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別墅。

    紀謹這會兒已經在車裏安然入睡了,張鶴深全程保持靜默。

    車停穩了之後,張鶴深一個公主抱,霸氣的將人撈在懷裏,大步流星的進了別墅。

    秋山別墅,張鶴深基本上不來這裏住,所以只留下了一個保姆負責這邊的衛生情況。

    張鶴深有時候甚至覺得這房子貌似是買給保姆住的,而且自己還要定期的給對方付工資。

    隔天。

    紀謹從一間陌生的房間醒來,牀邊的櫃子上放着一杯蜂蜜水。

    紀謹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腦袋,思考了一下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果然,什麼也沒想到。

    不記得了。

    又短片兒了。

    無所謂,活着就行。

    至於她爲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管他呢?

    反正手機錢包所有的東西都在。

    起牀,洗漱,下樓喫飯。

    紀謹不緊不慢,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在自己家。

    今天要去精英中學參加比賽,大巴車會在早上八點等在學校門口。

    而現在才六點半,從這裏打車去學校大概要四十分鐘。

    所以時間很充裕。

    紀謹心情頗爲不錯的打量着別墅的裝修風格,看來撿她的人還挺有錢的。

    順便替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就在她忙活着要給自己烤兩片面包的時候。

    “哎呦,紀小姐你醒啦?你怎麼自己動起手來了,我來就好。”保姆穿着睡衣直接從樓上跑了下來。

    “我只是烤個麪包而已。”

    “對了,這個是先生給你留下的字條。”保姆接過紀謹手裏的活兒,將昨天張鶴深寫的紙條遞給了紀謹。

    紀謹端着咖啡走到桌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再隨手展開紙條。

    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寫着:“老實在家等我回來,找你有事!”

    笑話,紀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還等他回來,回來個雞。

    將紙條團吧團吧,隨意丟進垃圾桶。

    喫飽喝足之後,紀謹打開錢包,將裏面所有的錢全部倒在了桌子上,大大小小雞零狗碎的零錢堆成了一小坨。

    大的面值一百,小的一毛。

    加在一起大概有個兩三百的樣子。

    她手機裏倒是還有幾萬塊錢,但現金確實是不多。

    不管夠不夠,反正她是付過房費了。

    張鶴深接到保姆電話的時候,才知道紀謹居然趁着保姆不在的功夫,直接打車跑了。

    “那個……先生,我就是收拾房間的功夫,她就走了,沒跟我打招呼啊。是……是我沒看住……”

    張鶴深:“……我不是留了紙條了嗎?”

    “是留了,我也交給紀小姐了,但她還是走了啊。”保姆也很無辜。

    這姑娘是昨天被先生抱着進的別墅,早上醒來,什麼也沒問。

    她還以爲對方跟先生是很熟呢?

    張鶴深氣急敗壞的調了一下監控,結果倒好,這姑娘果然如保姆說的那般。

    早上從一個陌生的地方醒過來,她都不帶急的嗎?什麼也不問就算了,怎麼還有閒情逸致給自己煮咖啡的呢?

    怎麼想的啊她?她是真不怕自己遇上壞人嗎?

    張鶴深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腦回路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野嗎?

    監控視頻裏,紀謹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閒庭信步的逛到大門口坐車離開的。

    氣炸了!

    要不是他急着確定紀謹跟他二姐的關係,又怎麼會讓這姑娘輕易跑掉。

    不過跑都跑了,還是她自己跑的,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鶴深打算先把這事放一放,此刻他正在醫院的親子鑑定中心等待着鑑定結果。

    爲了更快地拿到報告,張鶴深甚至花錢插了個隊。

    “張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面色不佳的走出來。

    “他們兩個沒關係嗎?”張鶴深皺着眉頭打開了醫生遞過來的親子鑑定報告書。

    “有關係就見鬼了。”

    “怎麼會?明明長得那麼像……”張鶴深整個人都迷茫了,他在見到紀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認定她是自己的外甥了。

    怎麼會不是呢?

    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兩個長得這麼像的人,而且他們之間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呢?

    “張先生!你提供那兩份材料,一份是張女士的,另一份——是羊毛和化學纖維的合成物!”

    “?”張鶴深一愣?

    什麼鬼!

    “這是假髮。”

    張鶴深:“!!!!”

    假髮?

    他昨天趁着紀謹睡着了,冒着被吐一臉口水的風險,費了那麼大勁,結果只是薅下來幾根假髮?!

    難怪對方沒反應,虧得自己還生怕弄醒她。

    等等!

    好好地小姑娘爲什麼要戴假髮?

    難不成是個禿子???

    另一邊。

    紀謹打車來到了學校,紀謹算好了時間,獨獨沒有算好早高峯的事。

    等到他到學校的時候。大巴車已經等在了校門口。

    今天的校門口格外的不一樣。

    到處掛着喜慶的橫幅。

    紀謹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

    有寫:“心態良好,千帆競發,帆帆風順;意氣平和,萬樹爭春,樹樹參天。”

    還有寫:“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斬荊棘,考場揚意氣。”

    不知道的還以爲要過年的。

    紀謹到的時候,滅絕師太正等在大巴車門口。

    隔老遠就聽見在那裏咆哮:“紀謹!!!我有沒有說過,八點發車,所有人七點四十校門口集合。你怎麼回回踩點,早起十分鐘要你老命是不是?!”

    紀謹:“……”

    “趕緊把衣服換上,馬上要發車了。”吳麗剛將手裏隊服遞給了紀謹後,便開始催促大巴司機發車。

    紀謹則是嫌棄的看着手裏的隊服。

    黑紅黑紅的。

    “誰選的隊服?這麼醜?”紀謹脫口而出。

    “我選的,你有什麼意見?”吳麗剛涼涼的看着紀謹。

    “沒有挺好的。”

    紀謹突然認可了吳麗剛的審美。

    挺好的,真的!

    看着不像是去打比賽的,倒像是幫派集合。

    很有氣勢。

    “我也覺得挺好的。”早已坐在大巴里,還很貼心的爲紀謹留好了一個空位置的江措讚賞的點了點頭。

    “你真這麼想?”紀謹順勢坐在了江措旁邊的位置。

    這衣服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醜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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