆地看着她,似乎突然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做了。
文辛卻沒有看她一眼,似乎還是保持面上的疏離。
出殿後,她才向宋小柒告別:“本王就要回到淺啓國了,你,好生保重。”
宋小柒神色深深。
可就在離開時,文辛無意間看到一個小宮女跟吳中在一起,小宮女上前替吳中整理衣服,兩人看上去十分親密。
她瞬間惱火喫醋,轉身返回到殿內怒斥:“本王不在乎那些流民,誰在乎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