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兩位先生,我們這邊進來消費需要辦理會員卡進行提前預約的。”迎賓小姐禮貌的微微彎腰,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
紀謹:“……”
江措:“要不咱換個地方?”
紀謹卻不樂意了,她秉承着來都來了,不得撮一頓的想法。
“會員卡怎麼個辦法?辦完了我就可以進去喫飯了嗎?”紀謹問道。
“我們這邊的會員卡分三個等級,白金、鉑金和鑽石。等級最低的白金會員卡,也需要充值一萬塊,纔可以辦理。”
迎賓小姐姐並不是看不起紀謹他們,只是覺得對方年紀還小,可能沒有那麼多錢。
紀謹:“……”
好傢伙,她是知道自己兜裏有多少錢的嗎?
“辦了!”
“等等!你不是說你只有一萬塊錢嗎?就這麼花了?”
江措是知道紀謹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但她現在這個花法多少有一點不顧自己死活的感覺。
“不然呢?”紀謹眉眼微微上挑,本來也沒有多想進去嘗一嘗。
非得設置這麼多門檻,整的好像裏面有多高大上似的。
紀謹還非得進去瞅一瞅不可。
江措:“……”。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窮啊,按照紀謹這個消費水平,江措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兼職了。
“小姐姐,你們怦然心動還招服務員嗎?”江措問道。
迎賓小姐:“???”
“你覺得我怎麼樣?”江措現場就給自己找起了工作。
他甚至還擺了一個禮儀小姐的標準站姿,可以說是相當敬業了。
紀謹其實很想說,我不認識這個人。
迎賓小姐:“????”
“你有毛病啊!”紀謹給了江措一拳,題的人就進了怦然心動。
不愧是會員制的高檔餐廳。
裏面的裝修給人一種清新雅緻的高端氛圍。
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
裝!
但無論是紀謹還是江措都是見過世面的,這樣的場合雖然不常來,但也不是沒見過。
人雖然進去了,但因爲包間裏都有最低消費標準。
兩人只能選擇在大廳就餐,不過好在服務員小姐姐看這兩位年紀很小,而且顏值爆表的份上,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相當顯眼。
於是一眼就被正好來這裏喫飯的張家老大張鶴執看了個正着。
他今天是受邀來京大參加學術會議,順便在附近辦點事,來這裏喫點便餐。
這家高檔餐廳原本就是張家的產業,是他最小的弟弟張鶴寧開的。
他來這裏喫飯,不用給錢,掛賬就行,嘿嘿。
這也是張鶴執第一次見到紀謹真人。
即便對方一身男裝,但張鶴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紀謹,他很確信,這應該就是他二妹的孩子。
張鶴執知道紀謹的存在之後也逼問過張鶴白,雖然她還是沒有承認。
但從她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當年她生下的並不是一個死胎。
紀謹的長相基本上遺傳了媽媽,張鶴執看見紀謹的一瞬間腦子裏就自動帶入了張鶴白十七八歲時的模樣。
沒想到今天她本人居然出現在了京城,還是在他弟弟的餐廳。
張鶴執知道紀謹現在應該不認識他,而且他不清楚紀謹對於她媽媽的事情是什麼態度。
所以也就沒有貿然走過去打草驚蛇。
只是吩咐身邊的服務員,把紀謹他們那桌的賬記到他的身上。
“唉,等等,我們沒點這些啊……”
菜品越上越多,江措越看越不對勁。
他們沒點這些菜吧,是不是上錯了?
“這些是二樓206包間的客人專門爲你們點的。”服務員小姐姐禮貌的回覆。
“等等!”江措再一次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服務員小姐姐。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服務員本來以爲江措是要詢問206包間客人的情況。
可誰知江措卻問了一句。
“206的客人給我們點的這些是他買單嗎?”
服務員小姐姐死了多少腦細胞也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種話。
只能尷尬地笑着點頭。
“是的,那位客人說了,您二位今天的消費全部記到他的賬上。”
“還有這好事兒?他喝多了?”江措發出了靈魂質問。
“想開點,萬一他看上你了呢?”紀謹半撐着腦袋,笑眯眯的開口。
“看上我了?”江措摸了摸自己的臉,僅僅只花了半分鐘的時間就說服了自己。
“……到也是有這個可能哈……等等!他男的女的?”
江措一拍腦門,該死!他怎麼老是忘了問性別呢?
“是一位先生……”服務員小姐姐雖然覺得這兩人的對話多少有點離譜,但還是秉承着良好的職業素養,露出一個假笑。
“男的啊……這合適嘛……”江措突然靦腆了起來。
“呦!活久見啊,您老談戀愛不是從來不看性別的嗎?”
紀謹總是會隨時隨地忍不住犯賤,不然她會渾身不舒服。
有時候,她都在想,不知道這毛病中醫給不給治……
此時,包間裏的張鶴執已經很多年沒有嚐到緊張的滋味了。
他最初的想法不過是想給對方留一個好印象。
如果對方主動問起,來他的包間感謝他,他就可以說看紀謹長得跟他侄女很像,覺得投緣,所以才請他們喫飯的。
爲了以後的正式相認鋪墊一下。
可張鶴執等的花都謝了,也沒有等來任何人。
******
江措的確在服務員差不多給他們這一桌上了大概有兩三萬塊的菜品之後,總算知道不好意思了。
他糾結的問紀謹:
“206包間的客人爲什麼要請咱們喫飯?咱們吃了他這麼多錢要不要過去謝謝人家啊?”
“要麼他腦子有泡,要麼他喝多了唄。”紀謹頭也不擡的說道。
“你就不好奇人家爲什麼要請咱們喫飯嗎?”
“比起好奇,我更怕他回頭找我們要飯錢……”紀謹嘟囔着。
江措:“我沒錢。”
“巧了,我也沒有。那到時候你是打算把你喫進肚子裏的東西吐到他面前的餐盤上,還是打算到時候隨機劃拉一個腎抵飯錢?”紀謹涼涼的擡眼看向江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