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裏拍着祕書大腿,樂的合不攏嘴。
恨不得現場開一瓶香檳助助興!
反正紀謹的優點那就是遺傳了他,紀謹的缺點,那就是紀淮沒教好,反正跟他沒什麼關係。
下場後。
江措一把抱住了紀謹,好像紀謹奪冠,比他自己奪冠還要開心。
“紀謹!你牛逼啊!!!”
“把手撒開!我數到三!”紀謹板着臉,就算是拿到了冠軍,紀謹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好像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稀鬆平常的。
“明天,會有一場小型的導師面試環節,你有什麼心儀的老師嗎?”江措問道。
“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咱倆又不會報考一個專業。”
“我就是好奇!問問嘛!”江措又開始扭了起來,好像是身上爬滿了蝨子。
“滾!”紀謹罵了一句。
本來兩個人要一起回酒店的,但江措半路被嶽行舟臨時叫走了。
紀謹只好自己一個人先在大學裏逛逛。
“紀謹,你好。我是張鶴執!”路上,紀謹突然被一箇中年男人擋住了去路。
“不辦卡,不健身,不買保險!”紀謹連個正眼都沒理會對方。
湯甚至想直接繞過去,走人。
張鶴執:“……”
沒禮貌!
他看起來那麼像推銷的嗎?
不是所有穿西裝的都是推銷員啊,而且他穿的還是高定!
這一身小一百萬呢,張鶴執特地選了這套低調又不失身份的一套西服,怎麼到她眼裏就成推銷的了?
誰穿一百來萬的西裝推銷啊?
紀謹到底識不識貨啊???
按理說如果紀謹被養在紀家,不至於這點眼光都沒有吧?
難道紀家虧待了她?!
“我不是……”張鶴執一向不苟言笑的表情差點皸裂。
“也不買房。”
“我不是推銷的,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我想跟你聊聊,有時間嗎,我請你喫飯。”
張鶴執再次收拾好心情,露出一個自以爲和善的笑容。
“沒有!”
“你是有什麼事嗎?”
“我要去喫飯!”
張鶴執:“……”
張鶴執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懷疑自己的耳朵,還是應該懷疑紀謹的腦子。
“你要去喫飯,正好我請你去喫飯。你還不用花錢,這不兩全其美嗎?”張鶴執循循善誘。
“話雖如此,但我又不認識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鶴執:“……”
我該誇你防範意識很強嗎?
“我這樣的,我能有什麼壞心思?我就想請你喫頓便飯。
張鶴執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企圖讓紀謹明白自己倒還不至於靠行騙來混飯喫。
“那可說不好,萬一你貪圖我的美色呢?”
紀謹說這話的時候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張鶴深:“……”。
明明才交流不到兩分鐘,張鶴深卻好幾次覺得心累。
“我都這個年紀了,我……”張鶴執都不好意思說出那句話。
什麼叫貪圖她的美色?
“我都跟你爸差不多大了。”張鶴執這句話的本意是想告訴紀謹,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紀謹不想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張鶴執:“……”
紀謹她爸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他妹妹當初到底是有多眼瞎?
張鶴執自己也有兩個兒子,自認爲在教育孩子方面。
還是有一定心得的。
不過他現在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紀謹將會是他教育子女生涯中,最大的挑戰。
“紀謹我跟你直說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你大舅舅。”
“切!”紀謹不屑的瞥了一眼對方,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她連媽都沒有,哪裏來的舅舅?
剛從土裏新長出來的嗎?
紀謹記得自己也沒施過肥呀。
“佔我便宜?想讓我管你叫舅舅也行。那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給我發個紅包啊?我素未謀面的舅舅?”
紀謹的語氣,完美的將陰陽怪氣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可誰知張鶴執居然真的從西裝的內襯裏面掏出一個紅色信封。
“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紅包原本並不是爲紀謹準備的,而是他弟弟張鶴寧託他轉交自己兒子的學業獎勵。
雖然心裏張鶴執已經認定了紀謹就是他那雌雄莫辨的侄女或者侄子。但他還是想等正式確認了之後再給紀謹準備一份厚禮作爲見面禮。
這次見面只是單純的想探一下對方的口風。
如果能弄到對方的DNA就更好了。
不過現在既然紀謹都已經自己開口要了。他這個當未來舅舅的,如果不給,反而顯得小氣了。
於是張鶴寧託他代爲轉交的獎金正好派上用場。
紀謹看到對方手裏厚厚的紅色信封時,眼前一亮,真的假的?
還有這好事?!
紀謹立馬立正,雙腳併攏,老老實實的站在張鶴執面前。
雙手交疊於小腹。
彎腰鞠躬行禮,態度虔誠而恭敬。
“舅舅好!”
張鶴執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騙到了紀謹這一聲舅舅。
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舒展開。
驀然覺得紀謹現在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怪異。
不像是在喊:舅舅好!
倒像是在喊:一路走好!!!
這他媽確定不是在給他送殯嗎?!
偏偏張鶴執還不能直接質問紀謹,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
說不定江城那邊就是那樣的習俗呢。
紀謹行完禮也不起身,白淨修長指如削蔥般的雙手就這麼攤在張鶴執面前。
張鶴執略顯尷尬的將手上裝着兩萬塊錢的紅色信封放在了紀謹手上。
紀謹拿到了錢,喜滋滋的還沒兩秒。
江措突然從身後冒了過來。
“紀謹,你幹嘛呢?”
“哦,沒什麼。這位大叔說喊他一聲舅舅,就給發紅包。你那邊的事情忙完了?”
紀謹當着張鶴執的面毫不避諱的說道。
張鶴執:“……”。
“舟舟老師帶我見了他的博導。說是可以爲我引薦臨牀醫學專業的泰斗羅素文老師。”江措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