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並不希望秦平人類的身份被女兒知曉,待到地靈王等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在了玄靈王府,玄靈王這才一臉凝重的對着玄月妍開口道。
玄月妍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父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好不滿的撅了撅嘴脣,這似乎是自己的房間啊,休息,不應該也是你們離開嗎...
離開時,還不忘有些不捨的看了看父親身旁的秦平。
玄月妍的這些小動作並未被玄靈王所關注,他此刻同樣是認真的望向秦平。
“你方纔說的是真的?”
玄月妍前腳剛一離開房間,玄靈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半真半假...”
秦平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卻是被玄靈王攔了下來。
“等下。”
玄靈王先是隨手佈下了幾道靈氣屏障,這才示意秦平繼續。
“好了,說吧,第六層究竟發生了什麼?”玄靈王沉聲道。
“按照前輩的話說,第六層雖然是一個整體,可也被分割成了諸多不同的層數,不瞞前輩,晚輩在離開第十九層的聖池後,就再沒見到哪怕是任何一隻生靈的存在,包括在進入這裏之前,本應該出現的數萬只邪眼靈蛛,也完全沒了蹤跡!”
秦平認真道。
“有這等事?”
玄靈王滿臉的驚訝。
“嗯...”
秦平之前就想問一下玄靈王,是不是這一次的掌控者並未讓那些生靈復活,可是接連不斷髮生的事着實令他將這些拋在了腦後。
得知地靈王便是這一次第六層的掌控者,秦平這纔想起來被他忽視掉的大事,但就剛纔地靈王的反應來看,似乎地靈王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可以肯定的是,在晚輩進入這裏之前,已經有人先晚輩一步進入,並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挾持了蛟尤。”秦平道。
“你是說,還有其他人類進入了此處?”玄靈王頓時變的更加喫驚了起來。
“應該是這樣,蛟尤前輩在第七層偷偷留下了警告,示意晚輩不要再繼續深入。”
說着話,秦平隨手在納戒之中取出了蛟尤的草帽,道:“蛟尤前輩留下警告之後,便是用這頂帽子蓋在了上面,若非是有人威脅,那他完全可以在第七層等着晚輩當面告知,或者將警告留在明處。”
玄靈王接過草帽,仔細觀察了半晌,旋即緩緩走到了一處座椅旁坐了下來,目光變的無比凝重,道。
“你有所不知,這第六層其實真正擁有生命的,只有蛟尤,只是他習慣了獨來獨往,並不喜歡我們這裏的生活,所以也就一直待在那處宮殿之中,若非得到掌控者的命令,或者遇到了非常重要的大事,幾乎很少離開那裏。”
“至於你剛纔對地靈王說的,其他生靈全都一同隨着蛟尤離開了,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那些全都是被創造出來的生靈,他們決計無法離開所處的區域,他們的目的就是與進入的人類進行戰鬥。”
深吸一口氣,玄靈王緩緩道。
“那...”
秦平疑惑的走向玄靈王,不能離開?可確實是一路走來連個影子都沒見到啊。
玄靈王忽然面無表情的擡頭望向秦平。
“什麼?”
秦平心頭一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他們...都被滅殺了!無一存活!”
“嗡——”
聽着玄靈王給出的答案,秦平不由自主的大腦一片轟鳴,這個結果,自己也並不是沒有想過,可很快就被否定了下去,他很難想象,能夠把聖池之後的所有靈獸殺光,這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但最關鍵的還是另一件事!
秦平本以爲是那些生靈這次並沒有出現,而走在自己之前的傢伙,利用聖池煉體的時間差,不斷尋找,若是沒有靈獸阻攔,就算是第一次進入到聖域,想要找到入口應該也並不是難事,畢竟聖池可着實是持續了一段時間。
如果真像玄靈王說的那樣,那秦平已經完全可以確認,那人必定對聖池之後的路非常熟悉!否則斷然不可能又要尋找入口,又要殺光所有靈獸!
三十歲之下的天尊境,並且不是第一次進入聖域,此人究竟是誰!
“前輩,還有一事。”
秦平這纔想起來,險些忘記一件更加重要的事還沒弄清楚。
“前輩可知,第六層邪眼靈蛛駐守的那一層峽谷中,究竟放置了什麼樣子的寶物?晚輩到達第六層前往第五層的入口時,只看到了兩件寶物,但明顯那裏應該原本有三樣東西纔對,中間那一件,被走在我前面的人提前取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人留下了兩樣東西,只是針對性的取走了其中一件?而且還是中間那一件?”
玄靈王頓感一絲不妙,追問道。
秦平點了點頭,就連他此刻也在玄靈王的表情中,發現了事情的不尋常,果然如此,那一件東西看來真的十分重要!
“那是一把鑰匙。”
玄靈王言罷,便不再理會秦平,而是默默閉上了眼眸,身軀甚至都產生了輕微的抖動。
無論秦平如何追問,玄靈王都並未再多言。
足足過去了良久,玄靈王似乎終於是平靜了下來,看着一臉急切的秦平,重重嘆了口氣。
“那把鑰匙,跟仙靈城內,也就是你所謂的第一層中的一處封印有關。”
“封印?糟糕!”
秦平內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下可壞了,他曾經想過那人會不會也是衝着第一層去的,但這也實屬平常,畢竟進入到聖域中的人,又有誰不想去第一層看看呢,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是衝着封印去的!
“敢問,前輩說的那個封印裏,封印的是什麼?”
擦了擦額頭之上的冷汗,雖然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秦平依舊抱着一絲僥倖心理詢問道。
“聖人的屍體...”玄靈王迴應道。
終於,秦平還是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沒錯了,那傢伙也是衝着屍佼的屍體去的!否則他爲何偏偏只取走了那一把鑰匙,可見對另外的東西完全是沒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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