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太當回事,這會兒儀式還沒結束。
位於術陣中心的博士切片現在已經變成了另一副模樣,一股生命的氣息向四周擴散。
此人幾乎就是長大後的納西妲,給帶土的感覺就是,如果納西妲沒有透支力量修復世界樹的話,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的樣子,
顯然是受到了心海篡奪的影響纔會有這種想法。
“應該說,不愧是姐妹嗎。”鍾離也看清了陣中人的樣貌。
熒在想,如果給納西妲施施肥,澆澆水,是不是也能這麼大……
咳咳,長這麼大……
好像也不對。
算了,愛咋咋,爺就是這個意思。
只有戴着有色眼鏡的人才會對他人的言語充滿偏見。
布耶爾昨天晚上因爲並不算在提瓦特【活着】的人之內,所以沒有受到帶土幻術的影響。
此時的她,知道自己就是大慈樹王。
但正如她所說的,個體的記憶偏差無法左右世界樹的記錄。
即便她自己知道真相,也得不到世界樹的承認。
大慈樹王就是納西妲,這是全提瓦特生靈所提供的記憶,無可爭辯。
“你……成功了?”
布耶爾的意識仍然能夠連接世界樹,她已經感受到了世界樹上的【黑線】已經消失殆盡。
現在污染只存在於自己的身體裏了。
帶土的腦海除了布耶爾是大慈樹王這件事被改寫之外,其他的都沒有發生改變,所以明白布耶爾的狀況。
“沒有完全成功,還差最後一步。”
“就是你,布耶爾。”
帶土走到布耶爾跟前,輪迴眼亮起,正對着她的雙眸。
“接下來我將施展幻術,讓你將污染的源頭徹底遺忘。”
帶土調動了十尾查克拉,融入到輪迴眼之中,帶着規則之力的查克拉涌進布耶爾的腦海。
六道幻術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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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耶爾感覺自己忘記了一些東西,同時體內的不祥氣息也隨之消失。
雖然想不起來自己忘記的是什麼,但她明白,眼前的人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是一件足以拯救她的事。
輪迴眼之下,布耶爾身上僅存的污染消失了。
最後一步已然完成。
至此,禁忌知識的記錄在提瓦特大陸徹底消失。
須彌範圍內的死域由大幅度縮減變成徹底消失,新生的植物將原本的區域覆蓋。
彷彿死域從未出現過一樣。
化城郭中,正在服藥的柯萊突然發現身上若隱若現的鱗片消失了。
興奮地找到剛剛巡林回來的提納裏,跟他說了自己的變化。
提納裏很是意外,感覺今天是一個好日子。
早上出發去巡林的時候就發現死域比昨天小了不止一點,中午收工回來的路上又看到一個未成年的死域,準備出手清除來着。
結果怎麼着?它自己歇逼了。
啪一下,沒了。
回到化城郭的居所,柯萊就興致沖沖地跑出來告訴自己魔磷病好了。
今天可真是一個大喜的日子啊。
應該是誰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吧。
提納裏想到什麼,向須彌城的方向遠遠看去。
“是你們做的嗎……”
這三個人就像一陣風,吹到須彌來之後,一切都變了樣。
先是救出納西妲,對心懷不軌的高層重拳出擊,再到粉碎愚人衆的造神計劃。
這是在花神誕祭的那天,和賽諾聊天時瞭解到的,據不靠譜的傳言裏說,帶土甚至拉來了三個神明過來掠陣。
傳的神乎其神,雖然帶土本人極力澄清此事,但那天晚上雷雨交加,而且範圍極大,讓人想到了遠在稻妻的雷電將軍。
據傳言,其神力降下之時能輕易改變天氣,稻妻鎖國期間整個國家都被雷暴環繞。
還秀出了一段虛空終端之間的聊天記錄。
大夥一看,這傢伙不得了。
是聊天記錄,這下不得不信了,這玩意哪怕放在楓丹審判庭那也是相當有可信度的。
但總而言之,一切的中心還是帶土一夥人。
憑兩個人加一個小吉祥物就能在一個國家掀起那麼大的風,今日的變化怎麼也沒辦法不往他們身上聯想。
須彌城內的一處宅邸,大小姐模樣的人從牀上猛地坐起,臉上寫滿了震驚。
“迪希亞!迪希亞!你快來!”
房間外的人聽到動靜趕忙推開門衝進來,“怎麼了迪娜澤黛!發生什麼了!”
沒有像迪希亞預想中的發生狀況,眼前的迪娜澤黛臉色紅潤,動作也十分利落,哪裏還像是得了魔磷病,四肢難以控制的樣子?
“我好了……我好了!”
迪娜澤黛衝到迪希亞的面前用力將其抱住,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不止她們,曾受到魔磷病折磨的人們此時都得以解放,污染的陰影終於從智慧的國度消失。
教令院知曉此事之後,將這一天定爲【曙光日】,代表着受病痛與詛咒折磨着的人們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太陽。
同時,負責此事的學者撰寫了一大篇通告,被艾爾海森駁回了。
他自己寫了一份。
【慶祝須彌人走出污染的陰影,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放三天假。】
【不調休,碰到法定假日就連着放。】
這下不止曾經的病人們,全體須彌民衆都開始歡呼了。
讚美大賢者!大賢者的智慧舉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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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妲牽住布耶爾的手,一直在喊姐姐。
這個稱呼牽動了布耶爾的某個神經,她將小小的納西妲抱住。
“對不起……謝謝。”
布耶爾一定還有很多話想對納西妲說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會再缺了。
給其他人一個眼神,大家都很默契地離開了淨善宮,將空間留給了兩姐妹。
相信布耶爾不會隨意透露出【真實】的內容,畢竟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禁忌知識。
帶土是知道大慈樹王沒有受到影響的,不過正如對熒所說的那樣,他沒有通過別人之口改正自己記憶的打算。
枷鎖要自己衝破,在這方面藉助外力只會限制自己的成長。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帶土一隻手抱着派蒙,另一隻手和熒牽在一起。
摸魚划水的鐘離頷首,“博士的最強切片也已經被捕,在下也沒有繼續在這裏逗留的理由。”
帶土心有所感,“要回去了?”
“嗯,”鍾離瞥了一眼帶土和熒牽着的手,“來此幾日,已經夠久了,再拖下去……”
“歸終恐怕會趕過來抓我。”
帶土一想也是,現在的鐘離氣管炎來着。
“真是少見呢,鍾離居然會這樣子誒。”被抱着的派蒙開口道。
派蒙不說話鍾離還真注意不到,現在這個小傢伙已經這麼懶了嗎,飛都不自己飛啊。
而且帶土兄出現之後,神之嘴好像還換人了。
真就純喫,純睡。
“以普遍理性而言,現在的小派蒙確實很像野豬了。”
派蒙大王剛想要對着鍾離口吐芬芳,不料他卻化作一縷金光消失了。
“其實鍾離說的也不對。”熒琢磨了一下,嚴肅開口。
帶土意外地看了熒一眼,小姑娘什麼時候開始嘴上也維護派蒙了。
“展開說說?”
熒空閒着的手戳了戳派蒙的小臉,“你看啊,野豬會跑對不對?”
“我們的派蒙除了喫就是睡,完全就是家豬嘛。”
派蒙就知道熒沒憋好屁,“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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