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天鼎榜第三與第五中間僅僅相隔一名,可這能量怕是遠超禮之鼎數倍不止,簡直堪稱可怕,他絲毫沒有懷疑,若非是有自己這位先祖在一旁進行壓制,單憑自己的力量,怕是絕無半點機會。
秦平手掌緊握,一旦掌握了這種力量,就算在這大陸之上應該也能夠佔據一席之地了。
“小傢伙,催動功法,準備進行煉化吧。”
不知何時,男子也緩緩飄到了劫之鼎旁邊,可轉眼間,他已從那個黑髮飄逸的俊朗面容,化爲了白髮蒼蒼的垂暮老人。
他輕輕一笑,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的極其嘶啞與老邁,可秦平能夠清晰的體會到,在這種蒼老下,所蘊含的,卻是一種釋然,也是一種希望。
男子非常欣慰,雖然他抽取了舉國氣運,最終導致了贏氏落敗,可終歸沒有徹底絕望,眼前這個贏族後輩,雖然此時的秦平,比起自己當年顯得無比渺小,可不知爲何,他始終願意相信,自己曾經未能完成的一切,眼前之人定會替自己完成!
望着這位先祖這蒼老的模樣,秦平目光復雜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不用懷疑,隨着自己進入這處結界,張居和禹皇那些人怕是早就已經發現,而當自己離開這裏時,需要面對的,將會是大陸之上極爲可怕的力量。
不是自己想不想去爭的問題,而是不爭,便會死!
而且掌握這股力量之後,和禹國的那些恩恩怨怨,也到了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尤其是先祖爲了等待自己,化成了一縷殘魂守在此處,一守就是數千年,如今人非人鬼非鬼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將最後的希望留給自己來此繼承。
自己需要做的,不但是要接受,而且是要全力以赴的去接受!因爲現在的自己,是這個垂暮老人眼中唯一的光!
深吸一口氣,秦平不再猶豫,盤膝而坐,丹田一股股能量向着劫之鼎飄去,直接催動起了煉鼎的心法。
在秦平接觸到劫之鼎的一霎那,整個鼎身便是劇烈波動了起來,一股股磅礴的能量狠狠對着秦平呼嘯而來,最後極爲蠻橫的衝入了秦平體內。
“嘶···”
劇烈的疼痛瞬間令秦平臉色煞白,然而秦平卻是非常清楚,眼下的折磨,也不過僅僅只是開始。
“以朕如今的靈魂之力,只能將其壓制在這種程度,剩下的需要你獨立完成了,加油吧小傢伙!”
見到秦平猙獰的表情,男子不禁開口道。
“嗯!”
秦平用力點了點頭,緊咬牙關,強行忍受着這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能感覺的出來,如今劫之鼎的力量已經被壓制住了大半,可就這樣的程度,也比昔日煉化禮之鼎還要困難許多。
···
時間飛速流逝,秦平的一聲聲慘叫令這本安靜的大殿變的異常凝重,就連殿外的禹紅蝶和贏福都能清晰聽聞。
女子本想進入查看,可卻被贏福攔了下來,玉手也是忍不住的緊緊攥起,美眸中盡是擔憂之色。
一晃便是三日,在這三日中,秦平始終都在對抗着體內殘暴的天地之氣,體表鮮血不斷溢出,似乎渾身的血管都已經被其蹂躪至殘破不堪,如今的秦平,已經宛如一個盤膝而坐的血人!
若非不時還會發出痛苦的嘶叫,恐怕很難把他當成一個活人來看待。
···
又是三日過去了,這痛苦的慘叫聲先是變的嘶啞,但在第三日時,叫聲終於是戛然而止,一縷縷黑白雙色的能量在秦平體表所亮起。
見狀,男子頓時眼前一亮,終於也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又一道的能量波紋打入秦平體表。
隨着這些能量的進入,秦平原本極度蒼白的面容開始逐漸涌上一絲紅潤,千瘡百孔的身體也開始被緩緩修復着。
但是,男子本就有些暗淡的身形又再度透明瞭許多,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如今煉鼎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接下來,便是等待幾尊鼎相互融合吧,三尊鼎的融合,這怕是會等待一段相當之長的時間啊...”
···
伴隨秦平變的安靜下來,這古老的大殿也終於又迴歸於寧靜,在這氛圍之下,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悄然而過。
如今的秦平,面容雖然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可渾身上下仍舊是有着密密麻麻的傷口未被徹底修復完畢,與月前有所不同的是,眼下的大殿中,卻是沒有了劫之鼎的影子,而秦平的氣息,則是在逐步攀升着!
“女娃娃,你也進來吧。”
淡淡的聲響自大殿飄出,傳到了禹紅蝶耳中,女子聞聲,霎時間嬌軀一震,急忙看向身旁的老者。
老者並未迴應,而是對着禹紅蝶輕輕一揮,下一秒,她便出現在了秦平身旁。
“前輩!秦平他!”
看着盤膝而坐一副慘狀的秦平,禹紅蝶忍不住的驚叫道。
“咳...無妨,如今這裏的天地之氣極爲濃郁,若是就這麼錯過倒是可惜了,在這小傢伙醒來之前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安心修煉吧。”
男子說話的聲音此刻稍顯虛弱,當看到此人的樣貌時,禹紅蝶同樣也是大驚失色,本意氣風發的帝王忽然變成了這般模樣,看來爲了秦平,這位贏族先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