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冷靜下來的秦天華也意識到有些莽撞了,可若是真的無動於衷,那恐怕才更加丟人吧。

    看了看靠在一旁虛弱的秦石,臉皮狠狠一抽,有些怨毒的冷聲道:“秦石也是秦家的子弟,如今被打成這般模樣,若是沒有個交代,那便去找陛下評理!”

    “你眼瞎了麼!方纔二人戰鬥的時候,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也在暗中觀察,若不是平兒手中的黑···神兵,你那混蛋兒子難道會留手不成!”秦川雙目一瞪,立刻破口大罵。

    “況且秦石現在不還活着呢麼,小輩之間切磋下手沒個輕重,你也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大驚小怪!”秦川雙眸突然一眯,笑吟吟的說道。

    “你!”

    秦天華眼角一陣狂抽,看着前者那滿臉的戲謔,渾身靈氣再度暴漲,大有一副拼了再戰一場的樣子。

    對上了迎面而來的氣勢,秦川亦是毫不示弱,就在即將再度大打出手時,一道幽幽的嘆息聲在不遠處響起。

    伴隨而來的,是那身着黑色官服的大內官,在一名年輕太監的攙扶下,緩緩走出。

    “二位公子還是就此罷手吧。”老太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

    看着突然出現在此的大內官,秦天華已然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是要就此結束了,面帶不甘的咬了咬牙恨聲道:“你們父子最好別讓我抓到機會,否則,哼!”

    “你也同樣,別被我抓到機會!”秦川同樣冷聲回覆道。

    強嚥下一口悶氣,秦天華抱起虛弱的秦石,再度留下十足的威脅眼神後,才幾個縱身離開了此處。

    “呸,什麼玩意,不但你打不過我,你兒子,也打不過我兒子!”秦川此刻心情大好,對着秦天華離去的背影大笑道。

    目送着秦家之人一個個離開,衆人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開始互相攀談起來,短短一柱香的時間,永安城的大人物幾乎都紛紛到場,這也讓看戲的人們大爲滿足。

    ···

    ···

    看着跟在身後的秦平,秦川本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重重的拍了拍秦平的肩膀,看來這個兒子還有不少自己不知道的祕密啊。

    不僅秦川二人,甚至連大內官都能夠如此及時出現在這裏,想必今日拍賣會的一舉一動都秦家掌握之中。

    看着父親那凝重的目光,秦平如何不知其心中所想,只是既然父親沒問,自己自然便沒有提起,即便是問了,也只能說靈石是雲雀子交給自己的,必然不能承認那藥園子就是自己偷的。

    輕輕摸了摸手指上的儲物戒指,一把戰刀便隨之而出,望着秦平手中的戰刀,秦川先是微微一怔,之後只覺得眼角有些溼潤。

    “回去之後還是要小心一些,秦天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秦川顫抖的接過戰刀,有些認真的囑咐道。

    “再有幾日便要加冠了,這幾天你也不要到處亂走就好生呆着吧。”看着秦平那有些不以爲然的懶散表情,秦川只好再次囑咐道。

    沉默了半晌,秦平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只要是在秦家內,倒是不擔心秦天華敢在族內出手。

    “對了,此番和加冠之禮同時舉行的,還有一場簪禮。”秦川突然說道。

    簪禮,秦平看過的書中有過記載,女子滿十五歲時的禮儀,等同於男子十五歲時的加冠之禮。

    只是如今已很少再有人沿用簪禮,唯有一些大家族纔會如此,而且還是被家族內重點培養的後輩女子,纔會有機會進行此禮,若是尋常女子只怕未必會對其消耗資源。

    這也是大陸上只有嫡子才能繼承大位,重男輕女思想導致的。

    看着秦平疑惑的目光,秦川解釋道:“因爲那個人要回來了,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秦家人,但卻是實打實的秦家第一天才!”

    秦平瞬間便明白了秦川嘴中的究竟是何人,秦婉兒。

    這幾日不斷聽到族內有人提起,是秦家收養的一名女子,自幼便在秦家長大,半年前離開永安城外出歷練。

    雖說自己和秦石先天九階的實力,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可在秦婉兒面前終究還是有些黯然了。

    原因無他,因爲半年前秦婉兒離開永安城時,便已經是天黃境一階了,十五歲的天黃境一階,放眼整個大陸,都可以稱之爲優秀的天賦。

    專門爲此女準備了一場簪禮,也足可見家族之中對秦婉兒的重視程度,只不過礙於其身份,即便是秦山河都曾感到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半年過去了,這妮子如今又到了何種地步,不過你也不用氣餒,若說天賦,你的天賦完全不遜色於她,畢竟你才修煉了多久。”秦川對着沉思中的秦平安慰道。

    秦平只是在回憶裏搜索關於秦婉兒的信息,卻是沒有絲毫秦川口中的氣餒,淡淡聳了聳肩迴應道:“父親多心了,她實力如何與我何干,只要不是像秦石父子那般便好。”

    “那倒不會,婉兒這丫從來不參與這些,加冠之後白馬書院的人應該就要到了,到時候你也一起參加考覈吧。”秦川迴應道。

    又是白馬書院?

    前幾日月芽兒也曾建議自己參加白馬書院的考覈,如今父親竟然亦是如此。

    雖然秦川這句話像是隨口而言,可秦平卻明顯能感覺到,秦川在說這句話的同時,眸底閃現過的那一抹期望的神色。

    看來父親確實想要自己去白馬書院啊,秦平心頭暗暗道。

    不過也對,正常來說,只有進入書院纔是提高實力最快的辦法,這也難怪了,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修煉的功法,乃是那玩命的煉鼎決。

    “再說吧,暫時還沒有想過去白馬書院。”秦平搖了搖頭隨口敷衍道。

    聽着這回答倒是讓秦川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白馬書院的名頭竟然對其毫無吸引力,要知道對於年輕一輩來說,進入白馬書院那可是何等的誘惑啊。

    看秦平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他還不清楚白馬書院意味着什麼嗎。

    秦川剛欲張口,秦平擺了擺手道:“父親放心,白馬書院我已然瞭解,可是卻並不適合我,雲雀子那老傢伙給了我另外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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