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京市便來人了。
來的人也不多,就兩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頭。
兩個老頭是龍組的人,身上都有那麼一些特別力量在纏繞。
他們進了政務大廳以後,第一時間便找到雲瑾確認了兩本心法以及測靈石的真假,待確定爲真以後,
便來到李爲熒面前,笑容溫和的看着她:“你就是李爲熒小同學嗎?”
李爲熒點點頭:“是的。”
“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唐,你可以叫我唐爺爺。”
個子更高的一個老頭笑了笑,又指着旁邊身形消瘦精神矍鑠的老人道:“他姓凌,你可以叫他凌爺爺。”
“我們都是龍組的人,你應該知道龍組吧,就是處理一些超自然事件的特殊部門。”
“我知道的。”
李爲熒點頭,在等待京市來人的這段時間,她在網上看到了不少消息,自然也有關於龍組的信息。
凌老:“聽說你是做預知夢夢見這些東西的?”
“對的,我是做預知夢夢見天峯山有寶物。”
一問一答,李爲熒乖乖巧巧的模樣,格外令人喜歡,唐老凌老對視一眼,又說了幾句話以後,一人從兜裏掏出一塊玉牌遞給李爲熒:“今日來的匆忙,沒帶什麼禮物,這塊平安無事牌,就給你了,可以抵擋一些普通鬼怪的傷害。”
“這是靜心牌,能夠消除一些負面情緒,你拿着。”
玉牌溫潤,
靈力與另一股力量在其中流轉,一看就十分不凡。
在這個世界,已經算是很好的寶貝了,甚至比得上她所畫的中級平安符。
李爲熒擡起頭。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
也是,都有龍組存在了,說明鬼怪,早就出現過了,只是數量少,殺傷力也小,所以纔沒有大面積的傳開。
“謝謝唐爺爺,凌爺爺。”
李爲熒乖乖致謝,
兩人見她大大方方絲毫不扭捏的樣子,也十分高興,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一定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然後纔對着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雲瑾道:“東西呢,我們今天就帶回去了。”
“至於這兩本心法,暫時不會公佈。”
“那麼熒熒小同學所做的事情,當然也不會對外說明。”
怕李爲熒因此有意見,唐老又看向她:“並不是不願意承認你的功勞,只是此次事件雖然來得突然,但也並不是全無跡可尋。”
凌老也道:“其實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出現過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了。”
譬如規則怪談。
就連他們這把老骨頭也進去體驗過一兩次。
至於其他龍組的成員,就更不必說了。
規則怪談之內,是完全是要把他們往死裏玩的節奏。
而且、有的從規則怪談內出來的人,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轉變…
他們懷疑,那些人已經被奪舍了。
不過這些消息,凌老不會告訴李爲熒,畢竟她年齡小,瞞不住事。
而且太可怕了。
說出來對她的身心沒有好處。
“就這樣吧,我們就先走了,不必送。”
凌老和唐老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了。
他們的意思是這兩份心法以及測靈石的事情暫時是都不會對外公佈,也就是說,普通人暫時不能修煉,
這實在是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李爲熒不太高興 。
鬼怪出現的第三晚。
十一點整,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漂浮的鬼怪,這次鬼怪的身形清晰了許多,
能看清他們中有吊死鬼、有淹死鬼,
甚至還有一些熟悉的面孔,
是這兩天被鬼襲擊而死的人。
也變成了鬼。
鬼怪出現的第四天。
李爲熒離開了政務廳。
撥通了孫意的電話,得到了孫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熱烈歡迎。
晚上,
前來敲門的鬼變少了些。
鬼怪出現的第五天。
一切不變。
鬼怪出現的第六天。
同上。
鬼怪出現的第七天。
早上,京市新聞發佈消息,
有三十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女消失在家中,希望廣大的市民們一定注意安全,非必要的時候,不可落單單獨行動。
鬼怪出現的第八天。
所有的鬼魂身影清晰,
部分地區在白天出現迷霧,
有貓貓狗狗不小心闖進去,再也沒出來過。
鬼怪出現的第九天,
在家中失蹤的人員變多了,
甚至連A市,也有好幾樁這樣的事件。
有人驚奇的發現。
晚上的鬼怪,變少了。
鬼怪出現的第十天。
天氣轉晴,
太陽透過雲層灑在大地,給地面鋪上一層金黃。
沒有任何陰霾,
可是,A市早新聞播報。
昨日又有幾十人在家失蹤,
目前情況不明,不知所蹤。
孫意端來一盤水果,放在李爲熒的跟前,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熒熒,又有這麼多人失蹤了,真的太可怕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可以結束啊。”
李爲熒的到來讓孫意一家人的確安心了不少,
但眼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封控繼續的情況下,還有人在接連不斷的失蹤,的確讓人心惶惶。
“這樣的日子應該是不會結束了。”李爲熒拿起一顆葡萄喫下:“以後鬼在這個世界,就是另一種生物了。”
“與人類共存。”
“啊?”孫意臉都擰成了一團:“啊!天吶,這樣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覺得黯淡無光啊。”
孫意坐在了李爲熒的身邊,她的頭靠在李爲熒的肩膀上:“真不知道這些失蹤的人都去哪裏了。”
失蹤的人都去哪裏了?
李爲熒擡頭看着天花板。
很可能是進入規則怪談了吧,沒見晚上的鬼都少了不少嗎?
人類迅速做出了反應,讓第一晚的情況再沒發生,鬼怪們想要進化,自然得想其他辦法。
規則怪談,
就是一個很好的收割人性命的方式。
就是不知道,第一批進去的人,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出來,還是…一個幸運兒都沒有。
鬼怪出現的第十二天。
京市新聞播報。
失蹤的三十人回來了。
但活下來的,只有兩人。
一男一女,兩人哭着接受了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