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陛下!這是天蠶絲帶,是用天靈蠶絲做成的!剛好符合您夫人的氣質,送給您了!還望不要爲難我越國小輩!”

    “哼!秦國皇后娘娘巾幗不讓鬚眉,乃是女中豪傑,豈會看得上眼這種東西,秦平小友,曾問婉兒皇后善用長劍,這柄無塵劍乃是當今天下不可多得的利刃!楚國先前多有得罪,老夫在這裏賠個不是!”

    “阿彌陀佛,老衲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顆舍利就送給秦平施主了...”

    “···”

    “···”

    一眨眼的功夫,秦平面前就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無論是丹藥內丹,還是神兵利刃都是應有盡有,一時之間,就算是秦平也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這些人身後的勢力,無論之前跟秦國或者是秦平自身有着怎樣的矛盾,此刻都彷彿從來沒有過的事一樣那般,唯恐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不如其他人,而導致秦平不予理會。

    秦平也沒想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張嘴,他們這些人居然如此上道...

    定下神來過後的秦平,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壞笑,伸了伸懶腰,嘆道。

    “各位前輩還真是誠意十足啊,朕若是再不講情面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聞言,衆人臉上不禁浮現出陣陣喜色,看來秦平這是答應下來了,他們雖然面容之上皆是一臉笑意,可內心的苦澀,怕是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曉了。

    誰也沒料到,秦平怎會這般變態,以這樣的修爲進入聖域,若是他有心刁難的話,那其他各方勢力也就不用再派人進去了,一頭惡狼扎入了靈泉鵝羣,等待那些靈泉鵝的結果,還會有第二種可能嗎。

    可如果不讓那些人進去聖域,無論是歷練也好,還是尋寶也罷,那不惜花費二十多年的代價去培養的那批人,這怕纔是虧大了啊...

    可很快大家的笑容也漸漸凝固在了面容之上,因爲他們發現秦平明顯還有話沒有說完,不由再度打起了精神,凝重的望向秦平。

    “只不過嘛...”

    秦平故意頓了頓,足足數秒過後,這才忽然一笑,繼續道:“此行朕的目標肯定是那聖域的最深層,上一次在第六層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這次的話,那些麻煩應該會很好解決,只是第六層寶物還沒來得及尋找,再加上後面的幾層朕自己一人倒是也有些無聊...”

    “恕老夫冒昧,秦皇陛下難道不準備帶着秦國之人一同前往嗎?據說皇后娘娘跟陛下您年齡相仿,她應該也滿足進入聖域的資格吧。”

    一名老者忽然呼吸有些急促的開口道,此言一出,這屋子裏的其餘幾人瞬間將目光投了過來,等待着秦平的回答。

    “唉,朕離去後,咸陽城也需要有人坐鎮發號施令,若是留下臣子在此,難免會有人不服,加之如今秦氏宗族也搬到了玉鼎峯,朕思考良久,手下的臣子們,估計難以使喚動那些宗族之人,這一點估計你們應該深有體會,也只有婉兒留在咸陽,才能給他們足夠的威懾力,所以這次朕是打算孤身前往。”

    秦平話音之中頗有那麼一股的無奈之意,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

    秦平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聖域第一層不假,但也正因如此,他纔不敢將秦婉兒與呂春秋陳金等人一同帶去。

    首先秦平自己都無法保證聖域第一層會有什麼等待着自己,但從鄒衍的話裏他能感覺出,絕對不會那般輕鬆,如果自己的生命都無法得到保證,那又拿什麼去保護秦婉兒幾人。

    可如果把他們放在相對於安全的那一層,這似乎也同樣不妥,對秦婉兒呂春秋幾人來說安全的一層,對別人也同樣意味着沒有威脅,可如果那些人趁着自己不在秦婉兒身邊,忽然變臉聯手,那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在咸陽城尚且可以有鄒衍的保護,雖然這些人現在笑臉相迎,可不代表真的就是看起來那麼和善,無論是婉兒他們的性命,亦或者是整個秦國,都將會面對這些人的威脅。

    所以思來想去過後,秦平決定並不準備帶人一同深入到聖域之內,但自己人不帶,其他人倒是未嘗不可,真遇到就連自己都無法應付的危險時,哪裏還有空去管那些人,至於寶物,秦平可不認爲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順走東西。

    秦平能想明白的道理,這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狐狸又豈會想不到,可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更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果然,隨着秦平話音的落下,場內的氛圍明顯變的有些凝重了起來。

    “秦平小友!這是老夫的長老玉符!可以調動我楚國在咸陽城內的商會,如果秦平小友願意將我楚國之人帶在身邊的話,這枚玉符,老夫就送給秦平小友了!”

    楚國老者一臉嚴肅的開口道,旋即還輕輕晃了晃手掌,下一秒,一枚造型精緻的玉符便是被其攥在了手中。

    “最多兩人,不過事先說好,如果他們非要一同去到第一層的話,真的遇到就連朕都無法應對的危險,那怕是無法保證他們二人的周全。”秦平隨手接過玉符,在手中把玩了幾下過後,淡聲道。

    “還有我唐國,秦平小友,拿去,這個牌子可以調動我唐國在你咸陽城內的商會,看上什麼,小友可以直接挑走,只要能讓我唐國後輩跟在你身邊,就算你把商會搬空了,老夫也由你!”

    很快,唐國老者也拋來了一塊玉牌。

    “呃...朕的意思是,最多帶兩人在身旁,如果帶了太多的人,危機來臨時,怕是分身乏術。”

    秦平的意思非常明確,不難爲你們的人,這一樁生意算是談成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談一下貴賓級的待遇了,想跟在自己身邊,那就看看誰付出的代價更大。

    當然,就算跟在自己身邊,也未必一定能有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有性命之危,就看願不願意去賭了。

    讓秦平有些失望的是,除了沒出現在這裏的梁國與醫家,其餘勢力似乎並沒有想要上前的意思,只有唐國與楚國的兩名老者選擇了派人跟在秦平身旁,而更多的人,卻是選擇了不去參與,或許他們也十分清楚,就算真的派人跟在秦平身邊,這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這些人的舉動倒是也在秦平的意料之內,不過讓秦平有些不解的,是唐楚兩國爲何如此自信,就那麼相信把人放在自己身邊,就一定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爲此,兩名老者甚至是吵得不可開交,但誰也不願意拿出更多的東西,就只是在那裏互相爭吵。

    幾分鐘過去之後,唐楚兩國也總算有了結果,他們居然達成了協議,每方派出一人,這樣最爲公平。

    秦平不由沒好氣的白了二人一眼,本想着用少量的名額來引起他們的爭搶,可沒想到參與的只有唐楚兩國也就罷了,反而這兩個老傢伙還付出了相對較小的代價。

    “媽的,看來真應該把月芽兒姐也帶上,我果真不適合做這種事!”

    內心暗罵一聲,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若是再臨時改變倒顯得有些不合身份了,正所謂君無戲言,既然人數並沒有超綱,那秦平最終也只得答應了他們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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