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把標準間的兩張牀合在了一起,就是爲了離紀謹更近一點。
早上6:00還沒到,這貨就醒了,自己爬起來不算,非要拉着紀謹一起。
“紀謹!起牀了,咱們去晨跑啊!”江措湊到了紀謹耳邊,啞着嗓子清輕聲細語的呼喊着。
一開始紀謹沒有理會,她覺得江措是在發神經。
在江措不依不饒的磨蹭了紀謹2分鐘後。
紀謹隨手撈過牀頭櫃邊的空調遙控器朝着江措的臉砸過去。
順便還附帶踹了他一腳。
紀謹有起牀氣,而且江措這人真他媽的煩!!!
欠揍!!!
最終兩個人也沒有跑步,倒不是紀謹沒能起來,她被江措吵醒了之後就睡不着了。
單純的因爲酒店樓下並沒有合適跑步的地方。
別看才6:00,但這個地方可是京城,寸土寸金!
這個點出門,你可以遇到住的郊區趕地鐵的上班族,你也可以遇到擺攤賣早餐的小販。
但這裏沒有一個可以用的跑步的地方。
兩人隨便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四樓的餐廳。
不愧是主辦方爲他們挑選的酒店,就連早餐都是相當豐盛的。
中餐西餐,什麼款式,什麼類型的都有。
主打一個滿足所有客人的口味。
紀謹早上胃口不佳,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只能說是喝點小粥喫個煎蛋什麼的!
江措這會兒正低着頭,勤勤懇懇的爲紀謹擺盤。
沒錯攏共就一個煎雞蛋,江措非得用得用刀叉給他切割成愛心形狀。
據他所說。
這是愛一個人的表現,也不知道從哪裏論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喫着早飯閒聊。
他們旁邊的咖啡機旁卻爆發的小規模的矛盾。
“哎呀!你怎麼搞的長沒長眼睛啊!你把咖啡潑到了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身衣服有多貴!!!”一道尖細的女音傳來。
紀謹當時就覺得耳朵營養不良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道歉。
紀謹偏過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着樸素小姑娘看起來和他們一般大小。
給那位全身穿着奢侈品的名牌婦女鞠躬道歉。
“阿姨,對不起,可這事不怪我,是你自己突然撞上來的……”
這一句阿姨直接把那位名牌婦女再一次惹毛了。
“你管誰叫阿姨呢!”名牌婦女狠狠的推搡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
力道不小,小姑娘沒站穩,直接摔倒在紀謹的懷裏。
紀謹一開始是沒打算多管閒事的!
不過看這小姑娘的樣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跟她們一樣也是來參加全國學科競賽的。
或者說,現在在餐廳裏喫飯的有一大半都是跟他們一樣是來參賽的。
主辦方將各省來參賽的學生都安排在了這家酒店,方便管理。
小姑娘雖然穿的很一般,都是一些很廉價的衣物,搭配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土氣。
但精氣神卻是不一般。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還有點嬰兒肥。
“說話就說話,你動手算怎麼回事?”紀謹眉眼微蹙。
小姑娘顯然也是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直接摔在了紀謹身上,她很不好意思的慌忙從紀謹身上爬起來,雙頰通紅。
“我又沒推你,關你什麼事啊?”名牌婦女看了一眼紀謹,紀謹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她的面相偏清冷,比較有攻擊性,冷着臉的時候,看起來特別不是東西。
“而且,她還管我叫阿姨,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可是你看起來比我媽媽年紀還大啊,我叫你阿姨是出於禮貌,你要是不服老,那我不叫你阿姨就是了……”小姑娘低着頭,畏畏縮縮的,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模樣。
邱笑笑沒有說假話,這個女人臉上雖然畫着精緻的妝容,渾身上下也全部都被名牌包裹着。
但邱笑笑還是可以看出來對方少說也有35了。
邱笑笑是苗族姑娘,他們那邊普遍早婚,她媽媽也是18歲就嫁給他的爸爸。
今年36歲,不過邱笑笑的爸爸是個老婆奴,她媽媽被寵的即便已經36歲了,但看起來跟二十七八歲沒什麼區別,特別的年輕漂亮。
光看臉,確實要比這位名牌婦女好看的多。
邱笑笑一番話下來,可把名牌婦女給氣得不輕。
“老公~~”
於是,這位女士開始搖人。
“你看這個小丫頭片子,她把咖啡弄到了你給我新買的衣服上面……你快看呀……”
站在她不遠處的另外一個穿着貂的暴發戶男人走過來一把將女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紀謹看到對方的下一秒,忍不住在心裏感慨。
作爲暴發戶的代表人物,紀佑宗的品味一直被紀謹詬病,但今天看到這個男人,紀謹只想說紀佑宗的品味有的時候還是可圈可點的。
至少他不會在28度的空調環境下,將貂皮大衣裹在身上。
更不會在脖子上掛着看起來比他們家花園裏的獵狗還要粗的鏈子。
雖然是黃金的。
“寶貝別擔心,一會兒哥哥再給你買一件……”男人哄着。
“小姑娘,快給你姐姐道個歉,看你那窮酸樣也賠不起。”
男人不屑的說道,看向邱笑笑的眼神好像就是在看一坨大便。
這還不算完。
罵完了邱笑笑,接着又開始攻擊餐廳裏的其他人。
沒錯,來參加競賽的都是學生,有家庭條件好的,自然就有家庭條件差的。
“有多少本事,喫多少錢的飯,這裏不是你們能夠來得起的地方,懂嗎,不小心衝撞了貴人,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
男人這話就是說給這些人聽的。
“大爺這麼有經驗,幹販賣器官的行當嗎?難怪這麼有錢。”紀謹瘋狂的翻着白眼,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怎麼好聽。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販賣器官了?還有,你管誰叫大爺呢?”
男人怒了。
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紀謹,一個好看到罕見的小男生。
“不就是潑了你們一身咖啡嗎?而且究竟是人家潑的你,還是你自己撞上去的,還不好說呢。”江措接過了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