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先躲起來!”
“你不去幫他們倆嗎?”王琦問道。
“他倆是主攻手,我負責善後!我先把你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回頭再誤傷了你們。”
曹立克說的大義凜然。心裏卻忍不住吐槽。
好傢伙,江措和紀謹這兩人一看就是幹架的老手了。
他大喇叭可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三好學生,誰好人家的學生沒事跟流氓打架啊。
他不是去添亂就不錯了。
事實上,曹立克的選擇是對的。
二對五。
江措紀謹完全沒有落的下風。
江措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聽說在來江城之前一直是跟着他家裏人在部隊集訓的。
能打不足爲奇。
紀謹曹立克不是特別瞭解,但目前看來,也是個狼人。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還是幹起來,究竟誰輸誰贏。
老闆一看情況不對勁,也不敢上去拉架,鵪鶉似的躲在一邊慌忙報警。
可得趕快報警。
不然這幫人萬一打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他的損失找誰賠啊!
“紀謹小心!”
紀謹剛來的急回頭,下一秒就被某人一腳踹在屁股上。
差點沒摔個大馬趴。
紀謹沒想到自己跟這幾個混混對線沒有落得下風,反而是被自己人踹了一腳。
紀謹“?!!”
“乒!”
一聲脆響。
剛剛紀謹站的位置炸開了一朵翠綠色的花。
“艹!這幫雜碎打不過砸酒瓶子!簡直不講武德!”紀謹大怒,全然忘了分明是她自己先用酒瓶子砸人腦袋的。
不過她喝醉了,所以可以不用講道理!
半小時後。
紀謹三人,混混五人還有作爲受害者的微微王琦兩人,一行十個人通通進局子報到了。
“我剛值完夜班下班就撞見了你們幾個!這是上趕着給我們隊裏送業績呢?”負責十字街這片治安的警官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客氣了……”江措順嘴接了一句。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同行的另外一名黑臉罵了一句。
他已經五十歲了,這個年紀這個時間點就該在家睡覺,而不是因爲幾個小崽子大半夜的在這裏加班。
畢竟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這兩位警官想着好在事態發展的也不是很嚴重,店家也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失,想着賠點錢,做個筆錄,再讓他們幾個寫個保證書就算了。
“你們幾個都是附近的大學生吧,給你們的聯繫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領人。”警察瞅着紀謹還有微微他們五個人,年紀不大,也不像是混社會的,猜想估計是附近大學的學生。
微微王琦她們倒是好說,直接給室友打電話讓過來接人了。
就連那幾個混混也都聯繫了所謂的兄弟。
反倒是紀謹三人落了單。
“愣着幹什麼啊?趕緊的,打完了電話,我還要審你們呢。”
三人面面相覷。
沒有一個人去拿電話。
“怎麼個意思啊?這是打算進看守所啊?”警官問道。
“管飯嗎?”江措問。
“伙食怎麼樣?”紀謹擡頭,眼神清明,看着再清醒不過。
以至於警官完全看不出她現在是處於醉酒狀態。
囂張!
簡直太囂張了!
“警察叔叔他開玩笑的!”曹立克拉了一把紀謹,把人藏在身後,打了個圓場。
沒有他這個家得散!
“那個……我們商量一下。”
“看我幹嗎?你們不會指望我吧?我一個外地人,在江城無依無靠的~”
江措警惕的掃視着看向他的另外兩人,開始爲自己營造悲情人設,還不忘擤了擤鼻子,裝模作樣。
他確實是揹着家裏人偷偷來這邊復讀的嘛,他爸媽估計到現在還以爲他在京城上大學呢。認識的人也就學校裏那些,還都是未成年。
“你們要是再看我那我就只能給老陸或者滅絕師太打電話了,大家一起死。”
紀謹:“……”
曹立克:“……”
算你狠!
“我也不行,我媽腿腳不好,我爸臥病在牀的,我們家的情況,班長你是知道的,都這個點了,我不能讓他們爲我擔心,那還不如給老陸或者滅絕師太打電話。”曹立克開始擺爛,一副滾刀肉的模樣,死活不肯碰那電話。
“紀謹,你不是本地人嗎?你要是不想聯繫家裏,讓你朋友給你過來也行啊。”江措突然想起來。
紀謹:“…..”
她腦袋飄飄然的,聽到的話也像是浮在空中一般,並不真切。
不過,她好像也沒有朋友……
其實還是有一個的。但問題是,他跟自己同歲,也是個未成年。
齊艾姐倒是成年了,但問題是,自己要怎麼跟她解釋,自己現在是個男人的身份。
要不還是住看守所得了。
紀謹這樣想着。
直到被江措推搡了一下。
其實紀謹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商量着究竟給誰打電話的時候。
常年遠在公司加班的紀淮已經接到了看守所的電話了。
打電話的是看守所的一位警長。姓劉,早些年就跟紀淮認識了。
主要是紀家最開始發家的時候,幹得都是些拆遷放貸的活。
那時候法律還沒有現在這麼健全,紀佑宗喫的那叫一個盆滿鉢滿。
賺得太多,自然免不了遭小人惦記。那些烏合之衆奈何不了身邊都是保鏢的始作俑者——紀佑宗,所以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兒子紀淮身上。
紀淮之前被綁架的時候,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正巧是劉警官的師父。劉警官作爲隨行人員之一,自然認識了紀淮。
之後,兩人陰差陽錯的又打了幾次交道。
算是半個朋友了。
所以劉值在看到紀謹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正是紀淮口中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倒黴弟弟。
都是熟人,劉警官自然第一時間給紀淮去了一個電話。
可憐的紀淮已經凌晨了,好不容易披了張毛毯在辦公室睡個好覺。
劉隊長?他打電話來幹什麼?
紀淮雖然不是很理解,但他知道劉值是一位很有分寸感的人,不是那種沒事愛打騷擾電話的損友。
接完電話,紀淮滿臉的晦氣。
果然!
“艹!”
罵罵咧咧的穿上了外套,大半夜的,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包括他的司機。
這麼晚了他也不好給人打電話,擾人清夢。
只好自己驅車前往。
紀淮在劉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他們幾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