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江措打了聲招呼,率先進了門。
房間的格局左邊是兩張上下鋪的牀,右邊是用來學習的桌子。
一張寬大的長桌子,四把椅子。
洗手間什麼的也都很齊全。
差不多有50平左右的樣子。
江措,紀謹來的晚了一點,靠窗的上下鋪已經被宋燧跟杜存兩人選了。
宋燧睡下鋪,杜存睡上鋪。
“老紀,你要上鋪還是下鋪?我都行。”
“下鋪吧……”紀謹覺得睡在上鋪太麻煩了,還得爬上爬下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睡上下鋪,這種格局的牀。
宿舍的牀單被子什麼的都是主辦方提供好了的。
不過紀謹只是上手輕輕的摸了一把,就嫌棄的縮回了手。
反正她現在有錢了,正好可以把這些都換掉。
“中午要一起喫個飯嗎?”杜存問道。他想着未來,他們可能要在這個寢室裏相處半個月的時間,雖然彼此之間都是競爭關係。但也不好一直繃着。
“不了,我得去買一些生活用品。”紀謹絲毫沒有半點情商的一口回絕。
江措倒是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我的快遞到了,我得去把它搬上來。如果你們不想去食堂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把飯帶回來。”
“謝謝,不用了。”杜存訕笑了兩聲,沉默的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宋燧自從上次跟江措這個隨身攜帶二維碼的二貨打過交道後。
對他產生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他怕江措在飯菜上下毒。
“用不着。”
“那行吧。”江措聳了聳肩,對於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江措跟紀謹離開後。
房間裏只剩下了宋燧和杜存。
看着自顧自在忙碌着的杜存,宋燧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聽說你跟那個紀謹從小就認識?”
“認識,不熟。”
“他以前也這德行?”宋燧瞅着紀謹那副誰也不服的行事作風,很是好奇。
“不是。”
“那他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這麼讓人討厭。”宋燧翻着白眼,居然跟江措紀謹分到了同一間宿舍,真是晦氣。
“其實我的意思是,他現在挺好的。”杜存委婉的解釋了一句,之前不是現在更加不討人喜歡。
“!”就這樣還挺好?!
集訓營第二天才正式封閉,但今天不會,所以紀謹到目前爲止,還是可以自由出入集訓營的。
因爲整個江省,一共15個地級市。
每一個市大概會有四到六支隊伍,所以整個集訓營大概有將近400個參賽選手。
離得近的,比如像紀謹他們,早上出發,中午差不多就到了,還能趕上飯點。
離得遠的,估計要等到晚上傍晚才能到。
紀謹在附近挑了一個最大的商場,噼裏啪啦就是一頓買買買。
反正刷的是紀佑宗的卡。
紀謹一點也不心疼。
但紀謹並不在意,只要東西好用,其他的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經理!經理!!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在這兒幹吧!!!”
紀謹正打算回去,就聽見一道哭喊的求饒聲,聲音很大,刺耳又尖銳。
卻意外的有些熟悉。
紀謹順着聲音看過去……
原來是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中年婦女正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扯着商場經理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哭嚎着……
引來了不少的視線圍觀。
那婦女看起來乾癟的厲害,臉上手上的皮膚也是皺巴巴的沒有水分,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喫足了苦頭,生活的不易,在她的臉上有了具象化的體現。
她似乎很擅長煽動羣衆的力量,根本不在乎那些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審視或者說鄙夷的眼神。
反而哭嚎得更大聲了。
“大家快來看看啊……我真的好不容易纔得來的這份工作……我……我兒子雙腿殘疾,就指着我這份工作治病呢……經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兩吧,我保證,我家慶慶他真的就只是手滑……不是偷東西!!!他就是個孩子……”孫紅玉看向她那還坐在輪椅上的兒子,心疼的直抹眼淚。
經理也是被這婦女纏的不勝其煩。如果不是人太多,他真的恨不得一腳把這女的踹開。
“人家也怪可憐……”
“兒子還癱瘓了……就靠當保潔掙點錢……”
……
衆人議論紛紛。
經理也是怕事情鬧大了,影響商場的經營。
只能壓着火氣,想要強行把賴在地上的孫紅玉拉起來。
“你起來再說……”
但人家就是不起。
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黏在地上。
“我不起來,經理!除非你不趕我走,讓我繼續在這裏做工!不然我就一直跪在這裏!!”
孫紅玉耍起無賴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你講講道理好吧!”經理也怒了。
他被這個女人纏半天了。
“你當初說你兒子癱瘓,老公是賭鬼!我是出於同情才聘用你的!給你安排的工作也是最簡單的。”
“你說你上班照顧兒子不方便,我還特意給你找了一個雜物間方便你兒子休息。你也不看看,這整個商場,有誰上個班還拖家帶口的!!!”
“而且你兒子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就出過這檔子的事,我都沒跟你們計較,你兒子這次偷的是價值兩萬多的手機!!!”
“沒偷!我兒子沒偷,他就是看着新鮮,好奇才多摸了兩下……不小心才摔壞的……”孫紅玉的狡辯直接把經理氣笑了。
還真是東郭先生與狼啊。
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多摸了兩下?就摸到褲兜裏去了?監控可都拍着呢,還狡辯什麼?!什麼叫不小心摔壞了!分明是哦被人贓俱獲,惱羞成怒砸地上的?!總之這筆錢你們商量一下怎麼賠吧……”
經理簡直嘔死。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對他們動什麼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