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來時相同的是,一路走來仍舊是沒有見到半個小書院的人影,就連所經過的一棟棟房屋,也是感受不到半點有人在其中的氣息。
“這小書院好奇怪,你們之前是在哪裏遇到的人?”秦平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自己這兩次出入都沒有見到有人經過,他們又是在哪裏遇到的呢。
“其實我們所處的這一片區域,是專門給學員們所居住的,而大家白日裏幾乎不會在這裏停留,基本都會在各大學堂以及那靈鼎塔中修煉,所以···”其中一名新生解釋道,然而話纔講到一半,卻是看到許大虎在前方急匆匆的向着衆人飛奔而來。
見到秦平等人後,大虎更是喜出望外,隨後一臉急切的叫喊道:“秦平學長,伯玉學長他們被人圍住了!”
秦平秦婉兒尹長生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腳尖輕點地面,在許大虎的引路之下身形化爲一縷青煙,對着前方疾馳而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身形閃動的秦平一行人緩緩放慢了腳步,擡眼望向前方,果然是不少人都聚集在了此處,看來這小書院之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每日忙碌於修煉啊,只要有熱鬧看無論是哪裏總歸都會引得衆人的圍觀。
秦平一行人慢慢擠入人羣,望向被圍在中央的孔伯玉以及其身旁的幾名新生,此時的孔伯玉氣息已然有些不穩,看來似乎是經歷過一場搏鬥一般。
不過當雙眸掃過孔伯玉對面一行人時,目光也不由微微皺了皺,這些人雖臉上盡是調侃之色,但所釋放出來的氣息可卻是不弱,最強的一人已經達到了天玄四階的樣子,而即便是最弱的,也有着天玄一階的水平。
“孔伯玉,那廢物都已經跑了,你還在這裏撐什麼,就憑你這天玄一階的修爲,此時還能站在這裏,你就應該慶幸自己投了個好胎,這次就放過你,別沒事到處打聽爺爺的名字!除了你之外,其餘的人跟我們走吧,反正你們也需要鼎靈,在我們那裏打雜,你們不丟人,不僅不丟人,還沒人欺負你們,這可是很划算的哦!”那名天玄四階的青年笑眯眯的對着臉色鐵青的孔伯玉等人叫喊道。
“哼!陸琮,你們這是欺人太甚!仗着自己不過早幾個月進入小書院,你若是等到與我們一同進入,你的下場也比程山那傢伙好不到哪裏去!我們要去哪裏是我們的自由,你們憑什麼干涉我們!”眼見孔伯玉因爲自己的事情被人羞辱,許大虎直接衝出了人羣,擋在孔伯玉身前一臉怒意的對着那名青年咆哮道。
“嘿嘿,真是沒想到,以爲你已經夾着尾巴逃了,竟然還有種回來,要不是這個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愚蠢的招式干擾了片刻,哪裏有你逃走的機會,既然逃了就應該好好珍惜,程山那廢物一心撲在女人身上,好歹也是外院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連考覈都沒通過,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別廢話了,回來了就跟着一起走吧,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嚐嚐拳頭!”叫做陸琮的青年咧嘴笑道。
“呵,好,果然是硬骨頭,在外院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可是狂妄的前提是要有實力作爲資本,你們有嗎,雖然在這裏不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你們今天要是不跟爺爺我走,那我保證你們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要回去躺上一個月才能下牀,還修煉,煉個屁!”陸琮陰笑着伸手指了指許大虎的胸前,那狂傲的樣子就連圍觀之人都不禁發出一聲聲感慨。
“你!”許大虎瞬間便祭出了隨身兵刃,而孔伯玉身後的一衆新生們,也是義憤填膺的紛紛將各式各樣的兵器橫在胸前,隨時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不用在這裏放狠話了,他們今天誰也不會跟你走,並且也不會躺上一個月,這位學長,還請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一聲淡淡的響動毫無徵兆的傳入衆人耳中,聽那聲音的來源,似乎正是一衆外圍書院新生的身後傳出。
“誰!”
上一秒還在叫囂的陸琮此刻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自己正耀武揚威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擾,而且聽這語氣,既然叫自己學長,那想必也是此次進入小書院的新生之一,旋即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看來你們在外圍書院呆久了,似乎有些分不清形勢啊,既然身爲學長,那我還是有必要幫你明白明白,在這小書院內,無論你在外面有多威風,進來之後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隱忍!”
“呵,那就麻煩這位學長讓我明白明白什麼叫做隱忍。”淡淡的笑聲自秦平嘴裏傳出,周圍看熱鬧的老生們很快就自覺讓出了一條道路,陸琮雖然言辭有些狂妄,但卻又是實話,每一屆進入的外圍新生,似乎都會經歷一場挫折後纔會正式融入小書院,而在場的每一位幾乎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只是令秦平有些不解的是,圍觀的這羣人中不乏有着實力高於陸琮的存在,可就讓這傢伙在這裏肆意猖狂,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大對勁,然而思考片刻,便得出了一個自認爲的想法,恐怕是欺負新生已經成爲了這裏隱藏的鐵律了吧。
“秦平學長!”
瞧得秦平尹長生幾人的出現,一衆新生們紛紛面露喜色,就連孔伯玉嘴角也不由微微上揚了少許,不知爲何,明明秦平只有天玄二階的實力,而這陸琮卻是實打實的天玄四階強者,可內心就是對秦平抱有堅信不疑的希望。
“秦平?媽的!他就是那個在叢林考覈賽中販賣玉箋的秦平?”聽着新生們傳來的陣陣喊聲,這些看熱鬧的老生瞬間一愣,望向秦平的目光似乎還有着幾分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