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叔始終沒有提起自己該怎麼把人撈出來,也沒有說時間,留下了這句話,又留下了一些美味佳餚,很快,他便施施然離開了這座監獄。
第二天早朝,宋小柒他們因爲是後出發,所以比禹奕辰晚了幾日,才從指揮使一起回朝覆命。
早朝之上,皇上接待了他們,並且褒獎了他們。
“你們乾得很好,不過,淺啓國國主,不知道情況如何?”說到這裏的時候,皇上的臉色還有些微微忐忑。
畢竟,已經得罪了人家,要是人家真的因此翻臉。
對他們夏禹國來說,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宋小柒也一直知道皇上在擔心什麼,在心裏斟酌了一下詞彙,隨後拱了拱手開口:“啓稟皇上,皇上放心吧,臣女已經跟文辛國主交談過,幸好人家寬宏大量,不再追究此次討伐一事。”
聽到這裏,皇上終於鬆了一口氣,面色也緩和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畢竟兩國之間是盟友關係,要是翻了臉,如果淺啓國和西苗國組成了盟友,對他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幸好阻止了這一切。
王叔在暗中窺見了這一切,微微眯起了眼睛。
隨後,他垂下眉眼,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深意。
而後,王叔忽然走上前。
他向來是個老好人的形象,一見他忽然上前,皇上的微微有些喫驚:“王弟,你這是做什麼?”
“皇兄。”王叔面上掛着友好的笑容,闡明瞭自己的觀點:“臣弟認爲, 此次造成太子衝動討伐一事跟指揮使脫不了干係,太子殿下向來是個能人,如果不是被矇蔽,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一定是指揮使沒有跟太子傳達清楚衛青將軍被綁一事的細節,纔會導致太子爲了救我們國家的大將,一意孤行想要討伐淺啓國。”
他這麼一通話,不溫不火,直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指揮使身上。
指揮使一聽,當然不幹:“王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對此,王叔也是一點不慫,直接懟了回去:“怎麼,難道肅清事實不是你的責任,要不是你沒有處理好衛青將軍被綁的事,太子怎麼會受你矇蔽,再說,要是你真的起到了作用,你爲什麼會完好無損站在這裏,又爲什麼不先前向皇上稟報,說到底,你肯定是因爲沒有橫加阻止,爲了保全自己的小命,纔會安然無恙,如今居然想把一切推到太子頭上,簡直可惡!”
他這麼一番質問,讓指揮使無話可說。
況且,皇上也有自己的心虛點,他知道,但是他抱着僥倖的態度,萬一真的能夠攻城成功呢?
因此,他放任了這種行爲,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被外人所知。
要不然他身爲皇上的威嚴就沒有了。
可是白白讓太子背了黑鍋,他心中也有些不自在。
如今自己的弟弟一開口,直接把指揮使推出來。
皇上目光一動,他想到了一個背黑鍋的好人選。
皇上順着皇弟的話,很快順水推舟道:“不錯,指揮使,你身爲指揮使,卻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沒有給主將帶來可信的消息,這一次的責任你應當負主責,來人,把他押下去押入監獄!”
“皇上,皇上……”指揮使一時之間百口莫辯,再加上皇上有意爲之,很快就有人把他拖走了。
在皇上心裏,這也算是一個很划算的買賣。
畢竟用一個指揮使,換取皇子出獄,又名正言順,這當然十分划算了。
禮王府。
禹奕辰從監獄出來後,聽說是王叔爲自己說話,稍微休整了一番,沒過多久就來拜訪王叔。
“侄兒,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坐吧,不知道侄兒來我這兒可有何要事?”禮王臉上笑眯眯的,態度自始至終十分溫和,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見到他這樣,禹奕辰不知爲何對上他也輕鬆了不少。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還是謙虛地開口:“此次奕辰能夠離開監獄,多虧了王叔幫忙,王叔的大恩大德,侄兒無以爲報,只能備上一些厚禮。”
說着,他拍了拍手,下人臺上一箱箱禮物。
禮王臉上始終掛着淡然的笑,揮了揮手:“不過是一點小事,無足掛齒,侄兒也太客氣了。”
兩人又在一起喝了點茶,寒暄了幾句。
過了會兒,禹奕辰才終於說到了正題:“王叔,先前你在監獄裏的時候跟侄兒說過,要合作要先從西苗國入手,侄兒愚鈍,也沒有渠道,不知該如何從西苗國入手?”
禮王眼中飛快劃過了一抹笑意,又很快掩去。
他道:“侄兒太客氣了,你要知道這西苗國是狼人的故鄉,你與其來問我這個門外漢,不如去問問狼人,比如狼人的首領,如果能夠和他合作,西苗國,就算是有了媒介了。”
禹奕辰聽了,若有所思,眼中卻迸發出一抹野心。
隨後,他朝着眼前人拱了拱手:“多謝王叔的提醒,侄兒這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後,他也沒有久留,很快就離開了禮王府。
他要去馬不停蹄進行自己的計劃。
很快,在西苗國當地的黑市,他耗費了自己的人手,再加上一些金錢手段,總算如願見到了狼人小二。
狼人小二依舊是牛逼哄哄的模樣,居高臨下。
禹奕辰眼下顧不得這些,直接開門見山:“小二,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知道你的首領是誰?”
對此,小二並沒有直說,而是賣了個關子。
他挑了挑眉毛,忽然給禹奕辰一個石頭。
“這是什麼?”禹奕辰不解。
小二解釋:“這是一個檢測血液的石頭,你只要找到至陰至陽之人的血,到時首領自然會來見你,只要碰到這樣的人,石頭就會有反應,只要把血滴在石頭上面,就會出現反應,夏禹國四皇子,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