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讓有些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居然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標。

    “呵...”

    終歸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識過大場面的頂尖殺手,眼下的情況,憤怒,已然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既然他選擇用這樣的丹藥來對付自己,那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苦笑一聲,曹然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緩緩坐回到了位置之上,就這前後的轉變,饒是秦平見了,也不禁有些佩服。

    “不錯,朕還以爲你準備不顧一切在這裏大打出手呢,不愧是殺手出身,這份冷靜果然不一般。”秦平讚許道。

    “哼!是曹某學藝不精,這雙眼睛也算是見識過無數手段,沒想到會被小小丹藥所暗算!秦平,你也算是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用這等卑劣招式!”

    曹讓冷哼一聲,目光冰冷的看向秦平。

    雖然嘴上這般說着,可他內心非常清楚,自己單打獨鬥,並非秦平的對手,畢竟對方那幾個靈魂體有着絕對數量上的優勢。

    而且這裏是禹中天的地盤,就算動靜鬧大了,自己亮明身份,或許會得到禹中天的幫助,即便是打跑了秦平,那之後呢,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還有身份暴露回去會面臨的懲罰,甚至是自己還中了秦平的補天丹,真的鬧起來,對自己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

    殺手與莽夫最大的不同,便是殺手往往會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來執行任務。

    對於曹讓的抱怨,秦平只是微微一笑,他同樣明白,對方既然已經坐了下來,那此刻也只不過是在嘴上找找便宜罷了,吃了這麼大的虧,也確實該讓人家發泄上幾句。

    “開出你的條件吧!”

    曹讓深吸一口氣,冷冰冰的開口道。

    他着實是有些鬱悶,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着了秦平的道,關鍵那杯酒自己喝下去之前曾經檢查過,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一杯酒下肚後,感到體內一陣暖洋洋的,可這也是靈果酒的正常反應,絕對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很簡單,朕要知道齊國上下的一舉一動。”秦平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輕聲道。

    “你要我當間者?”

    聞言,曹讓本就冰冷的目光更是變的陰沉了許多,旋即道:“難道你以爲就憑你那秦國,真能抗衡陛下和主公?”

    見到秦平並未迴應,曹讓咬了咬牙,繼續道:“秦平,雖然你現在有點實力,可如果就只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好好守住你現在的一畝三分地,無論是天尊強者的數量,還是齊國與你秦國的國土範圍,甚至就連最底層的士卒們,我齊國也是你秦國的十數倍有餘,你拿什麼爭。”

    “天尊強者上,陛下繼承了昔日禹國絕大多數高手,而且主公麾下人才濟濟,身爲門客,曹某也不過是其中的一人罷了,你現在把養天丹交給我,我可以當作這一切都沒發生。”

    曹讓沉聲道。

    “說完了?”

    秦平咂了咂嘴,拿起養天丹捏在手中,很是隨意的看了看陰晴不定的曹讓。

    “哼!”

    見到自己說了這麼多都被無視,曹讓不由再度發出一聲冷哼。

    “只要你現在把養天丹交出來,曹某不但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主公,還會照舊去西州與他們匯合,並且不會透露你的消息,你我全當沒見過。”曹讓認真道。

    “呵...你倒是也要有上報的勇氣纔行,朕可是聽說過有關田文的一些事,雖然薛公惜才之名人盡皆知,可沒有本事的傢伙,他應該也不會留在身邊的。”

    停頓片刻後,秦平嘴角升起一抹不屑,繼續道:“更何況,朕在北梁也遇到過田文的門客,想不想聽聽看那人的結局?炮灰,這就是田文讓他去北梁的意義,你又怎麼知道你被派來刺殺朕,自己就不是炮灰呢。”

    頓時,曹讓陷入了沉默之中,秦平說的沒錯,若是沒有本事,是絕對不會被主公視若上賓的。

    尤其同爲田文麾下的十大高手,常勝的死,自己也還是知道一二的,但秦國比起齊國終究還是太過於弱小了啊,真就跟着秦平一條路走到黑,顯然這是需要冒極大風險的。

    對於曹讓而言,他自己方纔說的那個辦法,或許纔是對其最有利的,既不用擔驚受怕補天丹的危害,也能回去應付交差,大不了就是沒找到秦平的蹤跡罷了,總好過當秦平的間者,隨時還有暴露的危險。

    但顯然這對曹讓雖然是最好的結果,秦平畢竟不是白癡,更是犯不着多此一舉來逼曹讓就範,幻想的再好,終歸也還要面對現實,看着被秦平捏在手中的養天丹,曹讓咬了咬牙,沉聲道。

    “給你當間者,曹某有一個條件。”

    秦平攤了攤手,示意曹讓繼續說下去。

    “我曹讓一身本領,同樣不願意跟隨無能之輩,你若是能不召喚幫手,咱們一對一打上一場,你只要能贏曹某,那就任憑驅使,否則的話,哼!就算成爲下一個沈靖,我曹讓也認了!”

    曹讓神色一凜,傲然道。

    “呵呵,這話說的倒是不卑不亢,頗有那麼一絲英雄本色,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那朕就滿足你。”

    秦平淡淡一笑,微微眯了眯雙眼,迴應道。

    經過昨夜的觀察,見識過眼前這傢伙的手段,秦平也來了興趣,身處守衛森嚴的王府裏,居然一夜都沒被人發現,可見此人極其擅長隱匿本領,若是有這樣一個人在齊國內部替自己做事的話,那絕對將成爲一大助力。

    “好!這是你自己答應的!可不要後悔!”

    曹讓頓時一喜,可很快就收斂了那副竊喜的樣子,但其眸中那一抹一閃即逝的狡黠,仍舊是被秦平所捕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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