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紀謹產生兩種錯覺。
要麼就是紀佑宗沒憋什麼好屁!
要麼就是她紀謹快要命不久矣!
“你站住,爸爸只是想跟你好好說說話,你就這麼不耐煩嗎?”
紀佑宗再次叫住了紀謹。
他們父女之間的隔閡已經深入到就連坐在一張桌子上好好的聊聊天都不行了嗎?
“我沒有不耐煩……”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那就坐過來,離我近一點……讓爸爸好好看看你……”
紀佑宗朝着紀謹招了招手,他現在迫切的想給自己樹立一個慈父的形象。
紀謹偷偷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認命的坐了過去了。
剛坐下就開口說道:
“爸!聊天行,咱好好說話行嗎?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要不是知道紀佑宗還是有人倫綱常在身上的,紀謹都懷疑紀佑宗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紀佑宗:“……”
“行吧,那你……還要回學校嗎?你一個女孩子住男生宿舍不太方便吧?”
紀佑宗現在恨不得給紀謹辦理退學,把人養在家裏。或者轉學也行啊。
一中學習氛圍是好,師資力量也雄厚,但一直奉行的是艱苦卓絕的學習精神。
在生活方面,各種設施都趨平民化,明顯比不上精英中學。
“我單獨一間宿舍。”
“哦,那還好,那還好。”
“等會兒?那你在學校上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紀佑宗突然發現了華點。
“看我心情啊,反正喫虧的又不是我……”紀謹撇了撇嘴表示對此並不在意。
她不但上男廁所,她還會和江措一起結伴上男廁所呢。
那又怎樣?
反正她的褲襠裏又掏不出鳥,尷尬的又不會是她。
就比如,紀淮現在就已經尷尬的無地自容,遠遁了。
說起來江措的臉皮倒是堪比城牆,他就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
紀佑宗:“……”
“要不還是別去了吧……”紀佑宗糾結道。
他倒是不怕紀謹偷看別人,他是怕別人偷看紀謹啊。
“爸……你到底有事沒事?……”
“正好今天週末,爸爸讓祕書給你約幾個化妝師,服裝造型師什麼的……你也好好打扮打扮?”
紀謹:“……”
鹹喫蘿蔔淡操心!
紀謹覺得紀佑宗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
“不用。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你好個屁,打算就這麼穿着個男士大褲頭子在家裏晃悠?如果這是夏天,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晃悠出去了?”
紀佑宗想起來以前夏天的時候,紀謹爲了圖方便,就是這麼邋里邋遢,毫無形象的,下半身套着大褲衩,踩着人字拖出門的。
那大褲衩褲腳那那那那麼大!!
紀佑宗都怕紀謹會走光。
“我這褲頭怎麼了?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能瞧不起我的褲頭!”這可是她自己親自挑選的。
紀佑宗是在質疑她的審美嗎?
“你覺得你這穿着好看嗎?”
“那你覺得你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就好看嗎?穿上跟個火雞似的,你想把我打扮成一盤菜,等到感恩節的時候,再端上桌嗎?”
紀佑宗:“……”
紀謹這嘴巴是抹了毒了嗎?
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她這樣的以後還能嫁出去嗎?
紀佑宗對於紀謹的人生大事,表示深深地擔憂。
紀謹雖然嘴皮子贏了紀佑宗。
但還是被紀佑宗找來的一整個化妝團隊絆住了腿腳。
紀謹的房間都快成菜市場了……
她就這麼坐在角落的沙發裏,託着下巴,看着那一羣人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幹啥。
紀謹作爲這件事情的主角,但她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局外人,完全融不進去現在的這種氛圍。
紀佑宗也是好奇的進了紀謹的房間,坐在了紀謹身邊,同款動作。
“他們這是在忙什麼?”紀佑宗新奇的問道。
那麼多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刷子。
這是要刷牆嗎?
怎麼這麼大動靜?
“不知道啊……”紀謹的表情跟紀佑宗如出一轍。
她那麼大的桌子都快被擺滿了……
就算是刷牆也用不着這麼多東西吧?
“你就一點沒研究過?”紀佑宗看着紀謹精緻到無可挑剔的側顏。
天知道她用的護膚品都是男士的,更別說是化妝品了。
“你研究過?”
“我研究那玩意兒幹啥,要不是今天看他們這麼大陣仗,我還以爲我交往的那麼多女朋友都是天生麗質底子好呢……”
紀佑宗撇了撇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還有僞素顏這種東西。
他就說嘛,爲什麼自己每天早上起來都是油光滿面,眼角還掛着眼屎的模樣。
他的每一任牀伴早上起來,皮膚好的就像是透了光一樣,沒有一點瑕疵,嫩豆腐似的。
之前紀佑宗一直以爲是因爲她們年輕,身體代謝好,或者天生麗質。
現在他合理懷疑,這些女人是不是半夜趁他睡着了,偷摸去衛生間化了一個僞素顏,然後回來繼續裝睡的。
“紀先生,我們這邊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可以準備開始上妝了……”
她其實被叫過來的時候,只知道是給紀家的千金化妝的。
但是紀家的這位千金是誰?
她到現在還沒有看見。
從進門開始就被管家領到了這間房子,居然連一個化妝間都沒有。
而且房間的佈置擺設,也沒有半點小姑娘房間該有的樣子。
更像是一間高級的客房。
除了滿滿一櫥櫃的奢侈品之外,私人用品並不多。她沒有辦法通過房間的陳設去判斷房間主人的喜好。
化妝師現在都不確定這件房子到底是不是那位千金小姐的。
“哦,那就開始吧。”紀佑宗點點頭。
紀謹還在狀況之外。
跟紀佑宗一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人家化妝師。
“那……人呢?”化妝師有些尷尬,又有些拘謹。
這位可是紀佑宗!
以前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她這個化妝團隊,在懷瑾集團工作了快10年了。
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這位。
看起來倒也沒有外界形容的那麼可怕。